潼關之下,兩陣對圓。
郭嘉於陣前望著雍涼軍陣,不禁也倒吸一口冷氣,心中暗驚,雍涼軍馬裝備的也是不錯,步軍白衣銀甲,騎兵亦是如此,再配以白馬,城前雍涼軍馬白花花的一片,甚是耀眼,那茫茫一片白色中飛馬奔出一位「黑將」,黑袍黑甲,外加一張黑臉,在那花白一片軍馬映襯之下,看上去就更加黑了……
「這廝倒是比老典還有做煤球村的村長的潛質……」呂布在馬上小聲嘀咕了聲,觀那將來勢,想必也是同老典一般的狂野派打法了吧,呂布略一沉吟,便策馬搶出道:「來人可是張飛?」
「青州小兒,犯我大哥州郡,看張爺爺來教訓你等!」張飛於馬上大呼一聲,聲音如雷,說罷,手中蛇矛指向呂布,喝道:「你就是呂布?我看著你這熊樣也不像多能打的樣子,小白臉一個,想必那名聲都是被人給吹出來的,老張今天便打破你的不敗神話便是,可敢與你張爺爺陣前大戰三百回合?」
呂布額頭青筋冒起,對張飛道:「你呂大爺這叫英俊瀟灑,豈是你這個黑炭頭能學的來的?不懂欣賞就不要瞎說,要戰便戰,何必那麼多的屁話,難道你是酒肆裡說書的不成?」
張飛聽罷大怒,挺矛而來,呂布也不多說,方天畫戟右手一握,急催戰馬出陣迎敵,二將相遇,兩馬相交,一個輪矛,一個使戟,轉瞬便廝殺到了一塊。
矛戟相交,只戰了三合,呂布便心中有數,這黑廝力氣不錯,自己若是以力對敵,恐難取勝,想到此處,呂布嗜血的舔了舔嘴唇,手中畫戟越舞越快,張飛瞅著呂布週身上下皆是戟影,心中暗驚,手揮蛇矛,欲與呂佈兵刃相碰,想以一力破十巧之勢,磕掉呂佈兵刃,呂布怎會如張飛所願,畫戟避開蛇矛,直刺張飛,張飛瞅見呂布戟勢,嚇了一跳,忙回矛格擋,口中叫道:「你這廝無賴,不按套路打!」
呂布聽罷,險些吐血,又是一戟逼退張飛,一臉鬱悶道:「你個白癡,什麼叫套路?你碰不到我兵刃,只能怪你武藝不精,恬不知恥,竟於陣上罵人……真不文明,果然是莽漢一個……」
張飛聽罷更怒,一矛刺向呂布,氣急敗壞道:「就你這娘們打法還好意思出來顯擺,躲躲閃閃的,罵你怎麼著了,有種就跟爺爺用男人的方式戰鬥!」
呂布一戟隔開張飛蛇矛,對張飛道:「我這是技術流男人,你不懂就不要瞎說,說你莽漢你就點頭行了,別問那麼多為什麼,還有,你打不過我,你軍中還有能人不?多叫上幾個,不是我說你,就你這水平,撂倒你三個五個的沒啥難度……」
張飛被呂布撩撥的火起,也不管呂布那所謂的技術流了,心中暗道,不就是把兵刃揮的快些,俺老張有的是力氣,怕你不成,想到此處,張飛手中蛇矛一陣亂舞,如同發瘋一般,呂布忙退開兩步,那張飛得勢不饒人,雙腿一夾馬腹,又向呂布靠去,矛影連連,呂布看著張飛矛勢毫無章法,心中暗笑,瞅見張飛一招使老,運足力氣揮起畫戟,便向張飛蛇矛砸去,口中喊道,「我讓你發瘋!」
張飛蛇矛被呂布砸中,坐下戰馬吃力,倒退好幾步,對呂布道:「你這廝不光無賴,還是騙子,剛才你還說你是技術流的,我也用技術流打你,你竟然現學現賣,用我的招數來對付我,你倒是說說,這仗你想怎麼打吧,別換來換去的成不?」
呂布一陣無語的看著張飛,心中暗道張飛力氣還真是不錯,自己全力一擊,竟不能打飛張飛兵刃,想到此處,呂布對張飛道:「我愛怎麼打怎麼打,你管的著麼?你不是我對手,可速退去,跟你打仗,無趣的很……」
張飛眼珠咕嚕一轉,瞅著呂布說話不注意的空擋,又是一矛戳向呂布,呂布忙側身躲過,驚出一身冷汗,心道這黑胖子並沒有表面看上去那麼憨直啊,呂布咬牙切齒,不再說話,手中畫戟如同鬼影一般,招招不離張飛要害,猛攻而來。、
張飛也豁上性命,顧不上什麼技術不技術了,蛇矛舞成一團,防禦著呂布攻勢,可是久守必失,一時間,三十多合過去,張飛被呂布壓制的只有招架之功,並無還手之力,張飛心中暗驚呂布果然名不虛傳,自己就是遇見二哥,也沒被打的如此狼狽,想到此處,張飛心頭忽然有些沮喪,心中暗道,此時若不以命搏命,恐怕就要栽在這潼關之前了……
正猶豫間,呂布畫戟已經破開張飛矛勢,一戟此中張飛左臂,呂布大笑道:「你已受傷,可速速退去,你軍中有能人否,叫他出來與我比試比試,要是沒有,你就承認,雍涼軍馬都是廢物,我便陣前放你回去便是……」
張飛聽罷大怒,對呂布道:「你才是廢物,些許小傷,你張爺爺會放在心上?」說罷,張飛大笑一聲,手握長矛,再刺呂布。
呂布冷笑一聲,一戟掃開張飛蛇矛,對張飛道:「你若是想死,成全你便是了!」
「三將軍且慢,雲來幫你……」只聽雍涼軍中一聲吶喊,趙雲白袍白馬,風一般的飛馬而來。
「敗軍之將,何敢言勇?」呂布冷笑道:「上次我只是故意試探你武藝,才讓你佔了點便宜,這次……你便沒那麼好運氣了!」
說罷,呂布冷冷的看著趙雲張飛,對二人道:「你二人齊來,就以為我會怕了你們,別做夢了!」
只聽「鐺」的一聲,陣前一聲震人心魄的金鐵交鳴,呂布畫戟架住蛇矛,銀槍,大笑道:「有點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