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府的前廳,郭嘉和貂蟬,詭異的對峙著……
自打當貂蟬無情的逐客令想起的時候,郭嘉腦海中便響起了無數的念頭,去抑或留,簡單的單選題目竟然讓老郭困惑了起來,雖說這女人心海底針,可是郭嘉卻總以為應該是有跡可循的,沒想到這一回,郭嘉卻實在是摸不透貂蟬的想法了。
沉思片刻,郭嘉幽幽的歎了口氣,苦笑道:「既然貂蟬小姐已經將在下的心思揣摩透了,在下告辭了……」說完,頭也不回的向門外走去,每走一步,郭嘉心中就沉重一分……郭嘉一遍遍的思索著,自己對於貂蟬的感情應該劃分為什麼?愛情麼?如果說對貂蟬沒有愛慕之心那是扯淡,但是這見面沒有幾次,彼此也都不甚瞭解,說愛情,有點大了;抑或友情?像小蟬蟬這樣級數的美女,郭嘉自問沒心情只和她做紅顏知己……親情?呃……快得了吧……
當郭嘉跨出門檻的時候,他卻沒有注意,貂蟬的美眸中默默的滑落了兩行清淚……
回驛館的路上,郭嘉覺得自己現在的狀態也許就是傳說中的失魂落魄了,郭嘉的腦海中總是不由自主的閃過小蟬蟬的音容笑貌,郭嘉有些後悔自己為什麼倔脾氣一上來,就那麼絕然的離開了的司徒府,也許剛才恬著臉留下,現在就跟小蟬蟬正把酒言歡了吧,就算是二人都是在做戲,但是那感覺可是實實在在的,哪像現在……
「真是難得糊塗啊,我現在終於明白了……」郭嘉苦笑著歎了口氣,悶不吭聲的走回進驛館。
進屋,荀彧和志才兩人像棋殺的正酣,老典現在也稍微能看明白點套路了,跟著在邊上吶喊助威,那老典吆喝的帶勁兒,兩人更是殺了個難解難分……郭嘉走到老典身邊,拍了拍老典的肩膀,無力的道:「老典,喝酒去……」
這棋殺了一半,荀彧和戲志才一聽到郭嘉的話,同時回頭,看到郭嘉憔悴的樣子,嚇了一跳。
「奉孝怎麼忽然想起喝酒了……」荀彧有些納悶的問道。
「你請酒啊,我也去……」戲志才倒是先毛遂自薦了起來,不過看了眼郭嘉的表情,心中打了個突,這傢伙喝酒前做出這麼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幹啥。
「郭兄弟……你今天好像不是要喝酒的樣子啊……」老典仔細端詳了郭嘉一下,搖頭說道。
咦?這黑胖啥時候粗中有細了?郭嘉心下微微一喜,隨即道:「喝酒還要什麼樣子?就咱倆去就成,文若跟志才去了肯定敗興……」不由分說的拉起典韋就往門外走。
「呃……那倒也是……」典韋聽了郭嘉的話,這剛剛爆發的智商就黯淡了下去,點了點頭,便跟上了郭嘉。
「文若……奉孝說咱倆是敗興玩意兒……」戲志才一臉無辜的看著荀彧。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們也去喝,看看到底誰是敗興玩意兒……」荀彧被戲志才無心的這麼一激,瞬間找到了點酗酒的狀態,心道:還能不去麼?這不省心的奉孝不知道又發什麼癲了……
小酒樓,四個人。
郭嘉算是發了狠了,進門便要了滿滿一桌的菜,幾罈酒擺在桌邊,荀彧和志才看了暗暗咂舌,這莫非就是傳說中了鴻門宴規格?
郭嘉和老典不以為意的座了下來,這幾罈酒打底還差不多,一會喝來了狀態,這些哪夠啊……
「是這物價下來了,不過奉孝這回也太奢侈了吧……」戲志才苦笑的搖了搖頭,跟荀彧一同坐下,兩人便酒前盤問起了郭嘉,最起碼這倆人都好奇?為啥郭嘉要喝這麼多酒?
郭嘉沒心思跟倆人解釋,順手抱起一壇,沖老典招呼去了,「干!」說完便仰脖「咕咚,咕咚」喝了起來。
老典心思單純,秉著人敬俺一尺,俺敬人一丈的原則,二話不說,抓起一壇跟著就干……
這下可把荀彧和志才嚇壞了,這哪是喝酒啊?明明是買醉……荀彧看著這倆人一罈酒見底了,連忙插言道:「奉孝,這喝酒也要有個為什麼吧,你什麼也不說就乾了一罈,肯定有心事,別一個人憋著悶著,說來聽聽……」
「就是就是……」戲志才也連忙插言,「有什麼心事我們可以一起參詳參詳……再說,干喝多沒勁,玩個遊戲促進氣氛,促進氣氛嘛……」
郭嘉看了看這擔驚受怕的兩人,心下一陣感動,但是總覺得胸中一口悶氣出不來,又不想兩人跟著自己一起買醉,便沖典韋說道:「老典啊,我出門時候說什麼來著,看,這倆人真敗興……」
「是啊……」老典點了點頭,剛想再說點啥,一看這郭兄弟又抱起一壇迎了過來……
郭兄弟這麼能喝?老典心中一直對自己的酒量很是自信,隨手從腳邊抓起一壇跟了上去。
荀彧和志才這下眼都看直了,這談笑間,四罈子酒就被兩人喝光了……
「奉孝!」荀彧忍不住又勸,戲志才也忙道:「奉孝你是不是想不出什麼遊戲才這麼著急跟老典喝?」
「誰說我想不出?兩隻小蜜蜂呀……」郭嘉迷離著雙眼,又拍開了一壇,兩隻手努力的把罈子抱了起來,「老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