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萌的恨(六)
當下江若鴻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會給自己來這樣一手。真的讓他措手不及,要不是自己躲得快,說不定這會已經被這個狠毒的女人給粘上了,要知道被這樣的女人纏上可不會是什麼好事情,所以他躲避開來後,半天還沒從剛才的驚恐裡回過神來,依舊站在萌萌的旁邊喘著粗氣。
「你流汗了!」不知道是出於關心還是在故意看他的笑話,戚萌萌看到他那緊張的神情和那失魂落魄的樣子,說道。也許她僅僅是在提醒他吧,畢竟他是自稱是她叔叔的人,雖然自己還沒決定和他想認,但是見到他那窘迫的樣子,也確實不落忍,所以才會提醒式的在他面前說道。
她沒有想他在自己面前表現得那樣剛強,甚至就在剛才他還理直氣壯的威脅著那個女人,可是沒想到才過了不到三分鐘的時間,他就被她弄成了現在這個模樣,真不知道他怎麼會這樣沒用?她的心裡很不滿意他的行為,覺得他很沒有骨氣,竟然會這樣快就被一個女人給征服了。
「是嗎?」他聽了下意識的將右手在自己的額頭上擦了一下,見到上面濕漉漉的。也吃了一驚,沒有想到自己一個堂堂男子漢,竟然會為了這樣一個女人弄成現在這個模樣,而且是當著自己侄女的面,這真是讓她顏面掃地了。然而他卻死不承認,因為他明白承認了他就沒有臉再站在自己的侄女面前說話了,因此他否認著說道,「天氣太熱了,實在受不了!」
這個時間已經是秋冬時節,地理位置又在華南中部,根本不可能會出現讓他感覺到熱的天氣了,所以很明顯他只是在找借口下台,不想在戚萌萌的面前丟掉他作為長輩的尊嚴,因此才會睜著眼睛撒謊還理直氣壯的。
「熱?來,我幫你擦擦!」夏若清見自己的這招已經起到了一定的作用,於是愈加來勁了,雖然不能靠這個方法去整到他,但是至少可以讓他覺得不安,擁有這樣的效果就等同於將剛才他帶給她的侮辱全部還給他了,所以她說著取出一塊紙巾,彷彿就真的要幫他擦拭。
他驚恐的看著她的動作,嚇得他連忙將她的手給架開,叫嚷起來:「不要碰我,你快點離開這裡,否則我絕不放過你!」
他的聲音幾乎是顫抖的,相信此刻的他比時候都覺得恐懼,她要是繼續和他來硬的。他倒是能對付,但是現在這一軟,他就受不了了,別說是雞皮疙瘩冒了出來,連汗毛也直接樹立成九十度了,因此他驚恐的眼睛都不敢看她,甚至是在故意逃避她的眼神。
「我不走,我倒要看看你想怎麼樣對我不客氣!」她似乎根本就不吃他這一套,他愈是害怕,就愈加助長了她囂張的氣焰,所以她聽到他那膽怯的話,怎麼可能就這樣離開?要知道她可是個好強的人,即便是她被他逼到了絕境她都沒想到過退步,更何況小在的情況已經反了過來,因此要她此刻離開,簡直是在癡人說夢,根本就沒有這樣的可能。
「你……你無恥!」終於,他忍不住將自己心裡最不文明的話給罵了出來,除了這個詞他找不到其他的詞來形容眼前這個女人的做法了,所以聲音稍微有點哽咽卻又不失堅強的對她說道,也許在他出生在這個天地間的那一刻起。他就沒有見到過像這樣人間極品的女人出現,所以今天一遇上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再第一眼見到他的時間他只是當她是一條母狼,吃人不吐骨頭,當看到她在設計讓萌萌鑽她陷阱的時候,他只是把她當成了一頭被飢餓沖昏了頭腦的老虎,無時無刻不預示著危險的存在,彷彿危險這個詞就是因她而造就的,令人不敢近而窺探,只能是遙望而敬畏,從來就沒將她當成是個女人來看待,但是現在,好不容易把她看成是女人了,卻又是個厚顏無恥的女人,所以他對她的恐懼才會悠然而生,使得他根本就不敢看她的眼睛,因為她在他的面前顯得太善變了,他不知道下次見到她的時間她到底會變成什麼樣的物件,反正他不會將她往人的方面去想,尤其是女人。
「能不能說點新鮮的,怎麼說來說去總是這樣幾個詞?」她似乎聽到他罵她的話不但沒生氣,反而要求他再罵得難聽點,也許她很清楚,現在的這些才使得她能戰勝這個難纏的傢伙,所以她一點也不趕鬆懈,害怕自己一但鬆懈後,他就會反撲過來,到時她可就沒那樣的能力去抵抗了,因此她為了保護好字,不讓自己再回到下風的位置上去。所以才死死的咬住他不放,非要將他逼到投降不可。
「你瘋了是不是?」他實在是不敢想像,眼前的這個女人竟然會卑賤到這樣的地步,別人聽到罵人的話大都會因為這個而生氣不以,可她倒好,不但是不生氣,反倒要他罵得再狠一點,這樣的人不是因為卑賤是因為什麼,所以他盡量將自己的身體站直來,爭取不要被自己的侄女給看扁了,因為剛才冒汗的表現已經讓他這個叔叔在侄女面前大打折扣了,要是在這個時間再不想好應對的方式,那個女人還不騎到自己的頭上來?因此他是無論如何也不訥訥感容忍的,畢竟這個事情對他來說關係到他的尊嚴問題,即便是自己真的被這個女人弄到不知道怎麼辦的地步,他也不能放棄就此認輸。
她見到他已經在她的面前站直了腰,自然知道他想做什麼了,不過在她的心裡很清楚,像他這樣一個害羞成這樣的男人,即便是再怎麼堅強起來,無非也是在她面前的擺設,因此她根本沒將他這暫時的勇敢當一回事,所以盡量走到他的面前。幾乎是她的身體和他的身體快要碰在一起了,她才緩緩的說道:「怎麼?看上去還有點骨氣的,我到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這樣有骨氣!」
儘管他不想在自己的侄女面前丟掉尊嚴,但是當他見到她迎面逼來的樣子,實在沒辦法控制自己,依舊和先前一樣,後退了幾步,想躲開她,但是沒想到卻沒有剛才那樣的幸運,他被一張椅子給拌了一下,立刻摔倒下來。
但是我卻沒有想到她的不幸竟然把我給暴露了。拌到他的椅子正是我旁邊的椅子,所以她一個栽倒就倒在了我身上,由於我正端著一杯酒剛要飲,卻被他這樣一撞壓,躲避不及,全部灑在了我的身上,一時間將我弄得狼狽不堪。
因為這個舉動,引得夏若清朝著我這邊走了過來,自然和我照了個面,她的臉色立刻陰沉了下來。她不知道我在這裡有多久了,不過看我在這裡這樣久沒被發現,已經猜測到在他們沒進來之前就已經在這裡了,所以她擔心我將那些不該聽到的東西全都給聽到了,所以她看著我的眼睛裡帶著憤怒和仇恨,似乎要將我吃了才能夠讓她安心。
「原來你真的在這裡!」江若鴻此刻已經從我身上爬了起來,看著我那有些驚恐卻不知所措的眼睛,說道,也許是為了不讓我和他之間的尷尬繼續著吧,所以他才先開口說話的,我在外面看到了你的車停著,於是進來想問問你有關萌萌的事情,但是沒想到卻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真的不好意思。
他看到我身上狼狽的樣子,很愧疚的對我說道,儘管剛才被椅子拌到而壓在了我的身上,不是故意的,但是他卻無法讓自己逃過內心的自責。
「沒……沒什麼了!」我有點尷尬的說著,儘管我被他那一壓,已經有些部位受到了輕微的傷,但是疼痛卻沒有尷尬來的狠,畢竟我是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一個男人壓在了身上,引起了許多人的圍觀,所以現在的我十分的窘迫,只是環境不允許我繼續窘迫下去,因為此刻的夏若清已經來到了我的面前。
「這樣巧?你竟然會出現在這裡!真是陰魂不散啊!」她沒有理會江若鴻和我此刻的尷尬,只是將她自己那憤怒的感情稍微收拾了一下,就對我說道。或許是因為我現在的出現很不是時候吧。所以她的語氣裡充滿了排斥和不滿,甚至覺得我在這裡的事情要是一直都沒被發現,那她的心裡倒是會好過許多,如今既然被我識破了她所有的陰謀,自然是對我恨之入骨了。
「難道你能來這裡我,我就不能來嗎?」我反問著說道,雖然我的行蹤已經敗露,但是我必須保持著沉穩,好好的應對她,儘管敗露行蹤不是什麼好事情,但是在我看來卻沒有什麼不好的,既然被她發現我知道了她的一切,首先她就必須改變她的計劃,否則她在進行實施原先的計劃就沒有什麼意義了,接著她也會遲緩對萌萌的yin*,我知道她的陰謀後肯定會插手萌萌的事情的,她急切的去繼續這個計劃的話根本就實現不了,畢竟她再膽子大也不敢去做沒有把握的事情,最後甚至有可能讓她放棄她設計這樣多年的陰謀而無另劈西徑,因此在這裡的事情被暴露不但不是什麼壞什麼,還幫我解決了我想解決卻不敢解決的事情。
要是沒發生這些,讓我自己冒出來去暴露自己,我自問還沒有這個魄力,更何況這樣做要擔不少的風險,我會瞻前顧後、畏首畏尾,最後的結果將是錯失這樣的良機,如今倒好,這樣突發的事情幫解決了我心裡的顧慮,直接將我推到正前方,使得我沒有一絲的退路可行了。
「說得好,但是你跟蹤我們來這裡就不是君子所為了!」她似乎是在責備著我,大概是想套出我是什麼時間來這裡的吧,畢竟我知道的越多,對她就越不利,所以不管怎麼樣,她必須冷靜的處理這個事情,套出我到底是什麼時間進的酒吧,要是我知道的不多的話,那即便是我在這裡出現了也沒有什麼的,可是要是另一種結果的話,那她就只能是放棄她籌劃多時的計劃了,因此她才在我面前這樣說,想故意將我激怒,在我的憤怒和衝動下,她料定我會口不擇言的將什麼都給說了出來的。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跟蹤你了?」我分問道,很清楚她要是知道我在跟蹤她的話,當時就不會在萌萌的面前說那樣多的話了,如今她這樣問,除了說明她不知道我什麼時間來的外。更說明她的心裡在害怕,在驚恐,畢竟這個事情要是傳揚出去的話,不管她是不是在和路源作對,都會成為眾矢之的的,我不想成為她眼中的好人,也不想去做她眼中的仇人,所以我才選擇了比較中性的回答,叫她也無從猜測著我到底是什麼時間進來的,我又知道了多少。
「敢做為什麼不敢當?我知道你一定是知道我會和萌萌說清楚你們徐家姐妹的陰謀,所以你就一直跟著我們來到這裡,對不對?」她見我沒有告訴她的意思,於是心生一計,立刻在我面前這樣說道,很明顯她這話表面上是在質問我,但實質上卻是說給戚萌萌聽的,因為她想繼續分化我們和萌萌之間的關係,儘管她清楚她的計劃很難再實現了,但是她卻不甘心就這樣失敗了,所以她非要給我製造出一點麻煩不可,這一招就叫先下手為強,免得到時間我有機會拆穿她的陰謀。
「你真的還有陰謀嗎?告訴我!」戚萌萌聽到這話立刻走到了我的面前,還沒等夏若清的話音落下,就開口質問著我,大概是因為我們在家裡要幫大姐促成和他爸爸的關係的原因吧,所以她一聽到那個女人說有陰謀的話,立刻就走到我的面前來質問,甚至是到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地步,因為她現在已經很迷茫了,根本就沒辦法認清楚到底誰在陷害誰,又有誰是真正對她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