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精的魅惑 正文 第四十章辛勤公主
    她被軟禁了,成若蘭抓狂的在屋子裡上竄下跳,今天是第三天了,她被文天睿軟禁了三天,秋月被文天睿調到禮儀閣去學禮儀,風兒給她送飯的時候告訴她,成天立被調走了,以後不住在蒼柏院,調去那裡,沒人知道,也就是說,她現在被孤立了。首發

    文天睿也三天沒有出現,風兒說他搬回了聽雨小築,她的翠竹院加強了很多侍衛,保護她的安全。還說開春後,文天睿就要正式封她為王妃。

    其它院裡頭的夫人們,個個都失心瘋一樣的找文天睿說理,都被裴長明攔了回去,除此,八夫人季容容也被軟禁。

    崔老頭也回宮了,每天來給她上藥的時候,會跟她討論外科手術,她想要崔老頭幫她打聽成天立,卻嚇的崔老頭再也不敢過來。直接教風兒怎麼換藥後,跑的連跟鬍鬚也見不著。

    今天是第四天了,風兒給她換好藥,便乖巧的站在她身邊。

    「風兒,我不想當王妃,風兒,你放我走吧。」越想她就越委屈,身邊一個熟悉的人也沒有,孤獨和恐懼一天一天的在吞噬著她的心。

    風兒看著日漸消瘦的成若蘭,眼底露出一絲不忍,明明就是所有人都夢寐以求的寶座,偏偏她就這麼恐懼,她不解。

    「王妃,風兒只是一個侍女,風兒家裡還有兩個弟弟,求王妃不要為難奴婢。」她低下頭無奈的說道。

    聽風兒一說,她絕望的長歎,怎麼會這樣,明明一切慢慢的好轉起來,怎麼一下子給她搞的這麼糟糕,明明知道男人是要哄的,而不是激怒,卻還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唉。

    「王妃,辛勤公主來看你了。」這時雪兒從屋外慌亂的跑了進來。

    「辛勤公主?」她愣了愣,她不認識,她只知道皇帝叫文昊,平王叫文清遠,太后是左相沈槐安的女兒。

    「王妃。辛勤公主是平王地親姐姐。」風兒嗔怒地瞪了眼大驚小怪地雪兒。在她耳邊輕輕解釋。

    「哦。」平王地親姐姐。那她應當是站在平王那邊地。她來巍王府做什麼?

    她一邊想著。就聽到院外一聲。尖銳地標準太監調子傳來。

    「辛勤公主駕到。」

    「王妃。我扶你出去迎駕。」風兒和雪兒走了過來。扶起她。

    若蘭皺皺眉。被個木偶一樣被風兒和雪兒扶著走到屋外。

    走到門口時風兒低聲的跟身後的月兒說道:「去請王爺來。」月兒點了點頭,便從窗口一躍而出。看的她眉角直跳。

    站在院裡,也就幾秒鐘,就看到一抹澄黃從院外走了進來,龐大的隊伍看的她心裡一陣陣的脫力,簇擁在中間明目靚麗的嬌俏女子,帶著傲視眾生的神態,慢慢的走了過來。

    她屋裡的丫環通通跪了下來高喊:「拜見辛勤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風花雪三女也跪了下去,她只好低頭輕輕吐了口晦氣,彎了下腰說道:「見過辛勤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本宮以為何方神聖,竟然可以讓睿哥哥,排除眾議封王妃,不過就是一個下三等的賤民,你也配當王妃?」公主氣勢凌人的冷嘲熱諷,聽的成若蘭眉眼一跳,心底的怒意由丹田處直衝腦門。

    鎮定的深呼一口氣,站直了身子,抬起頭,露出幾日來未曾笑過的素面,莞爾道:「那公主又認為,什麼樣的女人配的上你的睿哥哥呢。」

    見她不恐反淡定的反問起她來,文辛勤陰霾的眼裡露出一絲狠毒,尖銳的踏前幾步。

    「哼,你不過是一個賤民,有什麼資格跟本宮說話。」

    「好吧,我是賤民,那高高在上的辛勤公主,又何必來賤民這自取其辱呢?」她妖媚的一笑。輕蔑無聊的望著她。

    「大膽,難怪母后說你是妖孽,仗著生的妖媚,便勾引我睿哥哥,來人啊,給本宮掌嘴。」她這一笑,激的公主怒不可遏。

    只見她身後的幾個老么麼得意的陰笑著往她這邊邁來,駭的風花雪三女急忙起身護著她。

    「不知道公主以什麼身份在這裡大呼小叫,算起來,我還是你的皇嫂,怎麼說也是我教訓你,還輪不到你來我這裡撒潑吧。」她冷冷一笑,不以為意的推開站在自己身前的風兒,一臉無俱的往前走了兩步,氣勢逼人的盯著走上前的兩個老么麼,硬是嚇的她們腿一軟,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反了,你這賤人,竟然敢對本宮無禮,給本宮抓住她。」氣的文辛勤目露凶光,身子抖了三抖,指著她尖銳的高喊。

    「慢著,這就是所謂的皇家禮儀?貴為一國公主,趾高氣揚的跑到我這,左一個賤民,右一個賤民,這就是皇家的風範?到是讓我長見識了。」切,你娘那個老巫婆,我都沒放在眼裡,你一個小小公主跑來,想侮辱我,不是自討苦吃,娘笨就算了,生出的女兒怎麼還這麼笨。想著想著,不覺特別好笑。

    她這邊笑的百魅從生,文辛勤那臉色就越來越難看,早就聽表姐說王府來了個絕色女子,睿哥哥對她很不一般,今日又聽母后說,睿哥哥在朝堂上說要立正妃,她就忍不住心裡的怒火,從她懂事以來,她就知道自己愛的,是自己的親哥哥,那裡容的了別人坐上王妃的寶座,平日裡睿哥哥納再多的妾,她也不在呼,唯獨這個正妃她不准,那個位置只能是她的。

    「你們都聾了嗎?還不快給本宮抓起來,亂棍打死。」

    這時公主身邊的侍衛,幾個大步把她圍了起來,風花雪三女急的拔劍也不是,不拔也不是,跟個熱鍋的螞蟻一樣,心裡直念叨,希望王爺快點來。

    「停停停,我想請問公主,除了你這身頭銜外,你跟賤民有什麼不同?或者說,你多了一個鼻子?還是少了一隻眼睛,多長了一隻手?別動不動就喊殺人,脫了衣服,你也不過就是血肉之軀,沒有這天下千千萬萬的子民維護著你,你什麼都不是,千千萬萬的子民在你嘴裡,張口閉口就是賤民,先是要掌嘴,後是要亂棍打死,在你眼裡千千萬萬的子民就這麼不值錢?可以讓你想打就打,想殺就殺?這樣視人命如草芥的公主,又何必讓我們這些千千萬萬的子民來維護?」

    環顧了一眼圍住她的侍衛,成若蘭正色的緩緩走了幾步,高低有韻不緊不慢的說道,浩然正氣從她身體裡慢慢向外散發,清澈的眸子,環視著周圍,由內而外的氣勢磅礡,震的拿著長鑭的侍衛們,一臉的駭然,聽到她說到千千萬萬的子民時,紛紛眼底露出一絲絲怒氣。

    而這時匆匆趕來的文天睿,恰在此時聽完她的大論,先是一愣,攔住正要出聲的裴長明,他到要看看她是怎麼應付的。

    侍衛們咬咬牙,往後退了兩步,散開圍住她的圈子。

    驚的文辛勤臉色變的鐵青。明明她只是罵她是賤民,她卻口口聲聲,把子民聯繫到一起,好犀利的一張嘴。竟只是一席話,就讓她身邊的侍衛,全都臨陣倒戈。

    「你,你妖言惑眾,果然是妖孽,挑撥本宮和子民的關係,你們還愣著做什麼,天家的侍衛,豈能容忍,妖孽來污蔑天家。」

    侍衛們又是一愣,左看右看,又吶吶的圍了過來。

    「公主,所謂民可載舟,也可覆舟,身為天家,就要懂的尊重子民,以民為本,以身做責,而你,身為長公主,就更要懂的,你這身份下的責任是什麼,而不是讓你拿著這個頭銜來隨意殺人,王爺,你聽夠了嗎?」她早就瞄到拐角的那一抹白袍了,算算時間也知道他來了,慵懶的抬抬手,拍拍子虛烏有的灰塵,淡然的說道。

    文天睿扯了下嘴角,從拐角處走了出來,身後跟著的是一臉震驚的裴長明和莫管家。

    他緊盯著有些憔悴消瘦的成若蘭,微微皺眉。腦子裡和裴長明一樣,重複著她的那句「民可載舟,也可覆舟」。

    「參見巍王千歲千歲千千歲。」一院子的人,看到他,又立馬跪了下去高呼。

    「都起來吧,退下去。」文天睿大步流星的走向她,喝退了一院的侍衛和侍女。

    「睿哥哥,你就放任著她這麼欺負辛勤嗎?她不是在欺負辛勤,是在賤踏天家的威嚴。」見侍衛全都退了下去,文辛勤臉色蒼白,搖搖欲墜的哭述。

    她不語,無聊的撇撇嘴,心裡想道,你都帶著人來我這替我定罪了,難不成我還要成傻子一樣,站在這給你砍給你殺麼,真是無聊。

    「辛勤不要太胡鬧,你皇嫂一句也沒有說錯,你這個樣子,就是見到長輩該有的公主風範?」對這個妹妹文天睿從小就疼的緊,以前雖然嬌蠻,但沒有動不動就喊殺人,現在居然也學起沈太后的那一套,讓他心底生出一絲厭惡。

    「長明哥哥,睿哥哥欺負辛勤。」文辛勤瞥到他眼底的一絲厭惡,臉色白了一白,倒在裴長明身上大聲哭泣起來。

    「那有啊,我明明看到小辛勤在欺負你皇嫂,好啦好啦,再哭就不好看了,成豬鼻子了。」裴長明尷尬的一笑,站著動也不敢動的任她在他胸口擦眼淚。

    「不要嘛,不要嘛,她欺負我,我不要她做我皇嫂。」

    成若蘭看的眼直抽筋,她肯定剛才在她眼裡看到不是這樣幼小的心智,而像那種深閨怨婦的心智,最像的是,前來捉姦的正妻看到二奶時那種狠不得生吞活剝的憤怒。

    「胡鬧,我叫人送你回宮。」這時文天睿倒不用本王了,而是用我,成若蘭皺了下眉,也不說話。

    「睿哥哥,你變了,你以前不會這樣跟辛勤說話的,睿哥哥。」趴在裴長明懷裡的文辛勤抬起腦袋,俏麗的臉上掛著兩道刺眼的淚痕,眨也不眨的盯著文天睿。

    「辛勤,睿哥哥最近很忙啊,加上你剛才又對皇嫂那麼沒禮貌,你睿哥哥自然不太高興了,來道個歉,就沒事了。」見文天睿皺眉不語,裴長明只好苦哈哈的當起合解人,像是哄孩子一樣的哄著她。

    聽的她全身直掉雞皮,揚了揚眉接口說道:「不用了,我根本沒想過要當她皇嫂。」說罷踩著步子,就回屋,身後刷刷刷的二道殺人目光,盯的她後背發涼。

    「長明送辛勤回宮。」文天睿陰沉著臉,撫袖離去。

    本來就很冷的天氣,被文天睿一瞪,直接結冰,裴長明立馬摀住還想說話的文辛勤,一個漂亮的凌波微步,拖著她出了翠竹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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