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這樣梳理的話,她是飄渺劍宗鄧志的外孫女,而飄渺劍宗在江湖極有影響力,暗地裡又為皇家訓練了織影,所訓練出來的高級殺手,都是武功一流的人物,但只有飄渺劍宗才訓練的出來,所以皇家不能全部收回,因為需要成天立的深厚內功。
但又要保證成天立忠心朝庭,或者直接說忠心文天睿,所以她身為飄渺劍宗的唯一嫡親傳人,就必須要嫁給文天睿,再加上原本她就跟文天睿有娃娃親,這一切就是順理成章,這也是政治聯姻的目的。
但這個目的,他們都很被動,應當說是被逼成這樣的。鄧志訓練織影,一開始是人情難推,到了成天立手上,就是背負著責任的罪孽。
「那還有什麼人,對織影也有強烈的興趣?」若蘭問道。
「平王文清遠。」
「平王?他不是才11歲麼?」她眼裡飛過驚奇,說是說這裡的孩子成熟過早,但11歲就開始勾心鬥角,未免也太恐怖些。
「平王的母后,是現在沈太后。當今的左相沈槐安,是平王的外公。」成天立思量了許久,才說道,其實他根本就沒想過若蘭有一天還會牽連到這些事來,所以當初對這些,他選擇了隱瞞,但沒想到,文天睿會這麼直接的綁了她來成親。
又是這些把戲,若蘭頭痛的糾結著眉峰,黨派之爭唄,一邊是巍王,一邊是平王,唯獨最無辜的就是現在傀儡皇帝文昊。
「平王才11歲,不會也打主意想娶我回去當妾吧。」撇了下嘴,冷嘲熱諷的說道。
她瞟到成天立在她自嘲後,臉色變的相當難看,相必是他在內疚沒有照顧自己吧。
「若蘭,我帶你離開。」成天立額頭的青筋猛跳,特別是聽到妾字的時候,隱壓的怒氣,就要讓他崩潰,芸娘是這樣,現在她又是這樣。
「成統領。有些人。有些事。是無法逃避地。何必自欺欺人。」這時文天睿陰沉著臉從旁邊走了出來。修長地黑眸緊緊地盯著她。讓她有一絲喘不氣。難道說他一直在旁邊聽嗎?
「王爺。有些事也是人地底線。如果真地逼人太盛。玉石俱焚也是不錯地選擇。」他咬著牙。切齒地說道。他一直就知道文天睿就在不遠處偷聽。反正他要是想帶若蘭走。這裡沒有任何一個人能阻擋地住。
本來就很冷地冬天。被這麼一攪。她感覺溫度降地越來越低。看著眼前劍拔弩張地二人。她糾結地心。一陣陣地無力。
也許她重生在金琳兒身上是錯地。看看這些麻煩。唉。她低歎。
「她現在是朝庭重犯。無論走到那。都改變不了這個事實。只有在我這裡。她才是成若蘭。」他霸道地攬過她地肩。力道讓她微微一傾。靠在他地胸前。
貼地很近地耳旁。她聽到文天睿地心臟跳地沉穩而有力。就像他本身地自信一樣。
「你愛她嗎?你不過是利用她,如果你只是利用她來控制我,大可不必,我可以服用**散,這樣你大可放心,我對你的忠心。」他眉峰鎖的緊緊的,低沉的說道。
文天睿低頭看了她一眼,沉默不語。
她驚駭的睜大眼睛,沒想到成天立會這麼說,**散又是什麼東西,真是糟糕,她還以為自己溶入這個時代,現在才發現,原來她不懂的東西可真多。
「要嘛就愛她,要嘛就放了她。」閉了閉充滿紅線的眼睛,成天立的眼前閃過芸娘死前的樣子,心裡暗道,芸娘……
「好,我會好好愛她的。」沉靜了許久後,文天睿緊緊的擁了她一下,鄭重的說道。
靠,這是什麼跟什麼,她只言未發,就決定了,愛和不愛了嗎?
「等一下,你們明不明白愛是相互的?而不是單方面的,你們這樣太沉重了,我很壓抑,能不能換個輕鬆點的說法。」她無力的翻了個白眼,掙扎的從文天睿的懷裡跳了出來。
他二人微微一諤。
「好吧,這麼說吧,我是成若蘭,這個不用再提醒你們了,我有我自己的相法,而不是由你們替我來決定好,就連我要愛什麼人,要什麼人來愛我,都要你們來替我安排,我不是傀儡,我是與眾不同的成若蘭。」接近咆哮的一口氣,說完,跺了跺腳,轉身就想離開,不願去看他們兩人臉上的諤然。
走到院門前的時候才想起,回過頭來拋給二人一個燦爛的笑容:「天立,有空你回平江,叫東傑帶著順子秋月他們幾個來京城開分店吧。名字當然還是叫太白樓。至於巍王爺,我有個請求,以後能不能讓我省了那些不自在的請安,我實在是懶的去應付你那些如狼似虎的女人,讓人很心力交瘁呢。」
說完,也不管他二人是不是答應,就自顧回房,最討厭冬天了呢,冷的人總是不想動,只想窩在火爐子邊,一邊喝茶,一邊看看書。
首先醒了過來的是文天睿,嘴角很有趣味的向上一揚,她的確是與眾不同的成若蘭。
成天立看到文天睿嘴角的笑意,才醒了過來,思索了一下,說道:「既然她決定留在這,那我也會留在這。」
文天睿眼角抽了一抽,剛有一絲放柔的臉龐,又湧上冷咧:「這裡是巍王府,不是金府。成統領最好是明白這個道理。」
「你也別忘了,我是織影的統領。」他固執的揚眉。
他的挑釁,成功的讓文天睿臉上的神情,由白變成青,沒錯,如果他不答應,他有上百種的方法來監視著翠竹院,與其這樣,還不如放任他在自己眼皮底下。
「珠兒,去把蒼柏院收拾出來,給成先生住。」他喚出如影子般的珠兒,吩咐道。
珠兒不解的望了眼成天立,但還是令命轉個身便消失在二人的視線裡。
「你的影子訓練的極好。」他望著珠兒消失的那個地方,扯了扯嘴角。
「哼。」
「若蘭是個值的人去愛的好姑娘,希望你遵守諾言。如果有一天不愛她,就放她自由。」
「她現在是我的妻。」
「妾。」
「以後會是妻。」
回到聽雨小築,裴長明已經在裡面等著他,看到他踏了進來,裴長明放下手裡的紙張,鳳眼一彎調笑道:「王爺今天看起來怎麼好像慾求不滿。」
他冷冷的一哼,看也不看他,就走到桌後坐了下來,拿起堆在桌上的公文看了起來。
「聽說昨晚成若蘭把你趕出來了。」裴長明小道消息蠻靈通的,半趴在桌上,樂呵呵的問道。
「你最近是不是太閒了。」皺了下眉,文天睿不悅的說道。
「我只是關心一下你,省的你說做兄弟的不關心你。」他訕笑,站了起來,一個漂亮的轉身,把身體拋在一邊不遠的椅子上。
「哼,成天立從今天起住到蒼柏院。」
「哦,當初是為了保護芸娘,成天立住在金府,現在為了保護成若蘭,又住到蒼柏院,真是個重情重義的好男人。」他瞥了眼臉色越崩越緊的文天睿,毫不為意的把話慢慢說完。
「閉嘴。」他咬牙瞪了他一眼,平日私下裡,他跟裴長明相處沒有那麼多架子,加上裴長明不羈的性子,相處起來他們更像是兄弟。
「好好好,你知道火柴嗎?」無視他的怒目,反正他知道文天睿不會拿他怎麼樣。
「嗯。」
「是成若蘭發明的,很不湊巧,我也從中發現了一些小秘密。」
文天睿皺了下眉,一開始他是感覺她很特別,所以長明才堅持要他把成若蘭娶回來。放下手裡的文書,他靜靜的看著裴長明,等待他接著往下說。
「我發現如果把那些黑色的物質聚成一堆,點燃能引起爆炸的威力。」
「那又如何?」
「所以我才叫你明正言順的把她娶回家,慢慢觀察,一來是可以控制住成天立手裡的織影,二來,我感覺她跟別的女子不相同,也許對我們的計劃會有所幫助。」
他聽罷不語,雖然他沒少利用女人,但此時對利用成若蘭,心裡忍不住的有一絲反感。腦子裡出現她的跳腳,出現她故意燦爛的笑容,生動的成若蘭,牽動了他心底的某一根弦,感覺很微妙。似乎她總是那幅處之泰然的神情,總是在絕地裡替自己爭取好處,不會讓自己吃虧,這樣的女人引起他莫名的好感,的確應了她那句,她是與眾不同的成若蘭。
他能把握天下,卻不敢承認自己是否能把握成若蘭,這又是什麼感覺,他反覆的在心裡問道。
裴長明見他發呆,眼裡露出心知肚明一抹笑容。才只是短短兩天,文天睿似乎對成若蘭的興趣,不低於他自己,他早就發覺,成若蘭跟別的女子不同,但又說不出那裡不同。
「天睿,沈後那邊已經在行動了。」轉念想了想,表面上看起來很平靜,但私底下暗潮凶湧,如果文天睿暴露出弱點,又讓對方抓住的話,他們會很被動。
他心裡一沉:「查出對方是什麼人沒有。」
「沒有,對方很狡猾,不過從武功路數和身段來看,像是女殺手。」
「哼,一個成天立,就讓他們迫不急待,是時候去掉他們一些爪牙了。」他冷冷一哼,又拿起文書開始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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