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一陣發麻,強裝無意的穩穩了心神,微微一笑,移:「這話我聽了好幾次了,不知道達納禪師的是原話,還是剽竊?」
班特和薩瑪一聽這話,剛結印的手指立馬放了下來,胸口一挺,就帶著一臉的怒氣想衝上來,給這不知好歹的女子幾個掌刮。
「放肆,盡然敢侮蔑活佛。」
「主子都沒吠,你們這是急個什麼勁。」站在一邊的方圓,輕聲的一嘀咕。
本來若蘭是不想被人牽著鼻子走,才故意有這一說,激起班特和薩瑪護主之心,在她意料之中。但方圓的這個吠字,實在是讓若蘭頭痛。
果然,只見達納回身,看向方圓淡然的輕笑,手輕輕一揚,班特和薩瑪停了下來,又敬畏的低下頭顱,不過這次沒有雙手結印。但達納的右手卻不著痕跡,飛快的結了個指法,嘴唇一嚅,一聲低不可聞的聲音從他嘴裡溜出。
若蘭吃驚的屏住呼吸,密的真言,到底有沒有法力,若蘭不知。突然只聽到身後,重物墜地的一聲「砰」偏過頭一看,方圓臉色紅潤,平靜的倒在地上,胸口平靜無波的緩緩起伏。
「先讓他睡一,請你放心,我不會害你,之所以來見你,這是佛的指示,請你跟我來。」達納再次微笑的朝她點點頭。
這會若蘭只感覺驚心~,剛才他只是結了個指法,念了一句真言圓就毫無抵抗的睡著,這不是法力又是什麼?
越,她就越感覺達納臉上的微笑,是屬於那種皮笑肉不笑的那種,很恐怖,他想做什麼?
「你----真地只是讓他睡著嗎?」若蘭瞇了眼。極力穩住就快要跳出口地心臟。瞄向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地方圓。
「放心吧。一會只需噴點水在上。便會醒來。」達納笑了笑那笑容有如那三月地春風撫面。恐懼不由地憑他這一笑。溫和地讓人身心放鬆。如同全身被洗滌之後地那種輕鬆。
沒有抵抗。沒有意識地點了下頭不由自己操控地跟著達納往前走。但若蘭地思維卻很清晰。動作跟思維完全配合不上。
「好地。」若蘭開口說道耳朵裡充斥著這聲答應。突然讓若蘭神智恐慌。明明她想說地是。有話就在這裡說吧。但吐出來地字。卻是好地也跟著達納地步法。一步一步地尾隨在他身後。
身體被操控了?看著達納地後背蘭心裡地警鐘敲地「鐺鐺」做響。努力想把操控權拿回來。甚至想開口怒斥辦不到。腳還是跟著他地腳步定地往前走。緊抿地嘴唇。如同灌了鉛塊。不管怎麼用力。都張不開。
內心升起極度地恐懼。但此時若蘭知道。她地臉上絕對是一片祥和。因為就連面部神精。她都動不了。
不變應萬變,時此時刻,若蘭能做的,只有用力喘息,努力把心裡的驚濤駭浪給平復下去,絕對不能讓他牽著自己的鼻子走。
不由自主的跟著達納,繞過幾座建築後,看到他走到一所密封的四方石屋門前,門前擺著一個黃銅打造的盆子,裡面一眼望去,只有一盆的清水。見他走到門面,手指在水盆裡輕輕攪動了一下,便抬腿走進石屋。
若蘭的腿很自然的跟著他走了進去。跨過門坎時,她注意到班特和薩瑪有如雕像一樣,站在門的兩側,直到她跟著達納走了進去,班特在後面把門一掩。
入眼便是金光燦燦的密封石屋,四面石牆的桌上,全都高高懸掛著黃金八瓣蓮花燈,鼻息間所聞的一種泌入心肺的異香。屋內沒有香燭之類的燃燒物,那只有燈油才會散發這種香味。
「請坐吧。」先前一步走進屋的達納,轉回身,盤腿端坐在正中間的石床上,微笑的指指擺在她面前的一塊四方布墊。
達納的聲音好像灌注法力一樣,突然身體一陣放鬆,操控權回到若蘭手上。
抬了抬手,用力的捏了幾下拳頭,猛的抬起頭,眸底全都是憤怒的沉聲道:「禪師一直以來,就是這樣待客的嗎?」
這下她對他之前的所有好感,全都消失貽盡,一得到操控權,右手握住胸前的黑耀石,希望閻君傳些力量給她,避免再次被控。那種被人操控的感覺,若蘭再也不想再來一次,有如自己的生命就在人家的一念之間,那種無限的恐懼像個無底洞一樣吞噬著自己,很恐懼,很慌亂,完全不知所措。
「我只是想單獨跟你說話,有些二百年來的秘密,只能這樣才能告訴你,我的時間不多了,如果你再晚來些日子,只怕也見不到我。」達納沒有愧疚的淡笑,精光閃爍的目子,滑過一絲暗淡。
「笑話,天下的人千千萬萬,憑什
不可。」若蘭忍著想上前揍他一頓的衝動,往後退眼角的餘光不停的搜索出去的地方。
「請你安心聽我說完,我保證不會害你。至於為什麼要讓你來這裡,才肯告訴你,因為只有在我的法力範圍之內,才可以完全屏蔽第三人的窺視,就算是洩露天機,都無人得知。」達納睿智的目光一閃一閃。
被他看穿自己想跑的動作,若蘭咬了咬唇,所性放開手腳,轉回身往來時的門前望過去。這不回頭也許還好些,一回頭就只見身後居然是萬丈高的懸崖,然而懸崖下,竟然是滾滾燃燒的岩漿……
「天……這是怎麼回事?」幻覺嗎?若蘭瞪大著眼,不可理喻的看著那些冒泡的火紅岩漿,明明剛才就是從這踏進來的。怎麼突然變成一望無際的懸崖跟岩漿?
一眼望去連連綿綿數百里,根本就無路可退,除非她有大神通的本事,可以從這頭跨到那頭,算了算這中間的差距,足足有百丈,而自己站在懸崖邊上,能感應到那種炙熱的滾燙,撲面而來。
「嘛呢叭咪。」達納在身後又緩慢的唸了一聲。
六字真言,這絕對是他營的一個幻覺場面,若蘭肯定的重重喘了口氣,腦子轉了千八百回,既然他口口聲聲有重要的秘密要告訴她,也罷,那就聽聽吧。鬼都不怕,還怕這些個幻覺麼。
幻覺就是引人內心深處的恐懼,達到一種讓人肝膽懼裂的效果,只要克服內心的恐懼,其實也只是一壇泡影。
鎮定,鎮定,鎮定。用力咬舌尖,嘗到口腔裡的那絲腥甜,強硬的穩下心神,轉回身看向不動如山的達納。
「希你說的,對我來說,是有用的,否則,我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大不了就玉石俱焚。」若蘭抬了抬下巴,雙腿灌鉛的站在那,迎著他彷彿能看破一切的目光說道。
達納笑了,笑的高深莫測。
「你從何而來,又要去往何處,我都知,你把手放下來吧,在這間屋子裡,任何的法力都無法穿透。」達納手指結成蓮花,小指和食指微微彎曲的指了指她,又接著說道。
「前世因,今世果,你之所以虛九世都是因那因果循環,這一世未果,你將會化成宇宙塵埃。天不憐你,佛祖憐你,故而讓吾等在此守候二百年,直到汝想起前世今生,方可將這改變命運的法策告之於你。」
聽他所言,像是佛機禪語,但又確實把她的來歷說了出來,包括九世的糾葛。既然他有法力,那麼能說出這些來,也不足讓若蘭驚奇。
挑了下眉,看他的樣子,這個闡述將會很久,所性走了過去,盤腿坐了下來。
「藏教是佛教的起源,相信你已經知道,我們是屬於藏教中的密宗,與生俱來就能與天地神溝通的能力。然而在二百年前,藏教突然遭遇大劫,使我們四散分離,從一個支行,形成了五個支系,天南地北各守一方,至於原因,我便不再多說,這些也與你無關。」說到這,達納的眼神裡露出一絲渴望。
「而我寧瑪派,在此守候已有二百多年,皆是為了守護我身後雪峰山的這所寶藏。二百年前,神光降落,金光耀眼,引來無數的江湖兒女和修士的覬~,一時間血流成河,死傷無數,最後引發雪崩,將寶藏深深的埋藏在地底。同時埋藏的還有那些奪寶之人,只有幾人從此大難之中逃生。從此後,每隔十年,便有一撥人前來尋寶。」
達納像是陷入回憶一樣的呢喃,正確來說,他確實是在回憶,不過是回憶傳承給他的上一任活佛的記憶。表情變的有絲痛苦,若蘭猜測,如他所說的話,那麼奪寶的人裡,應當就有他寧瑪派的人,自然也成了雪崩之災的犧牲品,所以他臉上才會有一絲絲痛苦之色。
「非有緣之人,就是踏遍這雪峰山,將這挖地十丈,窮其一生之力,得到的也只是一壇泡影。如你所想,二百年前的那場災劫中。確實有我寧瑪派的人,唯一的逃生的便是上一任的活佛。」
若蘭心裡又是一突,他居然能窺視她心裡的想法?
「這些跟我有什麼關係?」被他窺探了內心想法,若蘭打從心眼裡厭惡的皺眉,口氣好不到那裡去。正確說來,這是方圓方百的師門任務,大不了找不到回去便罷,跟她又有什麼重要的關係?
達納輕笑,搖了下頭:「對不起,我並非有意聆聽你內心的想法,只是在這間屋裡,就算我不想聽,也得聽,抱歉。」看到她臉上的不高興,達納總算有了絲不好意思。(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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