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腹下,那處火熱依舊蓄勢待發。
只是,這一剪刀下去,會怎麼樣呢?
嘿嘿,阿寶眸子裡閃過一絲殘忍嗜血的光,手裡的剪刀高高舉起,又沉沉落下。
「慢著。」略帶顫抖的聲音響起,南宮煜的身影已經如閃電般襲了過來,一掌拍掉了她手裡的剪刀。
踞剪刀跌落在床,阿寶又撲上去想搶。
「你不能這麼做。」南宮煜卻先她一步搶到了剪刀。
「為什麼?」阿寶不滿的瞪著他,伸手要,「快給我,今天姑奶奶非閹了這爛人不可。」
槽「不行,這一剪刀下去會要了他的命。」將剪刀放在身後,南宮煜嚴肅的勸說。
「那更好,反正他的命也不值什麼錢,跟我更是沒有半毛錢的關係。」阿寶撇撇嘴,一副不爽的樣子,一邊又撲向他,扯著他的胳膊,「快給我,不然,我可要翻臉了哦。」
哼,兩次受辱,阿寶的理智已經接近崩潰邊緣,這一次不宰了他難消心頭之恨。
「乖,今天不行。」她受的辱,遲早有一天他會替她討回來,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難得的,南宮煜沒有像以往那樣凶她,只是語氣異常溫柔的哄著她。
「為什麼不行?」見硬搶的不行,阿寶便喘息著瞪他,挖苦道,「呵,我知道了,他是你哥哥,你當然會護著他了,哼,那還來做什麼?你幹嘛還要救我?你乾脆讓我被這秦壽糟蹋算了,嗚嗚」
說著說著,眼圈一紅,委屈的淚真的就如斷了線的珠子似的滾了下來。
「如雪。」喉頭一哽,心頭像被人猛的揪了一下,南宮煜眼神一痛,走上前來,想要將她攬入懷中。
「走開,你們都一樣的。」阿寶卻後退一步,迷濛著淚眼委屈的控訴著他,「你是幫兇,你比他更可惡,嗚嗚」
「對不起。」他失神的望著她,面具下的臉有些蒼白,心口處又開始隱隱作痛了。
該死,今天是滿月,他竟忘了!
手指握緊那把剪刀,他沉聲道,「你想要報仇很簡單,但是,他現在不能死,他是一國之君,若突然暴亡,你想這雲樓能脫的了干係嗎?還有,現在儲君未立,國中必然大亂。」
「啊?」阿寶眨了眨眼,有些無辜。
她不就想懲罰一個爛人嗎?怎麼這麼麻煩?
「何況,現在天下四分五裂,他一死,難免周邊國家不會趁虛而入。到時候就不是死一個人這麼簡單了,戰爭一起,定會生靈塗炭。」見她有所動,南宮煜繼續講著道理。
只是,聲音卻有些生硬,似乎在咬牙隱忍著什麼。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這個道理阿寶自然懂,只是
她咬咬牙,恨恨的看了看床上昏迷過去了的男人,到底恨難平。
「好吧,我不會傷他。」半晌,方咬牙切齒的說,只是,眼底卻閃爍著更為邪惡的光,「只要,不傷害他的性命就可以了吧?」
「你」南宮煜心頭一窒,為何他覺得,此刻她的目光竟比剛才要閹了南宮魅還要邪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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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涼如水。
一輪圓月鑲嵌在墨藍墨藍的夜空上,又清又冷,透過薄霧般的雲層,瀉下冰一般的銀輝。
暖室內,窗未關緊,涼涼的夜風吹來,紅色的帷幔隨風輕舞,梳妝台前,如魅身影披著黑色的長袍,袍身及地,在夜風的吹拂下,如海浪般一縷一縷的翻滾著。
一頭銀絲隨風舞動,肆意飛揚,亂了人的眼。
鏡子裡,卻是一張傾國傾城的臉。
眼眸流轉,深邃如子夜,亮如寒星,閃爍著深不見底的光,右眼角下,振翅翩舞的彩蝶如同墜入了黑暗的深淵,神秘又帶了點詭異之色。
眼睫微抬,緩緩投向桌旁那碗冒著熱氣的東西,不覺眉頭蹙緊。
「真是令人噁心的東西。」隨手一揮,瓷碗跌落,粉身碎骨間瀰漫出溫熱腥甜的味道。
「主子。」門口的丫鬟嚇了一跳,撲通一聲便跪在了地上。
這時候,容媽媽剛巧進來,也嚇了一跳,立在門口,不敢說話。
「收拾乾淨了。」淡淡的說了一句,他緩緩步入裡間,一路上,紅色帷幔幽幽從肩頭滑過。
小丫鬟趕緊上前打掃。
容媽媽識趣的跟了進去。
一頭銀絲,黑色長袍,極致的對比,卻襯的他更加的邪魅如魔,那雙璀璨的金眸如陽光般耀眼,卻閃爍著不可捉摸的光芒。
妖冶而神秘,同時也擁有著一種慵懶的美麗。
「說罷。」極度慵懶的語氣,卻牟得叫人心裡一顫。
「阿寶姑娘已經去見了。」容媽媽低頭說道。
「哦。」只淡淡應了聲,唇角淡淡揚起,顯然一切早在意料。
「等一會,打開金門,讓他們走。」緩緩地,他又交代著。
「是。」雖不明白主子的意思,容媽媽也不敢妄加揣測,只聽話的照著做便是。
「下去吧,本宮乏了。」淡淡揮手,示意她離去。
容媽媽剛走,一名清麗如水的姑娘便被領了進來。
月光如銀,照出她白紙一樣的面頰,雙瞳黑亮,卻漾著難以言說的恐懼和期待。
斜臥在軟榻之上,一頭銀髮妖嬈的散落在黑色的袍間,金色的眸子微微瞇起,透過層層帷幔,淡淡的望著緩緩靠近的女子。
眼神雖淡,卻有一種難以言說的氣勢,那女子被他這樣一望,本就緊張的心頓時有如小鹿亂撞。
「過來。」勾了勾手指,他語氣邪魅。
「是。」女子顫抖著回答,邁著蓮步向他走近,待到榻前,只一眼,便嚇得腿一軟,身子匍匐在他腳下,「主人。」
「抬起頭來。」慵懶又邪佞的聲音在女子耳邊幽幽的響起,那聲音細弱蚊蠅卻字字扣著女子的心弦,彷彿一把尖刀抵著她細嫩的喉嚨,讓她忍不住輕微戰慄,卻還是緩緩抬起了頭。
「嗯,好一張美麗的臉。」他向她伸出手,兩指輕柔的挑起她的下巴,眼神忽然之間變得無比溫柔。
那女子莫名一顫,月光如水,髮絲如銀,恍惚看到這個傳說中殺人不眨眼的魔頭也有了某種神性的光輝。
「你怕我麼?」他微微俯首,嘴角的笑容深不可測。
「不,不怕,奴婢永遠臣服於主人。」女子努力擠出一絲笑容,以證明自己的話可信。
「哦?你知道叫你來做什麼嗎?」鬆開手指,他一雙鷹隼般的金眸開始閃爍出冰冷嗜血的光芒。
「知道。」女子艱難的吐出兩個字,神色忽地慘白。
剛才在牢中聽聞主人又將那碗新鮮的血液打翻之後,她們便知道,今晚又會有人喪命。
「怕麼?」他唇角微揚,眼波瀲灩,帶著若有若無的引、誘。
「不怕,奴婢等本就是主人的,主人要什麼便是什麼,即使是性命,奴婢也在所不惜。」女子眉頭皺的緊緊的,雖然知道下一刻要面臨的是什麼,可還是鼓起勇氣說出這一番誓言。
「呵。」低低一聲淺笑,似嘲諷似輕蔑似溫柔似安撫讓女子不明所以,心卻忽地一沉。
絕美的面龐英俊跋扈,修長的手指已經落入她的肩頭,指尖一挑,薄薄的衣衫便斜落下去,露出光潔如玉的肩胛。
「很美。」眸光暗沉,女子的身體在冰冷的視線中微微顫抖。
「本宮會好好給你安葬的。」低語一句,手指一緊,握住她的肩頭,輕輕一拎,便將女子甩到了榻上。
矯健的身子重重的壓了上去,唇瓣輕啟,對著她光潔白皙的脖子,柔柔的咬了下去。
脖間微微一痛,卻有萬道電流從身體滑過,恍惚中能聞見鮮花芬芳的氣息,意識也在一點一點的模糊中。
女子的雙手緊緊抱著他的肩頭,恐懼的大眼睛裡緩緩蓄起一絲滿足一絲解脫,甚至一絲笑意。
能夠與這樣的男人融為一體,哪怕是死,也值得的吧?
如銀的髮絲漸漸與夜色相容,墨一般烏黑閃亮,在昏暗的光線下散發著迷離的光。
空氣中散發著旖旎香甜的氣息,紅色帷幔靜靜隨風舞動,遠遠望去,有如血浪在翻滾……
與此同時,另一頭,阿寶忙活了半天,終於得償所願的懲治了南宮魅,這才消了火,跟著南宮煜遊走在雲樓的迴廊裡,打算找到出口離開。
「你怎麼知道這裡是出口?」來到那道金字門的甬道內,南宮煜不無疑惑的問。
雖然自己也對這裡懷疑過,但是查過之後發現這是一道死門,根本通不過,可現在,這裡的門卻被打開著,好像有人知道他們要離開,故意打開了這道門讓他們走。
「直覺,嘿嘿。」阿寶咧嘴一笑,事實上,也正是如此。
「我們先離開再說。」心口又是一痛,感覺視線越來越模糊,南宮煜知道必須得立刻離開才行,於是,一把抓住阿寶的手腕,帶著她大步向甬道內走去。
「嗯。」阿寶乖巧的點了點頭,被握在他掌心的手熱熱的,很舒適。
兩人一路大步走著,並不說一句話,時間好像靜止了一般,空氣中只聽的到腳步聲還有喘息聲。
喘息聲?
阿寶莫名一顫,說呼吸聲還差不多,怎麼會有喘息聲,似乎還很壓抑的。
她不由得側目看向南宮煜,卻失望的只看到了冰冷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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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現在就我們兩個人,你把面具摘掉吧?」她提議道。
砰——
哦——
阿寶驚叫一聲,撞向了南宮煜的懷內,而南宮煜卻撞到了冰冷堅硬的牆面。
「你沒事吧?」他的懷抱如此冰冷,這讓阿寶驚詫不已,扶住他的手,不由得擔心的問。
「呼沒事。」他的氣息很不穩,卻涼薄的沒有一絲溫度,像冬日裡天空飄落的雪花,隨時都可能融化一般。
怎麼會好好的撞到牆上呢?阿寶心生疑惑。
雖然這是一條很長的甬道,但是每隔不遠,牆壁都有燭火相迎,雖然光線很暗,但並不妨礙視線的。
「你?」阿寶心頭生出不好的預感,腦海裡又閃現出遇刺的那夜,再一看他,還好,頭髮還是黑色的。
那麼,沒事,對嗎?
她伸手想摘掉他的面具,卻剛剛一碰上,立刻聽到他略顯沙啞的聲音,「別碰。」
「額?」阿寶手指一僵,「這面具戴著不麻煩嗎?」
最主要的是還會影響視線,不然也不會撞到牆上了。
「我們走吧,你帶路。」他立起身來,大掌還握著她的,卻讓她走在前面。
「哦。」阿寶莫名的眨眨眼,有些茫然的樣子,卻還是乖乖走在前面帶路。
心想著,這傢伙該不會一到晚上就成了瞎子吧?
可是,怎麼會?剛才不還好好的嗎?
甬道越來越狹窄,似乎永遠走不到頭似的,空氣太過沉悶和安靜,隱隱好似能聽見滴水的聲響。
而他,手心似乎越來越涼,被他握在掌心的手似乎已經麻木了。
他的氣息依舊冰冷,甚至微弱的讓她幾乎感覺不到,似乎在他身上正發生著某種可怕的變異。
阿寶不由得心慌起來,不時的偏過頭去看他的樣子,想看看他是否還正常著。
還好,一切都算正常,只是,他很沉默,戴著面具根本看不清楚他此刻的表情。
所以,阿寶簡直覺得,自己手裡牽的是一個木偶,而不是活人。
除了那兩條腿能走路外,她實在在他身上感覺不到活人的氣息呀。
「對了,南宮煜。」不得已,阿寶找著話來說,試圖打破這沉悶的空氣,更想確定他有沒有事。
「什麼?」他側眸輕問,此刻,他完全看不清她的樣子,因此對她的聲音就格外的敏感。
「你沒事吧?我是說,剛才你撞到了牆上。」還好,他能聽到她說話,也能回答她的話。
「沒。」他小聲回答,心頭有暖流劃過。
「真的嗎?」她有些不信,剛才分明聽到他吃痛的悶哼聲。
就那樣直直的撞到冰冷的牆壁上,應該會痛的吧,而且後來還被她第二次撞了一下。
「真的。」他簡短的道,頭微微低著,墨色的髮絲從面具上流瀉下來,遮住了大半個側臉。
「那個,你冷嗎?」她小心翼翼的問,一手抓緊了身上的袍子。
這袍子是他的,裹在身上很暖和。
可是,他的手卻是涼的,涼的徹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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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雲樓與別處不同,外面雖然冰天雪地,這裡確是三月陽春。
此刻,他身上只穿著白色的單衣,朦朧的光線下,顯得有些單薄。
他,這麼涼,是冷的吧?
「不,不冷。」他的手一僵,心底明白她的疑惑,想要將手抽回,可是,只那麼一下,又放棄了。
那種徹骨的寒冷,因為有了她的撫觸,似乎也不那麼痛苦了。
這讓他很貪戀這種美好。
怎麼那麼彆扭?這樣的問答方式還真是尷尬呀。
簡直就是沒話找話,話呢,也是越說越冷。
阿寶撓撓頭,鬱悶。
「哦,南宮煜,你身材好棒哦。」突然停住,阿寶大叫一聲,打算來個玩笑似的開場。
可是,砰——
他卻沒有停住,慣性的上前,修長的身軀竟將她抵壓到了牆上。
本就窄小的空間,此刻更加的擁擠起來。
「噢」慘叫一聲,阿寶覺得肋骨都快撞斷了。
「對不起,對不起」他緊張的爬起來,雙手慌亂的摸索著她。
雖然戴著面具,可是,阿寶還是感覺到了他心底的那份恐懼。
「南宮煜。」趕緊將他的雙手抓在掌心,她心頭有些難過,也有些瞭然。
此刻,就像那夜一樣,他已經看不見了吧?
所以,才會讓他帶路,才會不小心撞到牆上,才會知道她撞牆了那般緊張吧?
「要不要緊?撞著哪裡了?」他急切的問,手指顫抖的在她身上摩挲著。
「沒有啦。」阿寶嬉笑著說,說到痛,她的後背還真的很痛呢,似乎硌到了什麼東西上了。
可是,怕他擔心,她還是佯裝著說沒事。
「走吧,這條出口也不知道對不對,走了這麼久?」阿寶故意岔開話題。
然而,南宮煜聽在耳裡卻急在了心裡。
話說,這條出口確實也太漫長了些,只因為跟她在一起,所以,才沒覺得,但經她一提醒,他才醒悟過來。
難道,這是有人設下的陷阱?
「對了,好悶哦,你說個笑話來聽聽,好不好?」走了一截,阿寶又悶悶的央求道。
「笑笑話?」他一愣,面有愧色,囁喏道,「我,不會。」
「哦,那我說個給你聽吧。」阿寶也不怪,反正,她肚子裡的笑話多著呢,「但是,有個條件。」
「額?」南宮煜又是一愣,貌似這個晚上阿寶的話特別的多,竟讓他有點應接不暇。
「放心,不是啥苛刻的條件了。」見他發窘,阿寶又是嬌俏一笑,調皮的揚了揚漂亮的下顎,說,「等我說完的時候,你笑一個給我聽,怎麼樣?」
「這」只是讓他笑,這麼簡單?
「咳咳」清了清嗓子,阿寶同學認真的講道:
一隻螞蟻和樹上的烏鴉吵架!
螞蟻:你有種就給我下來!
烏鴉:那你有種就給我上來!
螞蟻:好!你給我等著,有你好看!
烏鴉:你想怎麼樣?
螞蟻:我馬上去叫我所有的兄弟們一起搖你下來摔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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