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術中軍大帳內,袁術睡得正香,忽聞帳外一陣喧嘩,袁術驚醒,鬱悶道:「老子睡覺呢,帳外何處喧嘩?」說罷,一臉不悅的起身出帳,只見傳令士卒跑到袁術面前,大聲叫道:「大陣兩翼發現曹軍騎兵,深夜不知兵馬多少,正在襲擊紀靈陳蘭二位將軍營帳……」
袁術聽罷怒道:「些許曹軍兵馬,便把你等嚇成這樣,我料那必是下邳突圍兵馬,定是那徐州守將,見徐州不可久守,拚死一戰,我有十萬大軍,何必在乎?」
閻象袁渙二人起至,對袁術道:「此軍馬恐是曹軍援兵,那徐州城內,已無兵馬有一戰之力,還望主公小心為妙!」
「你二人也過於膽小,即便是曹操援軍,又能怎樣,紀靈陳蘭二位將軍已去禦敵,不多時,便會將敵將人頭獻上,聽我的沒錯,各寨軍馬緊守營寨,等待二位將軍報捷!」袁術一臉不悅道:「再跟我說曹軍軍馬雄壯,定斬不饒,你們是豫州謀士,整天說這些亂我軍心的話,意欲何為?」
閻象袁渙二人聽罷一陣無語,只是希望曹軍此番軍馬來的不多,紀靈陳蘭二位將軍能守到天明,屆時再做定奪。
此時此刻,紀靈的左軍大寨已亂成一團,黑夜之中,曹軍騎兵人數眾多,紛紛踏寨而來,寨門已被騎兵衝破,營中將士正在死守,可是曹軍騎兵蜂擁而來,營中軍士已然心怯,四下逃竄,紀靈見不遠處,一曹軍將領正在指揮軍馬,悄悄從身後摸出弓箭,衝著來將腦袋射去,「嗡」的一聲,正射中那將頭顱,紀靈大喜,引身邊兵馬便去搶功……
紀靈引軍士跑至那將近前,卻見那將從面上將箭拔下,放入嘴裡,大喊一聲直奔自己而來,紀靈心中大驚,渾身被冷汗浸透,大叫道:「來人莫非鬼神乎?面已中箭,何不速退?」
「原來是你射的我,突施冷箭的小人,看爺爺我去你首級!」夏侯惇左眼中箭,心中本就火大,現又找見放箭之人,怎會錯過?手持鐵槍,直奔紀靈而來。
紀靈見夏侯惇來到近前,面上帶血,一臉猙獰,心中甚是畏懼,拔馬便退,夏侯惇豈會讓紀靈如願?命騎兵圍殺紀靈余兵,自己單騎去追紀靈,口中叫道:「當我不會射乎?」說罷抽出弓箭,連環兩箭射出,紀靈聽得身後風聲,側身躲避,避過一箭,紀靈心中稍定,卻感到肩上一陣疼痛,慘叫一聲,帶箭狂奔……
「你毀我一目,射你一箭算便宜你了……」夏侯惇見身邊兵馬不多,恐追襲有失,便令騎兵在紀靈寨中往來衝殺,見紀靈營中軍馬全數潰敗,夏侯惇於馬上冷哼一聲,「一隻眼換袁術一寨人的性命,划得來……」說罷哈哈大笑起來,身邊兵馬被夏侯惇的威勢所感,殺敵奮勇爭先,勇不可擋……
右軍陳蘭卻沒有紀靈如此好的運氣了,陳蘭料想圍攻徐州,徐州守將定不會襲營,軍中人馬未作準備,待夏侯淵奇襲之時,士卒多已安睡,夏侯淵沒費多大力氣,便攻破寨門,直奔陳蘭大帳而去,陳蘭聽到帳外人馬喧鬧,知是有人夜襲軍寨,忙出帳尋找戰馬迎敵,剛出帳門,卻被夏侯淵遇了個正著,大刀一削,陳蘭腦袋搬家,夏侯淵見陳蘭屍身兵甲,知是袁軍大將,便將陳蘭頭顱掛於馬前,命騎兵焚燒軍寨,準備與夏侯惇兩軍合於一處,同攻袁軍中軍大寨,解徐州之圍。
袁術剛欲回寨再睡,卻見紀靈衣甲不整,奔至帳前,袁術見紀靈身上帶傷,驚問其故,卻聽紀靈慌張道:「曹軍已攻破左軍大寨,勇不可擋,現左軍大寨已失,還請主公定奪……」
話音未落,又有士卒飛馬來報:「右軍大寨被敵軍焚燒,將軍陳蘭身死……」
袁術連聽噩耗,心中驚懼無以復加,一夜之間,三萬人馬便毀於敵手,這天色未明,還不知曹軍兵馬多少,萬一是曹操親至,那中軍恐怕也難以保全了,想到此處,袁術忙叫各將領緊守大寨,喚來閻象袁渙等謀士,尋思計策……
此時,曹軍大軍雖連夜趕路,卻剛到小沛附近,郭嘉在馬上對老曹道:「主公切勿憂慮,現在還未傳出徐州失守的消息,兩位夏侯將軍已各帶萬餘騎兵增援,若奇襲成功,敵我便是勢均力敵,以袁術那小腦瓜,必然速退……」
老曹聽罷點了點頭,對郭嘉道:「適才操一陣心驚,怕是元讓妙才出了什麼變故,聽你一言,安心不少,只是我軍回軍徐州,是否要趁袁術兵敗,拿下豫州?」
「不可!還是等秋收之後,糧草齊備,先攻河北為妙……」郭嘉想都沒想便張口答道:「豫州還是先留給袁術這個無能之輩為好,若得豫州,我大軍便對江東形成遙遙相逼之勢,難保江東人馬不來攻打,屆時又是腹背受敵,還不如先平定河北,冀州并州幽州三州之地,盛產良馬,我軍有了穩定的後方,再圖謀江東,便要簡單很多……」
聽完郭嘉的回答,老曹心中疑惑,抬頭問道:「奉孝好像對江東人馬頗為忌憚啊,河北袁紹,奉孝都不以為意,何必如此在乎江東孫策?據我所知,此子雖有文颱風范,卻畢竟年幼啊……」
「我軍未習水戰,若是拿下豫州,便只能守,不能攻了……」郭嘉說罷,對老曹道:「現在還不是談江東的時候,先擊潰袁術,再作打算便是……」
「嗯,也只有如此了……」老曹聽罷,點了點頭,心中暗道:妙才,元讓,你二人可不要讓我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