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娘將三人讓進了裡間,慇勤的招待了起來,郭嘉聽著戲志才和荀彧跟老闆娘的交談,原來幾人早就熟識。雖然他們幾人這個「兮……」一下那個接著「兮」,但對於文言文略有涉獵的郭嘉確定了那兩人不是來喝花酒的,郭嘉心中感到有些慚愧了,荀彧和志才真的是坐懷不亂的真君子,好同志啊。
坐定,老闆娘便去招呼後廚做飯了,郭嘉趴在荀彧耳邊小聲問道:「你們跟她很熟?」
荀彧難以置信的看了眼郭嘉,「什麼我們跟她熟,她還是你介紹給我們認識的呢,去年臘月,那個大雪紛飛的夜晚……」荀彧滔滔不絕的回憶起了當年三人跟老闆娘的相識,「後來,我們以文會友……」
原來是筆友啊……郭嘉汗然……難道三國時期的人民就知道了精神戀愛?
「那老闆娘叫啥?」郭嘉繼續化裝無知寶寶,一臉無辜的問道。
「你真睡糊塗了?」戲志才調侃到,「這宜春院的老闆娘當然叫玉兒,卞玉兒……」
「原來叫玉兒啊。」郭嘉點了點頭,姓氏倒是挺奇怪的,不過如此出眾一美女,又離名人眾多的穎川書院不遠,怎麼史書上就是卻記載呢?難道這卞玉兒後來沒有跟荀彧,戲志才,或者原來的郭嘉發生點什麼?
郭嘉思索著,熱騰騰的麵條已經被端上了桌子。人到了餓的時候,瞅著飯總是倍感親切的,郭嘉剛要動筷子,卻發現荀戲兩人神經兮兮的看著自己。難道要先禱告一下?郭嘉被二人瞅的有點尷尬了,又不好意思的把筷子放下了。
「難道是要飯前洗手?你們不也沒洗?瞅我做啥?」郭嘉訕訕的問道。
「子曰:作要有個坐相,你以為是在野外幕天席地麼?」荀彧諄諄教導著郭嘉,一臉的認真。
原來是跪坐,三國人還真是麻煩,這麼大個麵店,連個馬扎都不準備。跪就跪吧,郭嘉學著二人的樣子跪了下來,嘴裡還不停嘟囔著,「子怎麼什麼都管,自己以身作則就好了,還說給曰了出來,真麻煩。」
剛要伸筷子,郭嘉抬起頭看到兩人依然不動?難道真的要先請示一下上帝才能吃飯?郭嘉一臉鬱悶的瞅著兩人。
「子曰:食不言,寢不語……」說完,荀彧便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夠狠,不語就不語,還不知道自己啥時候能睡覺睡回現代,入鄉隨俗,入鄉隨俗了……郭嘉自我安慰道。
面很香,肉絲給的也足,純天然無公害的食品啊,郭嘉滿足的慰藉著肚子,心裡還一直思考著卞玉兒的事情,古代姓卞的也不多啊,卞和是比較有名,不過是個挖玉的,再說這個時間也應該死了幾百年了,卞玉兒……難道是?
想到這裡,郭嘉的手哆嗦了起來,不是吧?這麼巧?
「幾位感覺還算滿意?」卞玉兒款款走了過來,聲音如黃鶯出谷。
卞玉兒啊,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那就是將來曹大大的妞了,郭嘉極力克制著自己內心的緊張,可是拿著筷子的手卻不停的哆嗦著,筷子與桌子配合著傳來了陣陣「嗒嗒嗒嗒」的響聲。
荀彧和戲志才莫名其妙的看著郭嘉,這傢伙又抽什麼風呢?剛才吃飯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剛吃完飯又犯病了?難道這病是間歇性的?
卞玉兒也一臉的不解,平時郭嘉見到自己總是自信滿滿的激揚文字,現在抖啥呢?都夏天了,屋內也不冷啊。
「奉孝,這是為何?」荀彧看了看郭嘉發抖的手問道……
「恩……」一定不能失態,郭嘉暗自想到,如果不出什麼意外,自己將來是要跟曹老大混的,玩意跟曹大大搶著把妹,那一定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這個是我新研究的一種打擊樂器……」郭嘉用手抹了抹頭上的汗,戰戰兢兢的說道。
卞玉兒一臉狐疑的看著郭嘉,顯然對郭嘉的解釋很不滿意,荀彧和戲志才則羞的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了,早知道郭嘉病的這麼嚴重,才不會帶他出來呢。
得,還得繼續演下去,郭嘉鬱悶的想到,啥打擊樂器嘛,都是這張嘴惹得禍。
「請玉兒給我一壺水,再順便拿幾個碗……」郭嘉對卞玉兒說完,便開始給荀彧和戲志才解釋了起來自己的「研究」。
卞玉兒更迷糊了,不過還是按照郭嘉的說法拿來的水壺和碗。
「……叉叉圈圈叉叉,叉叉圈圈叉叉的我深深看你的臉,生氣的溫柔埋怨的溫柔的臉……」郭嘉一邊敲一邊唱了起來,曾經的麥霸在宜春院的大廳裡展現起了自己的歌喉……
「曲完,收工。」郭嘉表演完畢,滿堂皆驚……
荀彧和戲志才無奈的低下了高貴的頭,這都什麼什麼啊?一點也不工整,文字也不押韻……
卞玉兒也目瞪口呆的看著一臉自我陶醉的郭嘉,趕緊告罪離開了。
「我……唱的不好?」郭嘉一臉無辜的看著荀彧。
荀彧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看來你的打擊樂器的發明還有待改善啊。」
「對了,奉孝,那個叉叉圈圈叉叉是個什麼意思?」戲志才好奇的問道。
「你忘了?子曾經曰過的,自己回去看書吧……」郭嘉拍了拍戲志才的頭,落寞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