「本來就是嗎?反正我不開心,姑娘嫁給那個劉相公。」小狐極為委屈的嘟囔道。
「我們本來就不是人,就算那位劉相公看不起我們也是應當。只要對姑娘有利,我們就是委屈點也沒有什麼。如果姑娘能夠借此成就太乙金仙之位,那我們的日後的日子就好過了,我可怕那老牛再找上門來。」彩鹿幽幽的一聲長歎。
「沒錯,都怪那只死色牛,家裡有了老婆,還想打姑娘的主意。否則的話,姑娘也不會急著成親,著急突破太乙金仙。」小狐一聽彩鹿說到老牛名號,馬上就氣不打一處來,狠狠的咒罵道。
「沒錯,都怪那隻老色牛。我可不想我們的無底洞變成積雷山的摩雲洞,那玉面公主何等艷名,萬歲狐王何等英雄,現在卻被老牛逼的叫天不應,叫地不靈。若不是玉面公主以死相逼,言及等萬歲狐王死後便馬上委身下嫁,恐怕老牛早已經殺入洞中。看萬歲狐王的身體,估計也挺不了幾年了。只希望他能多挺幾日,老色牛得到了玉面公主之後,能多新鮮一段時間,別打我們姑娘的主意。」
「這才叫八卦呀!她們口中的老色牛想來就是孫猴子的結義大哥,牛魔王是也。難道這位地誦姑娘著急成就太乙金仙之位,是讓老牛給逼的。那玉面公主不就是他的小妾嗎?怎麼羅剎夫人也不管管這只色牛呢?」劉能只聽得獸血沸騰,想不到這隻老牛還有這等愛好,好以暴力搶親。不過他既然是孫悟空的結拜大哥,想來戰力應當和當年大鬧天宮的孫猴子相差無比,弄不好還會更強。便是堵住別人的洞口,也不算什麼。
小狐就好似能看破劉能的心中所想一般,接著又道:「彩鹿姐姐,你說這隻老色牛這麼行事,羅剎夫人怎麼不管他呢?」
「是呀!為何不管他呢?」劉能也把耳朵豎了起來。
彩鹿先是看了劉能一眼,看劉能表情自然,雙眼遠眺,根本沒有在意兩人的對話,這才壓低聲音道:「此事極為隱秘,我也是聽姑娘無意中說了一嘴,才得知緣由的。只是姑娘也知之不詳,我只聽說,羅剎夫人的來頭大得狠,牛魔王只是她名義上的夫君,兩人之間實際上毫無關係,所以羅剎夫人才不管他,任憑他在外面胡作非為。」
「真的呀!這老牛真可憐,不知道那個大人物是誰?老牛也算得上是我們西牛賀洲的第一妖王了,竟然落得替人養老婆的地步。」小狐一捂小嘴,驚異道。
「我也不知道!估計連姑娘也不知道!」彩鹿回答道。
兩人談話間,劉能已經看過峭壁前立著一座玲瓏剔透細妝花、堆五采、三簷四簇的牌樓,上面寫著六個大字:陷空山無底洞。
「到了,大師!」彩鹿向前一指。
劉能順著方向一看,果然見一塊大石,約有十幾里大,在正中有一個缸口大小的洞穴,洞壁光滑可鑒,顯然是時常有人攀爬,是以才會造成如此效果。
劉能知道到了地湧姑娘的洞府處,他辦事全由性子,從無計劃,只管見機行事即可。更何況他也有地鼠變的功夫,也曾經挖地盜洞,是看到這洞,到有一種親切感。管他劉彥昌還是法明和尚在洞內等著自己,他也是全無懼色。一收身形,直接跳將進去。
那洞穴約有三百餘里長,洞壁十分光滑,劉能只當坐了一個超長滑梯,十分過癮,待到看到了天光之時,他已知到了洞底。
站定身形向四週一看,此處於外界毫無二致,風吹松竹擺,日照百花香,再看前方有一座二滴水的門樓,內有許多房舍,也知道到了地方。
正觀望時,彩鹿和小狐也都滑了下來。彩鹿當下向劉能一揖道:「我家姑娘和法明大師還有劉相公正在花園,還請大師於亭中稍坐,等賤妾前去稟告姑娘,請他們出來迎接。」說罷,一指遠方的一座草亭。
聽到法明在此,劉能哪裡還能按捺自己的心情,微一擺手道:「貧僧久未見到師弟,若是你家姑娘不怪罪的話,貧僧想直接去花園,不知可否?」
「大師乃是請都請不來的貴客,我家姑娘若知道大師前來,不知道得有多麼歡喜,哪裡敢怪罪!」彩鹿輕笑道,在前面引導劉能前進。
「她現在不會怪罪貧僧,等貧僧發難之後,估計就會怪罪了。」劉能一聲冷笑,跟著彩鹿向前行走,走路之間,已經提起了自己的氣勢。
彩鹿在前面帶路,也感覺到身後這位和尚發生了變化。如果說剛才劉能是一陣春風一般,讓人情不自禁的想要親近他。現在的劉能就是暴風,讓人從心底裡向外的發涼,想要離他越遠越好。彩鹿卻未想到是劉能蘊足氣勢,打算一會大開殺戒,只以為他即將見到法明,是以心情激盪,不能自已。便加快腳步,只想把身後這和尚帶到花園,讓他師兄弟二人相見,也免得這股氣勢壓的自己心底難受,連喘氣都困難。
這還是劉能第一次見到這麼大的花園,劉府的花園與這一比,只能稱得上是花池,看裡面桃李爭艷,鮮花怒放,更有亭台曲徑,假山池塘。
劉能只一進來,就看到不遠處的一面池塘上有一座六角涼亭,在內裡還坐著三人。上座者正是法明那老和尚,身穿黃色僧袍,白鬚飄飄。而下首則坐著兩人,一個正是劉彥昌,在他對面坐著一個女子,高盤雲髻,身著綠衣,十指尖尖,粉面朱唇,坐在那裡,極為端莊,毫不見妖邪之感。
「勞煩姑娘了!」劉能大笑一聲,展開袍袖,大踏步的向涼亭急行而去:「法明老禿驢,劉彥昌劉公子,故友來訪,還不上前迎接。」
聲音如春雷炸響,轟轟隆隆,三人正在笑談之間,突聽劉能聲音,一起轉頭向劉能看來。
說話間,劉能已到近前。
「劉能,是你!」
劉彥昌全身一震,露出來不可思議的神色,這個劉能可真是陰魂不散,第一次在華山就破了他與三聖母的婚事,難道這次前來又想破壞他的這次婚事嗎?他不是被關在鎮江金山寺的牢房內嗎,怎麼會到來此地?
劉彥昌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用疑問的眼神看了一眼法明。法明則坐在座位上,雙眼微瞇,哪怕劉能的聲勢再大,也不能令他稍微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