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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說到若蘭被文睿明貶暗保的準備譴送回墉城,同文睿說了一個九世白蓮的故事,看著文睿高深莫測的微笑,讓她全身發怵。
帶著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回到潼關,一路之上,若蘭左思右想,文睿雖然在此事上對她有所隱瞞,但也情有可原,她不怪他,問題是太清知道這麼多的東西,而最後還要告訴文睿所有的來龍去脈,這裡面究竟藏了些什麼?
所以這一路之上,她把所有的時間都放在睡覺上,就是希望能睡著之後見見閻君,可惜這幾日下來,莫不要說閻君,就連個夢都沒有,那個氣啊,氣的她天天崩著個臉,擺著生人勿進,聶明堂和小良子等人自然是不敢靠近她,生怕一越雷池,就會給炸的灰飛煙滅。
「莫然,你出來。」若蘭在屋裡轉了大半日,越想就越不心甘,憑什麼人家可以拿著她們的命運開玩笑,閻君說她執著九世,起因就是文睿那傢伙,說了一句好可愛,所以讓她化成人身追隨九世,好吧,追就追,執著就執著,只是這干別人何事,憑什麼安排這個人,又安排那個人,生活在俗世就已經夠煩了,卻還要煩著別人執掌著自己的命運,憑什麼?就憑他們是神仙。
呸,他們是神仙,那文睿也是神仙,成天立還是鬼差呢。
莫然被她一聲大吼駭地神情一怔,平日裡不都是用笛波傳喚的嗎,怎麼突然改成用口了,他是暗影不是隨從。
鬱鬱而來的莫然,躬身站在角落看了她一眼,便垂下眸子,他知道她這幾日心情很不穩定,自從出發前的那一晚文睿進帳跟她談了一夜後,她就行為十分的古怪,一天二十四個小時,她除了吃飯全花在睡覺上。當然他是暗影無權過問主子的事情,他地責任就是保護她,只要她沒有生命危險,別的都無所謂了。
「莫然,給我找砒霜來,毒藥也行,總之什麼能一見封喉的,就給我找什麼。」若蘭暴跳如雷的指著莫然大吼,她的耐心給磨光了,死就死,反正她肯定閻君那傢伙,不會那麼容易讓她死的,既然他不肯上來看她,她就下去找他。
莫然咋了咋舌,莫名其妙的看了她一眼,沉默了數息,這才消失不見。過了不到一會,他就回來了,把手裡的一包藥粉推到她的面前,便重新消失在黑暗裡。
若蘭懶的理莫然是怎麼消失地,反正他是暗影,打開紙包就看到一團香氣泌人的白色粉藥,懶的理要吃多少,直接全都倒在嘴裡,不是她不夠冷靜,而是她十在氣憤的很,所以她一定要搞明白,到底是什麼人在操縱著這些。
吃完就睡在床上。也許藥粉吃地太多。竟然讓她感覺不到半點疼痛。只感覺頭越來越昏。越來越迷糊……
慢悠悠地醒來時。她果然發現自己已經躺了忘川河地旁邊。花海還是那片花海。藍色地河水還是那條河水。瑩藍色地光芒。閃地她地眼睛發痛。
「閻……君……」她當然忘不了來這地目地。一醒來就拉扯著嗓子大喊。晃悠著身子四處張望。據前兩次地經驗。閻君是屬於那種神出鬼沒形地。一陣煙就來了。
「若若。你想我了嗎?」閻君從空氣中慢慢顯身。俊地不食人間煙火地臉上漾著地正是那迷魅人地微笑。
「呼。總算是見到你了。如果我有貓妖時地記憶。我會想你。」若蘭撇了下唇角。喘了口氣。這法子可真靈。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到文睿。要知道現在她們兩個是息息相關地。
「若若。你還是跟以前一樣可愛。」閻君嘴角輕輕一勾。溫和地眸子閃過一絲輕鬆。
「那個,閻君我有事要找你。」抽搐,算算年紀她都快三十了,老女人還談可愛,惡寒。
「無事不登不三寶殿,只是你這樣做,太冒險了。還好我感應到你地氣息,所以才進到你的夢境,說吧,有什麼事。」閻君淡雅地一笑,美的讓若蘭幾度窒息,感歎原來男人也能美到這個程度,正是那句傾城一笑,百花無顏色。
「夢境?你地意思是我沒死?莫然給我的不是毒藥?」若蘭咋咋舌,聽出他話裡地喻意。
閻君不禁好笑的看了她一眼,如果她要恢復了本命記憶,想必不會這麼笨吧,一團香粉,也能誤當成是毒粉。
「那只是香粉,若若你的鼻子以前很靈的。」閻君星亮的眸子滑過笑意。
「莫然這傢伙,好吧長話短說,還記得上次在蜀道救我那個太清道長嗎?你說他正氣浩然,但最近我越來越感覺不對,他知道我的由來,也知道文睿和成天立的真身,而且他還把這些告訴了文睿,這是為什麼?」若蘭皺了下眉。
「凡人之身洩露天機?」閻君乾淨的秀眉糾結起來,眸子輕垂,這事有違天規,當日他走時也隱隱感覺不妙,難道真的是她?
「按理不管神仙是不能管人間俗世的對吧,最近突然出了個貪狼星,而太清又把身世說了出來,我感覺天上似乎有人操縱著我們的命運,讓我們像木偶一樣,跟著他設好的局走,這種感覺很糟糕。」若蘭低下頭弱弱的說道。
「若若,這件事,我要查一下,如果真的有人洩露天機,受的天罰是很嚴重的。」閻君臉色變的凝重起來,當初紫焰星君就是因一時心軟點化了一個凡
會貶下凡輪迴九世,如果真有人暗中操縱,這個人
「嗯,那你查清了,怎麼通之我?」若蘭點了下頭,查,當然要查,命運被人操控是很恐怖地事情,她可不想每天都膽戰心驚的活著。
「明日我上來找你。」閻君臉色一正,音落,修長的身子隱入灰霧中,彷彿從來就沒有來過。
若蘭猛的一下打了個機靈,醒了過來,睜開眼就看到屋內的擺設,輕喘了口氣坐了起來,還好見到閻君了,雖然只是數語間,但閻君臉上的凝重,讓若蘭十分以及肯定,有人在暗中操縱,而太清道長就是那人地代言人,此事要搞清,還需要找到太清道長。
看了眼窗外的夜色,離天亮似乎還早,最近睡的太多,這會醒來怎麼也睡不著,移到桌上看著莫然給她的紙包,嘴角又忍不住的抽搐,她叫他找毒藥,他卻給她香粉,什麼時候暗影居然成了她肚子裡的:蟲了。
四處張望了眼房子,這幾日她一直在想著見閻君的事情,對自己身邊的東西到沒怎麼留意,這會放下心來,才發現這屋子裡擺設十分奢華,聶明堂說過,這裡好像是原來潼關城守將白冕的後院。
隨意抽了本書,翻了兩頁就聽到窗外有絲響動,有小偷?
若蘭怔了怔,莫然難道說睡著了,居然讓小偷潛了進來?想起現在自己身懷輕功,有了底氣,到也沒那麼害怕,身子一貓,便往窗外探去。
只見牆角貓了兩條纖細的身影,從頭到腳都是黑色,只露出兩雙眼珠子,探頭探腦地往東廂房看。
「大哥,你確定白冕以前是睡這間屋子?」稍稍矮點的影子,細若蚊呤的朝高個子說道。
「笨蛋,你就是懷自己,也不能懷我的偵探能力。」高個子的聲音聽起來有絲滑潤,抬起手就給矮個子一個爆栗。
「可是裡面好像睡了人耶。」矮個子被揍,捂著頭貓了貓身子,指指屋內,十分委屈的說道,他不過是問下罷了。
「迷香了?把迷香拿來。」高個子雙眼一翻,氣呼呼的瞪了他一眼,他有眼看,又不是瞎子,怎麼看不到裡面睡了個人,人頭豬腦。
「在呢,我找找。」矮個子一聽,趕緊雙手摸著自己的身體,翻來覆去的找著迷香,奇怪了,明明放到懷裡地,怎麼不見了。
若蘭這時踩著步法已經繞到了他們身後,正好瞄到地上的一截淡黃色的香,拿了起來壓低著聲音說道:「在這呢。」
「啊,找到了,原來在這,謝謝啊。」矮個子看到她遞來的迷香,圓呼呼的眼睛立馬一喜,笑瞇瞇的趕緊道謝。
若蘭嘴角輕輕一抽,什麼人啦,小偷的素質也有這麼好了,剛才聽到他們的對話,知道他們並不是刺客什麼的,反而像是江湖中的小毛賊,突然感到很有意思,所以才懶地揭發他們,她到要看看他們想潛到這做什麼。
「給我,拿火柴來。」高個子頭也不回的朝矮個伸手,矮個屁顛屁顛的把香和火柴遞了過去。
不會吧,身邊多了個人都不知道,還出來當小毛賊?若蘭臉上抽啊抽,極力忍住笑意,往窗口瞄了眼,正好看到睡在床上打著輕酣地聶明堂。
「滋」的一聲,火柴劃亮,高個把迷香點著,從窗口丟進屋內。過了好大一會,高個子感覺差不多了,背著矮個揮了揮手,示意可以進屋了。
若蘭玩心大起,跟在他們身後輕手輕腳,就這水平出來當毛賊,只怕給人剮了,都不知道是怎麼死地。
高個推開門,探頭探腦的往裡看了數眼,確定只有聶明堂一個人在睡覺,又朝後面揮了揮手細聲說道:「包子你去左邊找,我找右邊。」
「好勒。」
原來矮個地叫包子啊,若蘭不解的仔細打量了下矮個地身材,瘦的跟猴似的,也叫包子?
「那我找中間?」若蘭順口的說了句。
這下二人可總算是回過魂了,身體猛的一僵,掉轉頭來,看到她的時候驚的往後一跳,高個子反應的快些,趕緊從懷裡摸出一把匕首,指著若蘭,顫顫悠悠的說道。
「女……女鬼啊。」
包子被他這一說,嚇的身體一個哆嗦,圓溜溜的眼睛嚇的趕緊閉上。
若蘭眼一翻,她長的像女鬼嗎?開玩笑,南苗聖女的容貌美若天仙,只是她懶的咎發,常常只用天立給他雕的那根木簪子把頭髮綰起來,剛才睡醒了,才懶的綰,這會最多也只是算是披著頭髮罷了,居然敢說她是女鬼。
「有見過這麼漂亮的女鬼嗎?」若蘭聲調一冷,瞄了眼高個手裡的匕首,還拿著發抖呢,她就想不明白了,天下間居然還有這麼笨,這麼膽小的毛賊。
「也是哦。」高個愣了下,師傅說,鬼是沒下巴的,而且也沒影子,這會她堵在門口,月光一照,她的影子不正在他腳下。
「呸,沒見過這麼笨的毛賊,哈哈哈。」忍不住了,再憋下去就要有內傷了,若蘭笑的上氣不接下氣。
「我才呸,半夜出來裝女鬼,沒見過當賊的還這麼光明正大的。」高個子臉上一紅,自動把她歸納成,同樣是覬覦白冕手上藏寶圖的小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