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都是成若蘭害的,只有她還安然無事,她只是想讓失,替月眉姐姐和八妹報仇消怨,這都做不到,還要連累了自己的本家親戚,冬香心裡苦的,比吃了黃蓮還要澀,她是真的好恨啊。
若蘭看著冬香臉上瞬息萬變的神色,心裡暗呼,她到底還是沉不住氣。托住茶杯,輕抿了口茶,不鹹不淡的說道:「賢妃娘娘,這是怎麼了,小良子還不快去扶娘娘起來。」
「求聖女娘娘放過小侄吧,小侄不是大奸大惡之人,一沒殺人,二沒放火,流放嶺南十五年,這苦,小侄是絕對吃不了的,求聖女娘娘開恩,開恩哪……」思緒一回來,心底莫大的悲哀席捲全身,冬香淚流滿面的長跪不起,大有不開恩,就不起來的架勢。
若蘭眉峰糾結,自己的脾氣自己知道,她向來是吃軟不吃硬,見冬香哭的眼淚鼻涕一大把,一時也於心不忍。
「有話好好說,賢妃身為四妃之首,這樣哭哭啼啼,不是惹人笑話麼。」若蘭給秋月遞了個眼神,秋月頜首,走了過來,把冬香摻扶了起來。
「娘娘不答應妾,妾身就不起來了,求娘娘大發慈悲放過小侄吧,這一流放九死一生啊,妾身無兒無女,只得這一侄兒,求求娘娘了。」冬香咬牙痛哭,心底的對成若蘭的恨意越來越多,只恨不得把成若蘭從土裡翻出來屍萬段。
若蘭眉峰緊皺,最見不得人來這一套。
「此事是相國人親手置辦,賢妃娘娘求本宮,本宮也無奈的很。」
正說著此時從中庭走來一行人,間簇擁的正是長公主文辛勤,邊走邊拉著高調,鄙夷的望向端坐在中間的南苗聖女。
「喲,好大的架子,本宮來真是不湊巧賢妃娘娘這是怎麼了。」文辛勤明知故問的揚眉,架子十足的領著宮女們走了進來,沒見禮率直走到主客座,端坐了下來,一邊打量著坤寧宮,一邊譏諷的笑道。
看到來人蘭眉峰一糾。眸底閃過一厭惡。看了眼鬆了口氣冬香。便心知肚名地挑了下眉。想必也是冬香來時。有去跟文辛勤求過。所以文辛勤這是來保駕來了同時也故意來給她下馬威地。昨日進宮辛勤就沒出現。今天正好拿著冬香地事來說事下威。
「參見勤長公主。」若蘭屋裡地宮女們。看到來人同小良子在內。紛紛下跪見禮。
「這可使不得。坤寧宮地人。本宮可是得罪不起地。」文辛勤句句帶刺地諷刺。目露威嚴地直視著她。
對睿哥哥身邊地女人。她地消息是最靈通地。南苗聖女在軍營和睿哥哥有一夜夫妻之事。她也知道。目前雖然不知道睿哥哥對她怎麼樣。會不會同成若蘭一樣。她現在還不知道。但昨夜聽聞冬香哭訴。她就極為生氣。
憑什麼一個外地蠻子。在她大乾後宮發號司令。就憑她這清純天真地外貌。哼。美人她見過無數。比她還要美地女人。多地去了。既然嫁到大乾。就該夾著尾巴做人。至少也該知道這大乾後宮。誰最大。不提也罷。一提她就火冒三丈。黃大人居然還按皇后禮儀接她入宮。一個快要滅亡地南蠻女。憑什麼在這做威做福。
小良子起身後。看了眼臉色微微一暗地主子。垂了下眸子。悄悄地往後庭退。看長公主這架勢是來刁難來了。目前主子在後宮。沒什麼可靠地人幫忙。他擔心主子會吃虧。所以想悄悄去找聶明堂。
若蘭淡定的輕笑,又掃了眼已經站起來,不再哭泣的冬香,言道:「來時聽聞,大乾長公主,生的傾國傾城,今日這一見,果然如此。」
文辛勤聽完,只見她不行禮也不怯勢,陰霾的圓眸冒出兩束怒火來。
「哼,擔當不起,誰不知道南苗聖女生的貌似天仙啊,最大的本事就是蠱惑人心。」文辛勤怒火中燒,針尖對麥芒,毫不掩飾眼中的怒氣。
「本宮初來乍到,好像沒得罪公主吧,今天公主來坤寧宮,是找本宮撒氣來了嗎?」若蘭一邊淺笑,一邊抿茶。
若蘭越是氣定神閒,看在文辛勤眼中,越是怒火高漲,好個囂張的女人,今天她若不讓她吃點虧,受點教訓,她就不是大乾長公主了,日後就是睿哥哥生氣,也不會拿她這個親妹子怎麼樣。
「笑話,本宮那敢啊,誰不知道入住坤寧宮,意味著將來是一國之母,不過我看也不怎麼樣吧,不過就是拿著雞毛當令箭的小人罷了。」文辛勤站了起來,走到中間,氣勢磅礡「嘩」的一聲揮開長袖,接著說道。
「南苗是什麼地方,不過就是一個彈丸小地,現在已經是淪為我大乾國土,一個小小亡國蠻女,仗著什麼在這裡做威做福?來人啊,把黃大人叫來,這坤寧宮是給母儀天下,賢德者居之的地方,怎能容這種南蠻女住之。」
文辛勤一口氣說完,圓眸虎瞪,氣勢逼人的一步上前,直視著坐在中間,仍是波瀾不驚的女子,心裡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若蘭嘴角抽搐,瞄了眼從中庭急速奔進的羽林軍,心中暗歎,這文辛勤真是胸大無腦,比起沈後來,簡直就是青澀的如同稚鳥。沒有十足的把握,就敢喚羽林軍出來,這不是給自己找罪受麼,自做孽不可活啊。
她都沒發難,沒去找她悔氣,她非要自己送上門來,這怪的得誰。
見她現在意氣風發,氣勢十足,若蘭也懶的跟她生氣,微笑著抿著茶水,只見中庭不緊不慢的小跑進來
林軍,為首的男子長生白面素淨走時,暗紅色虎虎生風。
「屬下羽林軍幅統領陳霖參見長公主,賢妃娘娘聖女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平身,陳統領,差人去把黃大人叫來,把坤寧宮給本宮圍起來有本宮的命令,不准外人靠近三步之內,靠近者--辛勤柳眉倒豎氣沖天的大吼道。
陳霖皺眉,羽林軍雖屬內軍,但一入後宮,便有規定不得抬頭直視後宮嬪妃以他不敢抬頭觀望神色,只是單膝跪地,細細斟酌到底要不要聽長公主的命令,據他所知,目前南苗聖女集聖寵於一身,現在下聖上雖不在皇城也輪不到長公主來發號示令。
見陳霖跪在原地不動,文辛勤頓感面子全失火濤天的一步上前,伸手就是一個掌刮。
「叭」的一聲脆響起,冬香神色愕然晚只是想公主能替她撐撐腰,但沒想公主竟然會枉想以為自己能調動羽林軍,瞬息心神劇變,感覺今日此事,只怕不得善了,說不得公主和南苗聖女會因此而對上,而最終她的目的也達不成,反而成了她二人之間的導火索。
陳霖遭一掌刮,鋼毅的臉神情數變,把頭顱勾的更低了些,眾人根本無法得知他是何表情。
「大膽,皇兄不墉城,難不成就連本宮的話都做不得數了嗎?陳霖,你想造反嗎?」
好大的一頂帽子壓下來,陳霖身微微一抖,咬了咬牙,硬生生的閉言不語。
這時坐在中間的若蘭下去了,放下茶杯,輕輕一咳說道:「長公主,何必動怒,羽林軍直系皇權,只聽一人調遣,雖然皇上不在墉城,但也不得隨意聽從他人派調,公主又何必強人所難呢。」
若蘭說的好不狹意,右手轉著左手中間的玉戒,沒錯,文睿是不在城,不過目前來說,羽林軍也好,虎賁軍也罷,都得聽令她手上的這枚玉戒,正所謂見此物,如聖駕親臨。這東西真正用起來的時候,還真是大有用處,如同尚方寶劍一樣懾人。
還沒到文辛勤說話,陳霖就接口回道:「聖女娘娘說的極是。」
陳霖這一說,把文辛勤氣的全身發抖,面色由青變紅,由紅轉白,哆嗦著唇角,左右開弓兩記掌刮,打向陳霖。
「放屁,皇兄不在,本宮代皇兄暫掌後宮,此乃天經地意之事,出了什麼事,自由本宮負責,你一小小幅統領,居然敢忤逆本宮,抗懿不遵,該當何罪。陳霖,本宮命你,把坤寧宮圍起來,否則本宮殺了你。」文辛勤氣的全身一抖,打完掌刮,從陳霖腰間「鏘」的一聲,抽出佩劍,銀光一閃架在陳霖的脖子上怒道。
「慢著。」若蘭撇了下嘴,還真是刁蠻,心思,不管這皇家的規矩怎樣,怎麼也脫不開,長兄為父,長嫂為母的傳統禮儀吧,論起來,她是文睿的妻子,也就是她文辛勤的嫂子,只見過嫂子跟小姑相處不合的,但沒見過,小姑反過來要打要殺的逼迫嫂子的,好嘛,她文辛勤算是開天闢地以來,頭一回。
冬香已經被這陣勢嚇的渾身輕顫,退到一角,慘白著臉不言不語,只希望不要波及到她。
「公主要圍坤寧宮,也得給個理由吧,本宮今日跟公主乃是初次見面,這就要動刀動槍,實在讓人費解,就是有罪也得三堂會審,人證到場,物證到場,然後再依大乾律法,定罪收壓。可否請公主給本宮一個解釋,這就是要死,也得死的明明白白了不是。」
一言落音,文辛勤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看,今日她來此,本意也就只是譏諷下此女,待她查清睿哥哥對她究竟怎樣之後,再做打算,只是沒想到,被她一激,自己一時性起,叫來羽林軍,偏偏這陳霖持權而傲,不聽從她的調令,害她面子頓失,這口氣,她那裡咽的下。
「收起你的巧言令色,本宮不是皇兄,會被你的美色所迷,你要罪,好,本宮就給你一個。你一無正封儀,充其量不過就是一個客人,而且還是南苗的敗國蠻子,憑什麼在這裡耀武揚威,居然還干涉朝政,造成大乾冤案。」文辛勤陰靈的瞇了瞇眼,她要罪,那她就給個罪,停了停,又接著說道。
「賢妃的侄兒,是殺人了?還是放火了?不就是欠了太白樓六千兩銀子,這樣就值的發配嶺南十五年?論起來,賢妃娘娘的侄兒還是皇親國戚,你身為亡國之奴,也不照照自己是何等身份,當真欺本宮大乾無人了嗎?輪到你來干涉政事。」
若蘭月眉一揚,虧的文睿聰穎異常,魄力十足,沒想到同父異母的妹妹竟然是個沒腦子的蠢材。就這等心智,居然還有持無恐的前來叫囂,唉……
「公主,說話可要有證有據,你說本宮干涉政事,有誰為證?賢妃的侄兒被判發配嶺南十五年,又以何為證,證明是本宮的意思?不妨傳狄大人,前來一問如何?」
把狄相國一推,文辛勤臉色一僵,暗惱自己一時管不住脾氣,現在反過來被她將了一軍,自己騎虎難下,咬牙手一沉,重劍鋒利的滑破陳霖的脖子,露出一絲血色來。
「陳霖,本宮再說一次,把坤寧宮圍起來,你是圍還是不圍。」自知口舌上是贏不了此女,但面子又放不下來,只得緊逼跪在地上的陳霖。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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