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過分的要求
當下羅奶奶心碎的說了聲要離開這裡的話。小敏就拉上了她的手,也許是她想安慰著真假的奶奶吧,讓她明白即使她們都不願意認她,還有她在她的身邊,她會讓奶奶永遠也感覺不到孤單的。
「萌萌,你看看你!」我看到正要離開的羅奶奶立刻以怨憤的語氣對戚萌萌說道,不管怎麼說羅奶奶都是她的祖奶奶,她怎麼可以這樣對待她?當年的事情對這小丫頭來說根本就很懵懂,她什麼也不知道,所以她根本就沒有資格去責怪什麼,因此外覺得她做的有點過分了。
可是即便這樣我也沒有辦法去責怪她,畢竟這是她們家的家事,作為一個外人我除了看著事情怎麼發展外,根本就什麼也做不了。
戚萌萌似乎沒有理會我,只是回到了沙發上坐了下來,看著正站在她旁邊的我的二姐夫,此刻的他卻一句話也沒說,不過剛才的情景對他很觸動,似乎明白了些以前他從來就沒想過的問題,因此他陷入了思考。
然而就在羅奶奶滿懷不甘,卻又無可奈何的要離開之機。我二姐卻開著車回來了,她是急切的想見自己的女兒,所以路上她一刻都不敢耽誤,因此她能這樣快就趕回來。不過當她來到大廳門口的時間,卻見到羅奶奶心情壓抑的要離開,於是上前問道:「羅奶奶怎麼就要走了?不多坐一會?」
對她來說她對羅奶奶並不陌生,雖然她沒和她見過多少面,甚至都沒在一起談過話,但是她是羅氏銀行的董事長,在本市乃至於全省都是有名的人物,只是二姐沒有想到在她回家的當口會在自己家門前見到她,而且看到她的樣子還有很多的心事,所以她才上前客氣的詢問道。
「不了,我們已經來了很久,銀行還有點事物要處理,所以就不打擾了!」羅奶奶語氣很沉,雖然不怎麼想說什麼話,但是出於禮貌,她必須做出回答,因此她只是客氣的回應著她的詢問。
「既然這樣我也不便勉強挽留您,那麼希望下次有機會可以再來,到時我一定在家恭候!」二姐此刻沒有什麼心思和她們糾纏,因為她的心早就飛到了裡面,她的女兒小雅婷的身上,所以她一說完就沒顧得上去看她們到底什麼樣的表情,就跑進了客廳。
「媽媽——」當她進客廳的那一刻,小雅婷開心的叫了起來。一下子撲到了她的懷裡,享受著母親帶給她的溫暖。
這一聲呼喚凝聚著這小丫頭對母親長久以來的依戀,在許多的日子裡,她都在異國他鄉的黑夜裡從睡夢中驚醒,不知道有多少回她在黑夜裡呼喚著母親,但是在這一刻,她才真正感受到母親就在她的身邊了,一切都那樣的真實,那樣的讓她感到溫暖。
因此她的眼淚留了下來,滴落在我二姐的衣服上,弄得衣服上濕濕的,污濁了一片,不過二姐卻沒有將她放開的意思,她們的見面就像是隔了半個世紀一樣,讓母女兩飽嘗了思念之苦,所以她不捨得放開,也不願意放開,她要珍惜現在在一起的每一秒鐘,害怕鬆開她後時間就會從她的身邊溜走,使得她空留下一份思念和遺憾。
「孩子,不要哭。媽媽就在你的身邊!」二姐安慰著她,但是自己卻沒有辦法忍住眼淚滑下來,使得她們的眼淚交融在一起,彼此都不願意鬆開。
二姐一隻手摟著小雅婷,一隻手在她的眼角上擦抹眼淚,也許是害怕孩子看到真假的脆弱吧,所以她不想讓自己在孩子面前流眼淚,但是她卻越擦越多,彷彿自己的眼睛就是在和她作對,她根本就控制不了這些。
「媽媽,不要哭了,小雅婷就在你的身邊,以後都不要離開你了!」小丫頭安慰著自己的母親,似乎很清楚母親現在的想法,所以她說話時學得和大人一樣,盡量讓媽媽覺得她長大,不需要擔心了。
此刻的我也擦了一下自己眼角不知道什麼時間掉落下來的眼淚,走到二姐夫的面前,說道:「你看到了吧?難道你真的人心再傷害到她們母女倆嗎?」
經過這些歲月的煎熬,二姐的臉上已經留下了歲月的痕跡,她還沒到三十呢,可是現在看上去卻……,我不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到底還有沒眼擔當,為什麼就不能為我二姐好好的想一想,非要這樣去折磨她?
他看到眼前的景象,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在他的內心深處是沒想過要傷害到她們的,僅僅是為了讓小雅婷擁有更好的生活環境,但是他卻沒想到這個決定竟然會傷害她們母女這樣長時間。如今見到她們擁抱在一起,似乎完全可以體會到她們的心情,但是他卻不知道自己能為她們做點什麼,所以他沉默著,並沒有回答我的任何話,只是靜靜的看著她們倆互相慰濟。
「你還在猶豫什麼?很簡單的一件事情,你為什麼就不能答應?」我催促著說道,不知道他的心是不是鐵做的,看到這樣的情景竟然沒有一點的觸動?所以我很不理解,其實在我看來他只要決定將小雅婷留下,就可以解決這個問題,她們母女也就不會再受到思念之苦的折磨了,但他卻愣在那裡什麼也不說,弄得我急噪起來,真想在他的面前大吼一陣,將這個沒心肝的東西給罵醒。
他聽著我的話,依舊沒有任何行動,就像我根本在他面前什麼也沒有說一樣,完全漠視著我的責備。
「你還是不是個男人?「我氣憤難平,沒有想到他竟然是這樣沒有主見的人,一個很簡單的問題他卻由於不決,他這行為除了讓我在心裡大罵他自私外,就找不到什麼詞語來形容他了。
這個時間小雅婷鬆開了我二姐。來到了她爸爸的面前,用祈求和渴望的眼神看著他說道:「我們不要這樣快離開好嗎?」
一句很簡短的話,一個並不過分的要求,表露出一個孩子對母親愛的渴望,對一個溫馨家庭的渴望,但是這些在這個孩子的面前卻覺得特別的困難,所以她只能是渴求著自己的父親給予她這個權利。
大概是二姐夫看到了那孩子眼裡的期盼,意識到自己平時在處理問題的時間沒有考慮到她的感受,所以此刻他的心像似被什麼給揪了起來。終於他朝她點了點頭,首允了她提出的要求。
也許在面對孩子的期盼時,他除了盡量滿足外。找不到任何理由去推脫,畢竟他的這個女兒才幾歲,正處於童年階段無憂無慮的年紀,但是她卻面對了許多成年人都沒辦法面對的事情,所以在他的心裡對她是愧疚的,也是無奈的。
小雅婷見到父親同意了,立刻跑到自己的媽媽面前,想將這個好消息告訴她,讓她也跟著自己開心,畢竟這事情對她們而言不是件小事,所以她覺得自己要很認真的對待,因為能讓她爸爸答應下來已經很不容易了。
二姐看到二姐夫已經同意小雅婷多留幾天的要求,於是她感激的看著他,眼角的眼淚也開始變干了。當初要不是為了復仇,她根本就不會考慮告訴他有關女兒事情的一切,現在既然他知道了,而且小雅婷也跟了他這樣久,她是沒有理由去剝奪他作為父親的權利的,但同時她真假作為母親的權利也不能被剝奪,然而事情已經到了今天這個地步,她不再奢望自己可以重新和女兒生活在一起,但是至少得給她們母女多一點的時間相處,否則她無法克制自己思念的情緒,因此她見到他點頭答應了,心了自然是充滿了感激。
「二姐夫,你既然可以答應她們多相處幾天,為什麼不能讓她們生活在一起?就這樣讓她們母女隔海相望,你忍心嗎?」我見到了希望的曙光,於是想趁熱打鐵,看二姐夫能不能答應讓小雅婷留在二姐身邊,畢竟這小丫頭是二姐的全部了。
「小龍女!」二姐見到我繼續要求著,儘管自己很渴望他可首允我提出的要求,大拿是她現在卻想阻止我再往下說了。
也許她認為他能夠將小雅婷多留幾天陪她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再向他要求什麼都顯得太過分了點,所以她不同意我的做法。
她說著走到我二姐夫的面前說道:「你能讓小雅婷留下來陪我幾天,我已經很開心的,我知道你對她也要負責的。所以我不想強迫你做什麼!」
她很瞭解他,知道他不忍心讓在英國的妻子難受,畢竟他是個有責任感,有擔當的男人,他必須為現在的妻子負責,所以她不怪他,訥訥感和自己女兒相處幾天,對她來是或已經足夠了。
「你給我點時間,讓我好好考慮下好嗎?」他內心還在掙扎,顯然是受到了剛才羅家奶奶和戚萌萌他們的影響,畢竟他不想讓自己的家人有著像他們一樣的遺憾,所以他想給真假一點時間,考慮清楚自己到底該怎麼做,因此才在她面前這樣要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