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府衙,老曹一臉疑惑的詢問郭嘉:「奉孝此次與袁術和談,為何派老典一不善言辭之人而去?無論是志才,還是文若,效果都應比老典好上很多才是。
郭嘉笑道:「主公有所不知,老典此人雖是憨直,卻有原則,臨行之際,在下曾囑咐於他,若袁術不同意和談條件,我軍便於兩時辰之後攻伐袁術,袁術本就對老典畏懼,又恐主公發兵,所以,老典去要什麼,袁術就得給什麼……」郭嘉話音未落,便聽到老典那大嗓門於門外響起,嚷嚷道:「主公,郭兄弟,俺已經從袁小胖那裡把紀靈拎來了……」
老曹郭嘉二人看到老典拎著紀靈進入府中,二人相視一笑,老曹道:「可將這紀靈投入牢中,待元讓康復,便可由他定奪……」說罷便於郭嘉商量起來袁術退兵之後,徐州的軍馬駐防。
千里之外的鄴城,諸葛亮和龐統二人也同樣研究著鄴城駐防的問題。鄴城經大水一淹,城內凌亂不堪,兩個小傢伙令士卒安撫百姓費了不少時日,為讓鄴城從此遠離水患,二人令所駐軍馬拓寬護城河,修葺城牆,並幫助鄴城百姓重整家園,各項工作做的井井有條。太史慈見二人行事頗為沉穩,心下暗讚郭嘉的識人之明,如此兩個年幼之人,打理如此大城,居然有條不紊,實是難能可貴。
不過太史慈對諸葛亮和龐統還有些放心不下,畢竟鄴城距袁紹屬地咫尺之遙,袁紹雖是兵敗,可是若得知老曹派兩個小童駐守鄴城,難保不提兵來攻,打下鄴城,主公可是費了不少功夫,萬一守不住,如何去跟主公交代?每當太史慈向二人問及如何守城的時候,這倆人總是做出一副如郭嘉般的神棍表情,異口同聲:「山人自有妙計……」
太史慈最為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當袁紹收到細作報告,曹軍大軍已轉戰徐州,大敗袁術之時,袁紹就開始惦記如何拿回鄴城,立刻釋放了獄中田豐,令四大謀士齊聚一堂,準備向鄴城用兵,待得知郭嘉荀攸等重要謀士已走,袁紹更是一陣欣喜,對眾謀士道:「先前被曹操殺的大敗,又失了鄴城等地,現在正是一雪前恥之時,還望諸軍努力,據說駐守鄴城的乃是兩個娃娃,看樣子曹操為徐州一事,現在已無人可用了,此時不攻鄴城,更待何時?」
「主公切勿莽撞行事,據得到的消息,敵守將雖是兩位小童,但我等卻對其一無所知,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戰不殆』,若我軍莽撞去攻鄴城,沒準遭其埋伏。」田豐一臉冷靜道。
袁紹不悅的看了田豐一眼,郭圖見狀忙道:「莫非元皓兄被曹操打怕了?須知高祖成就霸業,俱是屢敗屢戰,主公志向高遠,圖謀鄴城又有何不可?上次兵敗,只是我等輕敵冒進,非不能戰,元皓莫要小題大做了……」
袁紹聽罷笑道:「公則之言有理,量兩小童,何足為懼?此番就由你領兵,會同顏良文丑二位上將,遣三萬兵馬,攻打鄴城!」
郭圖領命而去,田豐歎道:「郭圖不知地方虛實,此戰恐怕難勝,還請主公令張郃高覽二位將軍帶兵接應,顏良文丑,沙場之上雖是強將,卻遜於謀略,以上皆是在下肺腑之言,還請主公三思!」
「田豐!還未出戰,你便亂我軍心,你是不是嫌我放你出來早了?早知如此,再關你十天半月!」袁紹一臉不悅的屏退眾人,在帳中美滋滋的盤算起了郭圖引軍收回鄴城,河北盡在掌握的感覺了……
「報……河北兵馬三萬,向鄴城進逼而來,距離鄴城已不足半日!」傳令軍事飛馬來報,太史慈心中一凜,暗道來得好快,卻見諸葛亮和龐統二人竟然不為所動,太史慈不悅道:「二位軍師,不知此次退敵,欲用何計?」
龐統一臉不以為然道:「看看再說吧,反正主公與奉孝先生臨行之際,只叫我倆守城,又沒叫我倆攻略河北,等敵軍到得城下,再作打算便可。」
諸葛亮亦道:「袁紹前段日子吃了那麼大虧,依然不長腦子,鄴城豈是那麼容易就能拿回去的?太史將軍放心,我等已命軍士在袁紹大軍畢竟之路挖了大坑無數,想必此計定能讓袁軍死傷不少……」
太史慈聽罷一陣無語,心道郭嘉將這兩人留於鄴城也太過托大了,兩個孩子治理城池的本事是不簡單,可是一談到戰爭,讓如此二位年幼之人做到運籌帷幄似乎有些強人所難了,想到此處,太史慈道:「不知二位軍師還有何計?只是挖坑,似乎過於簡單了些吧……」
「太史將軍似乎很不相信我等啊……」諸葛亮說罷笑了起來,對太史慈道:「太史將軍,你若是領軍,見敵方將領是兩個如我倆年紀的小童,你會放在心上麼?」
「呃……應該不會。」太史慈如實說道。
「那就是了,袁紹的兵大多數都是眼高手低之人,既然他們輕視我等,那便是最好,挖坑只是讓袁軍更為輕視我等,屆時若是他們來到城下,再吃我軍大虧,就會知道他們輕敵付出的代價了,必然士氣衰竭,若我們那是攻打袁紹軍馬,便可一鼓作氣,全殲敵軍!」諸葛亮說完,一臉自信的樣子,連太史慈都被其鎮定所感染,太史慈欣喜道:「那二位軍師定是胸有成竹了,還請問計將安出?」
「抱歉,現在還不是告訴將軍的時候……」龐統搖頭道。
「嗯,奉孝先生說了,無論什麼時候,軍師都要表現出一種一切盡在掌握的樣子,不知太史將軍,以為我倆表現如何?」諸葛亮跟著說道。
暈倒,這倆人夠能吊人胃口的,不過看著兩張稚嫩面孔一臉的自信滿滿,太史慈心中安定不少,笑道:「但願如你二人所說,此戰能一舉殲滅袁紹來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