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說墨蘭留在他的視線之內紳士的做法卻是主動回換衣服的時候男性自動離場是禮節至少不該目不轉睛的欣賞。
這畢竟是偷窺還被當場抓住一再的逼問心慌在所難免陳放的鎮定至少有七分是裝出來的。
假如他冷靜下來就能現招了別人的道。
不遠不近的距離恰好讓他做出偷窺的決定況且就算陳放有心偷窺她就不能要求陳放迴避?女人換衣服的時候難道不該看看周圍有沒有不懷好意的視線起初裝作不察現在才來興師問罪明顯是居心叵測。
其實墨蘭即使不離開他的視線只要清楚的表明不願意讓人看見陳放也不會看的。
而此時的咄咄逼人動機更是明顯那是徹頭徹尾的挑逗。
可是墨蘭不會讓他冷靜一再逼近最終放下手臂因為不再需要兩人胸部緊貼無需遮攔陳放也看不到任何東西。
「我為剛才的事道歉。」陳放亂了陣腳。
「道歉?你是小孩子麼?」此刻陳放就像上鉤的小魚墨蘭豈肯輕易放過努力的仰起頭與他對視心中卻是得意攻破那道不算堅固的防線陳放終於開始像個童子軍成熟的男人這種時候應該對看到的東西讚美一番才叫正常。
「我能做的就這麼多。」陳放雖然對男女間的遊戲不在行卻是不喜歡任人擺佈。對於自己處於被動地遊戲很快厭倦。
「你還想繼續看?」墨蘭對陳放的表現觀察入微這種事講究火候做的過火只能讓陳放以為他是個放縱的女人。男人都不喜歡那種女人。她決定點到即止。
陳放沉默中轉過身去順手帶上護目鏡。
通訊器傳來霹靂蜂焦急而猥瑣地聲音:「夥計。你到底是不是男人?這種時候竟然道歉虧你想地出來!三隊人馬。就屬你的運氣最棒你以為那娘們是不小心被你偷看地?她擺明在勾引你這叫艷遇還等什麼上了她呀!等這次的任務結束。」
也難怪這鳥人心急火燎人家都是出雙入對唯獨將他孤零零地扔在城外也就剩下偷窺的樂趣了。入城前換衣服是必須的這是為數不多的機會。
琳妮的防護措施不容質疑沒必要浪費時間。姚佳身為優秀的狙擊手很清楚遠程機甲的電子聚焦能做什麼更加清楚魚人駕駛艙裡的狙擊手是什麼素質她才不可能給霹靂蜂留下任何機會唯一地希望就剩下陳放。
聚焦才一切換過來誇張的畫面立即他獸血沸騰天呢。他一邊咒罵陳放的好運一邊期待下文。
墨蘭的技巧十分精湛處在與陳放相同的角度他看到的和陳放一樣多本來還有些沮喪直到那個女人開始挑逗陳放他知道撞上大運了。
誰知道陳放像塊不解風情的木頭竟然對來自美女的挑逗無動於衷待在駕駛艙裡的他都快要急瘋了這傢伙甚至做出決定本次任務結束以後一定要帶陳放去見見世面。
陳放先是嚇了一跳得知霹靂蜂是通過魚人的窺聽系統獲知他地談話內容換而言之生的一切不會有第四個人知道這才稍微放心身後傳來換衫的摩擦聲說明兩人距離太近陳放不敢作答只能用文字傳去簡短的信息:「有嗎?」
「知道什麼叫做觀者清嗎?根據本人多年的經驗百分百肯定的告訴你她在引誘你這種時候即使你對她做什麼她也不會拒絕的穿衣服用這麼久?她是在等你呢。夥計傭兵是高風險的職業誰知道哪天就會死去你也不想在生命終結以前連女人為何物都不知道我們學會為自己找樂子才行假如你不想在無聊的日子裡苦度殘生就要為自己做點什麼尤其是機會來臨的時候千萬不要放過。」霹靂蜂信誓旦旦的保證裡夾雜著男人無法抗拒的引誘。
作為狙擊手他的素質有待商榷或者說有待提升排除掉陰人的考慮這種事絕不至於走眼可是無論如何陳放都不會在他的電子聚焦上做出任何有傷風化的事臨時客串一回男優因此毫不猶豫的拒絕了他的無理請求。
「夥計要是你不幹點什麼那就別怪我不仗義我要把你的醜事告訴所有的人說你是個膽小的童子軍你將成為男人的恥辱!」苦苦的央求沒有效果霹靂蜂轉而開始威脅。
「除非你想讓琳妮知道你在偷窺她。」陳放也不是省油的燈。
「嗨我可是什麼都沒有看到。」霹靂蜂有些慌張的辯解。
「可是你有這個動機和琳妮去解釋吧。」混跡在傭兵的世界裡做高尚的人是愚蠢的否則就會和身邊的人格格不入。至少要學會保護自己知道什麼時候該高尚什麼時候則應該無恥陳放的學習能力素來驚人。
「你正好擋住我的視線移動一下身體總可以吧我用電子聚焦攝制下來你也能欣賞的到。」霹靂蜂無可奈可只能妥協。
這是個誘人的提議想法每個男人都有既然選擇了傭兵之路就要做傭兵該做的事挑戰傭兵的艱險也該體驗傭兵的樂趣包括低級趣味況且能力所及的情況下陳放是不介意為朋友做些事情的。
沒有多少時間可以耽擱心的抬起腳步一個小小的側移能有多難?舉腳之勞而已就能讓墨蘭曼妙的身體展現在電子聚焦上春光一覽無餘。
陳放十分清楚那款他親手挑選的。加上索倫之眼地電子聚焦所能達到的效果連最也能完美的展現出來。
「別亂動。」柔軟地小手搭上肩膀打斷陳放地躍躍欲試溫軟的警告吹在耳畔。伴隨似有似無地體香。撩撥的人心癢癢地。
「你不想我離你遠點嗎?」
「你有個隊友在狙擊機甲裡他的人品好像不怎麼樣呢。聽說帝國是個文明的世界男人都像紳士一樣優雅。應該不介意為女士效舉手之勞的對嗎?」墨蘭嬌滴滴的問道。
陳放不由面頰滾燙人家顯然看穿了他的企圖可是沒有拆穿所以任何解釋都是多餘他只能乖乖的充當一次紳士。
通信器裡早就失去了霹靂蜂地聲音距離太近。再小聲的通話也可能被墨蘭聽見。
「你好像不止是政府軍的普通軍官?」陳放開始產生懷疑這個女人十分的厲害彷彿能看穿人的心思。
「此話怎講?」墨蘭的話語從耳邊傳來似乎沒有起初那麼癢了。
「你憑什麼斷定有人偷窺你?」陳放小心的試探。
「我無法斷定這與軍人的素質無關完全是女人的本能。除非我存心暴露不然就要防止被人偷看。有兩個人可能偷窺到我一個是你另外一個是藏在遠程機甲裡的狙擊手我不知道狙擊手地具體位置。只能判斷出大概的方向所以無論我藏在何處也難保不被人看到。」從來自身後的聲音判斷墨蘭加快了穿衣度這讓她的解釋多出幾分可信。
「也不是沒有辦法你不是想到了嗎?讓我轉過臉去為你擋住狙擊手的方向使用這個辦法我們必須非常靠近這就是你走近我的原因?」陳放得出一個似乎說的過去的謎底。
「你倒是蠻聰明的一點就透轉過來吧。」換上土著衣服墨蘭從軍人蛻變為風情萬種的鄉野女人。
「我是不是能理解為那個猥瑣的傢伙的確在偷看我呢?不然的話你憑什麼認為你擋住的就是狙擊手的方向我可沒那麼說過。」
陳放當然不願承認自己和那種低級遊戲有關聳聳肩膀說道:「我也沒有說過我是順著你的邏輯猜出來的。」
墨蘭也不強迫他承認輕輕的哦了一下似笑非笑的說道:「該你了。」
「什麼?」那種笑容讓陳放相信她能穿一切只是不想說破。
「自然是換衣服你還想幹什麼?難道你穿皮衣入城不如直接掛個牌子上面寫上傭兵兩個字。」墨蘭笑了笑隨後做出提醒。
大家都要換衣服心亂如麻的陳放似乎忽略了這個重點讓他難堪的是墨蘭完全沒有迴避的意思。
或許她不見得對男人的身體多感興趣而是存心報復想到見識陳放尷尬的樣子。
「別告訴我你會害羞要不要我轉過臉去或者是幫你遮擋一下。」半晌不見陳放的行動墨蘭更為得意換位相處她的提議聽起來格外彆扭。
「這麼盯著一個男人難道你不會害羞嗎?」陳放象徵性的脫掉皮質風衣然後襯衣。
墨蘭對挖苦無動於衷性質十足的審視陳放目光還有意無意的瞟向腰部以下。
終於通訊器裡再次傳來霹靂蜂的斷斷續續的笑聲:「夥計不就是在女人面前脫衣服嗎?連這也會害羞你還能幹什麼?」
陳放鬱悶的回道:「不知道我就是感覺怪怪的。」
霹靂蜂哭笑不得的教導:「夥計你尷尬不是因為在女人面前脫掉衣服而是脫掉衣服以後什麼都不做還要像舞男一樣被女人欣賞換成我也會尷尬要是你聽從我的建議何至於此?怎麼樣現在後悔還來得及我會關掉電子聚焦我保證!」
「你去死!」陳放想也不想就做出恢復雖然認同霹靂蜂的理由可惜不信任他的人品。
「不然你換個角度想想這其實沒什麼不就是讓她看看有什麼大不了我倒是願意脫可惜別人不願意看青春的感覺真好。」霹靂蜂不屈不撓的再次出現。
陳放扔掉了護目鏡。
萬事開頭難這不過是場無傷大雅的遊戲當陳放很男人的脫掉褲子墨蘭則是很女人的挪開了目光這讓陳放在尷尬之後感覺到一些樂趣還有莫名其妙的成就感。
墨蘭很善於隱藏自己她用泥土掩飾住漂亮的臉蛋不合體的衣服加上一團破布讓她成為臃腫的鄉下女人混在人堆裡肯定比土著更像土著。
倒是陳放有些打眼他喜歡挺直腰板而不是像貧民那樣低頭做人當他低下那高貴的頭看起來似乎更為可疑了。
用墨蘭的話說:「那不像貧民而像鬼鬼樂樂的逃犯或者是奸細。」
陳放的辯解為:「若非做賊心虛何必要低頭呢?」
出生高貴天賦過人的傢伙如今又是帝國學院的學員恐怕這輩子也搞不懂貧賤和自卑是什麼樣的感覺墨蘭只好作罷又將注意力轉移到他的護目鏡上。
「沒什麼比在黑夜裡戴上一副深色護目鏡更值得叫人懷疑除非你怕被人認出來不想讓別人看到你的臉。」
陳放欣然接受。
「你還是戴上它吧。」墨蘭轉眼間改變了主意那雙青色的瞳孔竟然類似於某些食肉動物夜晚來臨的時候散出妖異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