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新傳 第十章 群雄亂舞 NO.55 收降遼東
    平城中的公孫度焦急的等待數日,自從細作前往三韓河北軍馬圍城之勢越來越急,公孫度心中不禁躊躇起來,每每看到城下如狼似虎的河北士卒,公孫度心中都不禁生出一種不可與之為敵之感,現在公孫度的希望只是放在了三韓的兵馬來到,先與河北戰上一場,屆時若是能勝,那便是最好,若不能勝,唯有投降一途可選了。

    公孫康見公孫度愁容滿面,上前道:「父親大人切勿過分憂慮,此番河北軍馬來勢洶洶,卻於襄平城下停滯不前,兒臣以為,此必是河北軍馬強弩之末,疲於行軍所致,不出三日,三韓兵馬就應能趕到襄平,屆時我們裡應外合,必殺的河北軍馬大敗也!」

    公孫度欣慰的點了點頭,對公孫康道:「但願一切都能如吾兒所料吧。」

    入夜,烏雲密佈,天空中依然飄蕩著零星雪花,公孫度於城前忙碌一日,昏昏睡去,忽聽門外一陣喧鬧,公孫度慌忙起身,披掛停當,便匆匆出了府門,正有傳令軍士對公孫度道:「河北軍馬後軍自亂,疑是三韓救兵已至!」

    公孫度聽罷大喜,對身邊侍衛道:「速速隨我登城觀之!」公孫度來到城頭,發現河北軍馬入潮水般向後軍退去,口中還叫嚷著「殺光三韓蠻子」云云,公孫度看了心中大定,謂左右道:「不如我等先下出城掩殺一陣,諸位以為如何?」

    在城中憋悶多日的襄平武將們。聽說有便宜可揀,早已按捺不住,齊聲呼喝,公孫康見狀亦道:「父親大人號令即可,此番出城,也好讓那河北人馬見識見識我遼東君威!」

    公孫度聽罷大喜,親自策馬來到城門之前,號令左右大開城門。一聲呼喝。城內軍馬一齊衝出城來。公孫度剛一出城,便見河北軍馬後軍齊齊發喊,四下而退,公孫度心下更是肯定,此番三韓援兵已偷襲河北軍寨事成,當即大手一揮,對左右道:「速追敵寇!」說罷公孫度一馬當先。手提長槍,向河北軍陣衝去。

    未及衝出一里,一聲炮響,差點把公孫度震暈過去,公孫度心中嘀咕,這人家兵敗都是鳴金,河北軍馬可是夠能獨樹一幟地,待公孫度抬起頭來。忽然發現那「潰逃」而去的河北兵馬又拿著兵器殺了回來。公孫度心中暗道,或許是三韓兵馬強悍,河北前軍難尋退路。既然回來了,那再趁勢殺上一陣便是……心念至此,公孫度大叫道:「敵寇已然潰亂,給我殺!」

    遼東軍馬聽後神情一震,盡皆吶喊衝殺而來,忽見左近岔路殺出一軍,軍中上將手舞銀槍大笑道:「已然中計,猶不自知!張合在此,公孫度可敢接戰?」說罷挺槍便向公孫度直攻而來,身後輕騎呼嘯而來,公孫度見張合來勢兇猛,心中驚疑不定,不敢接戰,對左右道:「一同殺敵!」說罷遼東軍馬並作一處,便向張合軍中衝殺而去。

    「些許人馬,還敢自立為王,真是笑話……」張合小聲嘀咕一聲,對身邊眾將道:「兄弟們,給公孫大王看點新東西……」張合說罷,只見河北輕騎皆從身後取下弓箭,一陣亂射,遼東軍中中箭落馬者不計其數,公孫度見狀便道:「速沖於敵軍近前,如此彼軍箭矢不足為懼!」說罷,遼東軍馬攻勢更急。

    張合見遼東軍馬不避弓矢,一陣強攻,點了點頭,心道這公孫度倒是能看清形勢,懂得取捨,想到此處,張合冷笑一聲,對左右道,「河北兒郎懼近戰否?」

    「不懼!」千餘士卒齊聲發喊,震耳欲聾,河北騎兵盡皆棄了弓箭,挺槍便向遼東騎陣衝來,公孫度見前來迎擊的遼東軍馬絲毫不亂,心中嘀咕這河北軍馬倒是不錯,兵敗之時調兵遣將有如此法度,也是不易……公孫度大叫道:「敗軍之將,何敢言勇?此時還不投降,真是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說罷鐵槍一揮,便與張合戰到一處。

    兩軍同是悍不畏死,戰場之上便陷入僵持,而遼東兵多,更是於相持之中隱隱佔得上風,公孫度於軍中見敵將張合一把銀槍舞的密不透風,身邊血雨陣陣,不禁嗜血笑道:「雖是勇將,卻怎敵我遼東大軍,河北此戰兵敗,便是我他日入主河北之時!」說罷公孫度哈哈大笑起來……遼東軍馬見張合兵馬漸漸力怯,更是悍不畏死的衝殺爭功,張合身邊的敵軍越圍越多,張合殺的精疲力竭,小聲嘀咕道:「敬致搞什麼呢?此刻難道還沒把襄平佔下?難道城內還有很多遼東軍馬不成?」話音未落,張合便聽公孫度後軍之中一片混亂,心下大定,對左右道:「

    已被高將軍趁勢奪下,我等再殺一路,與高將軍匯合

    「襄平丟了?」公孫度大老遠地聽到張合之聲,慌忙回頭,只見城下不知何時圍攏了河北兵馬,城門已失,城頭之上兩軍相爭地尤為慘烈,公孫度見狀大驚,慌忙叫道:「速退回城中,若襄平有失,我等再無立足之地!」說罷便調轉馬頭,帶領身邊騎軍向城前跑去。

    「抱歉,公孫大王,問你個事,你這是想去哪?」高覽見士卒進城不少,回軍欲援張合,正巧遇見公孫度地敗軍,此等機會,高覽怎會放過?一聲令下,左右齊出,河北鐵騎便將公孫度圍於陣中,公速度心中焦急,左衝右突,可怎奈身後張合率隊緊追不捨,身前又是河北軍馬無數,公孫度見身邊士卒越戰越少,仰天長歎道:「天亡我也,此番不想三韓戰力如此衰弱,竟不能多拖延河北軍馬片刻,功虧一簣啊……」

    見遼東軍馬不得而出,張合高覽二人聽到公孫度的歎息之聲,盡皆大笑起來,高覽高叫道:「公孫大王,還是快些投降為好,中了我家軍師計謀猶不自知,哪裡來的三韓兵馬?你指給我看看?」

    「什麼?」公孫度聽罷幾欲吐血,遼東軍馬聽到高覽所說,更是心中驚懼,緊緊的將公孫度護於陣內,公孫度喃喃道:「那剛才你軍中大亂,又是怎麼回事?」

    「軍中大亂?那只是我家軍師引你出城之計,你要做縮頭烏龜,我們只有給你點好處,讓你把頭伸出來,只要你開城出戰,我軍師大人便能趁機殺開城門!」高覽說罷大笑起來,見遼東軍馬已無鬥志,高覽遙遙對張合道:「俊乂辛苦了,本想把公孫大王這功勞讓給你,沒想到還是被我撈到一半,不好意思啊……」

    張合剛欲破口大罵,忽聽襄平城上擂鼓之聲,眾人抬頭看去,只見城頭之上被火把照的通明,城上大旗已換「曹」家字號,城上田豐叫道:「公孫大王,你難道不想聽你兒子說些什麼麼?」

    「父親,我已投降青州曹公了,咱不稱王稱霸了,行不?」公孫度循聲望去,見兒子被青州士卒縛於城頭,正對著自己大叫,公孫度心中淒然,對城上田豐大吼道:「我若投降,曹公能給我什麼好處?」

    「呃……」田豐聽罷,稍一猶豫,便笑了起來,對城下喊道:「公孫大王這是說的什麼?難道現在你公孫度還有於我青州談條件的資本麼?如今你要麼就是投降,要麼你就在城下再打上一會,待我把你兒子從城上扔下去你再決定!」說罷,田豐便一臉陰險地對身邊的公孫康道:「小朋友,其實我也被人從城上扔下去過,現在回想起來,還挺好玩的,一點也不疼,不信你也試試?」

    公孫康看著田豐的笑容,猶如見到惡魔的微笑一般,渾身戰慄道:「父親,這人真要把我從城上扔下去了!降了吧!我快受不了了!」

    公孫度聽著兒子撕心裂肺的叫喊,心中更是苦楚,對城上喊道:「既是如此,我投降便是,只是還請這位軍師大人不要為難本王家人,若是軍師應允,我便歸附曹公!」

    「早這麼說不就完了?俊乂.上了,你們倆也累了,早點進城洗洗睡吧……」田豐說完大笑起來,對身邊沮授道:「事到如今,就只剩下個三韓了……」

    沮授聽罷亦大笑起來,對田豐道:「公孫度都如此窩囊,更不要說那些化外之民了,此番不想拿下襄平如此順利,依我來看,三韓向來臣服大漢,如今曹公稱王,讓三韓歸附也是不難,若要得那三韓之地,不需興兵,只一說客足矣!」

    「說客?」田豐聽罷,一臉認真的對沮授道:「有道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沮公莫要在此事之上過於仁慈,既然你我同為軍師,對三韓一事之上又有了異議,不如我等回書問問主公,看主公如何定奪便是……」

    「如此最好!」沮授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對田豐道:「正好趁回書這些時日,我軍馬於襄平稍作休整,屆時是強攻還是招降,依我看來,拿下三韓之地,都是不在話下!」

    「既然沮公認為如此,那在下只能說是英雄所見略同了!」田豐說罷,城頭二人盡皆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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