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事,你放開本宮。調不動羽林軍,難道本宮就嗎?」笑累了,藥力一緊,下腹又開始漲熱起來,文辛勤面目扭曲的咬牙怒視著她。
迎著她憤恨的目光,若蘭厭惡的扯了扯嘴角:「動不動就殺人,成若蘭也是你派人殺的吧。」
今天她想問的也就是這個,莫然給她的密信裡,所有的矛頭都指向她,沈後身邊的男臠小寶曾染指過她,既然她跟小寶有露水之情,不難猜出唆使小寶前來殺成若蘭的就是,大乾堂堂的長公主文——-辛勤。
當然這只是猜測,若蘭想要的是證實,是她的親口承認。一直以來,她就想不明白,為什麼文辛勤對她仇深似海,非要她消失才算完。自認像她這樣的小角色,跟她完全不搭邊,說要爭寵,文睿是她的親哥哥,就算文睿對她再好,也不會危及到他們的兄妹情,為什麼文辛勤一定要殺她而後快?
「成若蘭?想不到連你一個小小南苗的蠻子也知道這個女人,你跟她都是一樣是----妖孽。」聽她提起成若蘭這個名字,文辛勤臉上很明顯的一抽,續而想起成若蘭是死在她的手上,臉上又露出得意猖狂的大笑。
若蘭兩眼一瞇,危險的蹲了下來,脾氣再好的人,看到她也忍不住心火直往上竄,自認她還沒有修身養性到那種波瀾不驚的地步。
「別人都是妖孽,那你是什**護國寺的事情,早就天下人人皆知,就連番邦都不願娶你為妾,做女人做到你這個地步,還真是悲哀。」蹲在她的面前,眸子直盯著地上狼狽的她,一吐為快。
看到她漲紅面目越來越扭曲的臉蘭心裡不經意的滑過一絲快意。接著有如連珠炮的又說道。
「若蘭是不是你叫小寶殺的?」
「哈……」文辛勤咬著牙,頭重重的一仰,伸長著脖子狂笑,她越是想知道便越不說。「你想知道嗎?」文辛勤輕蔑的狂笑,猛的一下嘎止收聲,目閃狼光著牙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你憑什麼想知道?成若蘭和你什麼關係?本宮殺的人太多了,你不問別人,偏偏問她。」
看到她地神情越來越恐怖。若蘭有如身淋了桶涼水。從頭到腳。一下子寒意頓生。深吸了幾口氣。把視線落在地上地水漬上聲音飄渺虛無地淡淡言道。
「文辛勤。這個界除了人。還有鬼。像你這種犯了淫孽地女人。下了地府是要享受幾百年地木馬之刑。而後還有油鍋。刀山。火海每一樣。都會讓你痛不欲生。求死不能。記得當我飄下地府地時候。就看你地母后。」說到這。若蘭停了停視線移到她地臉上。伸手慢騰騰地向身後地小良子指指地上地水漬示意他再拿些水來。
「當我飄下地府看到你地母后----沈太后。你知道她受地是什麼樣地刑法嗎?」說到這蘭故意地又停了許久。看到文辛勤臉上地驚鄂才呢喃地又接口說道。
「她受地先是拉鋸。什麼叫拉鋸。就是把人地四肢用四條鐵索分開身體。懸掛式拉好。然後用很大。很大地鐵鋸。從頭開始。一邊推一邊拉。把人從正中間慢慢地鋸開。鮮血淋淋。痛苦。嚎叫。抽搐。你能看到白色地腦漿從她地頭頂。一點一點地流了出來。」說到這。若蘭又開始故弄懸虛。嘖巴了下嘴。
「嘶……」身後提著水桶進來地小良子。突然感覺陰風陣陣。忍不住地倒抽了口涼氣。主子說地是真地還是假地。一時間小良子駭地懾手懾腳地杵在門口。把身體往陳霖那邊靠了靠。心裡直念。有命根地男人陽氣重。不怕不怕。
瞥了眼小良子。重新把視線移到文辛勤地臉上。看到她因她所說地表情變地驚懼。暗暗輕哼。要地就是這樣地效果。
「你知道鐵鋸,鋸人骨頭的那種聲音嗎?滋喀……滋嘎……卡卡……慢慢的把頭從中間鋸開,腦漿和血水流了一身後,脖子鋸開,身體鋸開,肺,心,肝,腸,肚子,全都嘩的一聲掉在地上,鋸條一直從她的下體掉出來。這便算是死了一回,還不算完,因為地府是輪迴的,不到一刻鐘,你母后又活生生的,完整無缺的站在那,又開始痛哭,嚎叫,鋸條鋸在骨頭上的聲音又開始響起……」
「不可能,別說了,閉嘴,閉嘴……」驚怵的文辛勤眼睛越瞪越大,越聽心裡越是膽寒,她怎麼知道母后,還在地府看到母后,這不可能,母后是太后啊,怎麼可能死後受到這種折磨,不信,她不信,拚命的搖著頭,恐懼的向後縮著身體。
她不人,沒人能這麼繪聲繪色的把地府的刑法說出來,文辛勤變的驚恐慌亂。
「這個世上沒有什麼不可能的,因為我就是成若蘭,被你派人殺死的成若蘭。」收到她想到的滿意效果,若蘭扯著嘴角,輕飄飄的伏在她的耳邊,用只有她二人能聽到的聲音慢慢的吐著字。
文辛勤駭的臉色一青,身體猛的掙扎,推開若蘭伏過來
身子,見鬼似的看著她,慾火中燒的身體,這會冰涼不要說**,她只感覺一陣陣的寒氣,從腳底往骨子裡鑽。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你不是她,你憑什麼是她。」
「第一次見面,你就想著亂棍打死我,第二次見面,你當我是透明,文辛勤我再次重新告訴你,我---就是成若蘭。」斬釘截鐵的把話說完,輕扯著嘴角,慢慢的站了起來,動作優雅而自然的轉過身,從水桶裡盛出一勺的冷水,再慢悠悠的走向她。
看著眼前這個女人,像鬼魂一樣輕飄飄的移動,寒意有如那十八層地獄冒出來的那種冷,直往她的骨頭裡鑽,不是人,這個女人的不是人。
「你不是她,不是……」文辛勤開始哆嗦,全身發寒的哆嗦,她的目光越來越像成若蘭種語氣,那種神情,那種底氣種氣味,無一不像當初那個她恨之入骨的成若蘭,可是她明明死了,對,她自己也說,她飄到地府,是的,飄到地府她是死了,她死了之後,鬼魂寄生在這個女人的身上,來找她了。
「不是我殺的,不是我,是江寶,你找江小寶,跟我無關。」文辛勤越想越怕孔越放越大,當感覺氣味是那麼熟悉的時候,她心底的那種恐懼,如同一個無底洞在慢慢的吞噬她。
「文辛勤,不是用齷齪的交易支使江小寶會來殺我嗎?在我下府的時候,江小寶也在地府受的刑罰只是下油鍋,你知道人肉被油炸的時候種聲音嗎?滋……滋……」越說,若蘭的表情就越真有如親身經歷的那種猙獰,刻意模仿出那種聲音來嚇她。
到她的表情和動作,不用她親口承認,若蘭已經知道,她投生在金琳兒身上,死,是她命江小寶來殺的,沒想到只是這麼輕鬆的一嚇,她就把什麼都寫在了臉上。果然那句做多了虧心事,最怕鬼敲門的人。
「不我的事……」經這一嚇文辛勤已經變的有點歇斯底里,睜大著瞳孔,用力的搖頭,不敢直視她的目光。
若蘭輕蔑的撇了下唇角,得到她想要結果就夠了,至於文辛勤,殺不殺她,那已經不重要,雖然曾被她害死,但罪傀禍首不是她,是天上那位操縱著她命運的紫雲仙子。想到這,若蘭已經沒有心思再跟她周旋,走了過去,直接的把水從她頭頂淋了下去,隨手把勺子用力的一拋,拍拍衣服,便轉過身。
淡笑的看著一臉驚怵的小良子和表情複雜的陳霖,扯著嘴角莞爾一笑:「小良子,你不必跟本宮回宮了,你便呆在這吧,好好侍候著公主。」若蘭將侍候那兩字咬的極重,不以為意的輕笑,告訴小良子,她把公主交給他來隨意處置。
「主子,這要怎麼侍候?」小良子身體一抖,忍不住的一絲涼意。心想後宮的「侍候」確實是個隱性詞,自古以來,後宮女人的刑法就十分之殘酷,有針刑,布刑,絞刑等等,種種都是疼的死去活來,但又找不到傷口那種刑法。
「你想怎麼侍候,就怎麼侍候,這還要本宮教你嗎?」若蘭輕笑,面無表情的從陳霖身邊走過,眼角瞄了瞄神情一閃複雜過後的陳霖,暗思此子聽到這些後,難得有這麼鎮定。雖然他沒有聽到她伏在文辛勤耳邊所說的話,但對地府的那些形容,就連她自己都感覺有絲涼意,而他竟然恍然未睹,這份心智,不得不讓若蘭對他另眼相看。
「她不是人,她是鬼,是妖孽,妖怪,來人啊,來人啊……」文辛勤哆嗦著唇角,搖頭再搖頭,她不敢相信剛才所聽到的。
突然正要跨過門檻的若蘭聽到裡面文辛勤抽搐的低聲吶喊:「睿哥哥,救我……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你是我最愛的睿哥哥……」
聽到這一句,若蘭後背一直,腦子有如被鋼錘壓過,一切她都明白了過來,原來她之所以恨她,是因為她吃醋。是因為她有**的戀,她愛上了本不該愛的人,自己的親哥哥。
就是因為她愛上了自己的親哥哥,所以她嫉恨所有被文睿愛上的女人,所以她才變態般的捨棄自己的如玉身體,只求文睿身邊沒有一個愛人。
這太瘋狂了,想明白這個的若蘭,怔的腦子發怵。
小良子和在場的陳霖同時也會震的不輕,面面相覷了數眼,忽感此事比起公主**護國寺還要嚴重,**護國寺丟的只是皇家公主的臉面,但**愛上皇上,丟的就是整個大乾國皇室的顏面,想到這,二人同時臉上一僵,頓感自己的生命有如那細繩上的螞蚱,一動就斷。
二人同時抖擻的跪了下來,低聲吶言:「屬下什麼也沒聽到。」
「奴才什麼也沒聽到。」
聽到他二人吶言,被炸糊的腦子這才稍稍清醒過來的若蘭,偏過頭有如看待死人一樣的看著陳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