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她意亂情迷的神態,以及眼神中流露出的一絲氣惱,溫賢寧薄唇勾出一抹弧線,「如果你認為是我強迫你,你一點感覺都沒有的話,你可以煽我一記耳光。」
下一刻唐珈葉真的舉起手,對著他的右臉甩過去,然而卻在最後半公分的距離停下來,僅僅停了一秒,便垂下手,痛苦地嘶聲呢喃,「溫賢寧,不夠,這遠遠不夠!不夠你懂嗎?」
溫賢寧手臂摟緊她虛軟的身子,說話時貼著她的臉,氣息盡數吐在她燙/熱的臉頰上,「哪個不夠?你覺得我找的唯一不夠?」
她不說話,只是低垂著頭,密而濃的睫毛在微弱的氣流中輕輕抖動,嘴唇抿得死緊,彷彿全身的力氣都集中在那兩片紅腫的粉唇上,「溫賢寧,這世上不是所有東西都可以當沒生過,我忘不了過去,忘不了被欺騙,被利用,被毒打,吃安眠藥的日子,那對於我來說是場永遠不想回憶的惡夢。測試文字水印5。測試文字水印5。雖然因為你救了我,救了童童,我已經打消了對你的仇恨,我也原諒了你。但是要重新在一起,破鏡重圓幾乎不可能,我做不到……」
捆「做不到?你怎麼做不到?」溫賢寧扳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不得不與他四目相對,他的眼底佈滿惱怒與紅血絲,有點開始咬牙切齒,「不要說若若突然去醫院找我,不是你和她商量好的,不要說你要跟房井臣去台灣也不是你們策劃的。測試文字水印1。還有,你為什麼要突然調休七天的年假?這七天為什麼剛好與我與你的賭約時間重合?這是不是說明你在暗中給我機會?還有,你既然決定了要跟房井臣回台灣,就說明你一早向軒轅遊戲請好了長假,為什麼你不走的第二天還要回公司再請長假?這是不是說明你根本就沒打算要坐什麼飛機!童童要留在我這裡過寒假,你如果真的厭惡與我同住一個屋簷下,為什麼還要留下來?你要是擔心童童,又不想住在這裡,你最有可能的行為是回家睡,然後白天再過來,可你沒有!這一切的一切,所有的所有,唐珈葉你怎麼解釋?」
他陡然拋過來一個炸彈,唐珈葉完全接不了,她被炸得粉碎,被炸得沒有反擊語言,搖搖頭,又再度咬緊唇。測試文字水印5。
她臉上的表情千變萬化,溫賢寧緊了緊她的腰,連聲低吼,「唐珈葉,你這所做的種種難道還想狡辯,說你沒有在暗中給我機會?」
拎彷彿武裝了五年,無懈可擊的防備在這瞬間全部轟然倒塌,唐珈葉的整個世界空虛到整個人在抖,隔著薄霧的淚光看他,只覺得他殘忍,又覺得苦澀,「也就是說,你早看出來了,溫賢寧你又看出來了,你冷眼看我厚著臉皮住在這裡七天,你是不是覺得特別好玩,特別好笑?我在你眼裡就是個跳樑小丑?」
「愛情裡沒有誰是小丑,只有一隻全身是刺的蠍子。測試文字水印8。測試文字水印4。」溫賢寧猛然間大吼一聲,飽受折磨的眼底遍佈紅血絲,「唐珈葉,你就是這只怪異的蠍子,全身長滿了刺蝟一樣的刺,你以為你武裝成這樣便會無堅不摧,你蜇每個人,不管這個人是好是壞……」
再也控制不了自己,唐珈葉紅著眼眶大叫,「是,我就是長著刺蝟刺的怪物,一旦有什麼人來傷害我,我就用毒刺去蜇人,沒有這些毒刺,我就會死,會死掉!所以要我一直蜇人,一直蜇到我死為止!這樣你滿意了嗎?」
——(
「我滿意?我滿意?呵呵!」溫賢寧冷笑不已,突然扼住她下巴的手用力,「你心裡明明在矛盾,你一邊要聽你自己的心,想給我機會,你一邊又在記恨以前的事,為什麼?為什麼你不尊崇你自己的心,難道這很難嗎?不要再折磨你自己,唐珈葉,不要再折磨你自己,聽到沒有?」
她吃痛,在眼眶裡打轉的淚水湧了上來,蓋住所有的視線。測試文字水印4。測試文字水印5。
如同被她的淚燙傷,溫賢寧的手在抖,她每一滴落在他手指上他就抖一次,其實也只有幾秒而已,兩個人卻感覺過了很久,他重新開口,沙啞異常,「我後悔了,不該對你放手,不管是四年,五年,還是十年,五十年,我都不可能忘掉你。測試文字水印8。我每時每刻都在想你,每天每夜都在思念你,沒有你在我身邊,所有的一切對於我來說都沒有意義。我賺那麼多錢,哪怕睡在幾萬億的鈔票上我也不會快樂。只有你,唐珈葉,我要你,我愛你,了瘋似的愛你,全世界我只愛你一個!回到我身邊吧,我們重頭開始。一切都會不一樣,相信我!把你交給我,我愛你!」
他在說什麼?她努力、用力在聽,甚至懷疑是否出現幻覺,搖頭虛弱地回答,「溫賢寧,我說得很清楚……」
「什麼清楚?你根本就是在說謊!」溫賢寧冷聲打斷,「你在逃避,我剛才說了,從你和房井臣假裝離開這裡去台灣起,你就一直在給我機會,你根本還愛著我。測試文字水印1。愛就是愛,不是有恨就不愛,也不是時間與空間的距離能阻隔。愛就在那裡,它沒有走,恰恰相反,它一直在,纏住我,也纏住你。」
「不要說了,不要再說了!」唐珈葉摀住雙耳,拚命大聲說,「溫賢寧,我改變主意了,我還要一個唯一,除了你的心,我還要一個唯一,你能找出來,我就答應你。」
兩個人都安靜下來,溫賢寧聲音沉而低,「真的?」
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定,唐珈葉咬緊下唇,「我說話算數,我還要一個唯一,一個令我滿意或是感動的唯一。」這是在說給他聽,也是在說給自己聽,現在離凌晨沒有多長時間,他找不到就說明他們不該在一起。
這個時候他哪裡再去找一個唯一,除了滿天的星空。不過她剛剛已經挖苦過他了,所以他不會傻到再去拿任何一個天體去說什麼唯一。要不然他會不會帶她去看天文望遠鏡,指著某顆行星說,看這是我現的,我要取名珈葉星。
正在胡思亂想,她眼前有什麼東西一晃,定晴一看,溫賢寧手裡攥著一件小衣服,這是……
:(
[無廣告小說奉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