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我的眼睛,大概不知道我在說什麼,只是從我的眼睛裡看到了我的真誠。也是,讓她一個還是剛剛進入花季的少女明白這些,也夠難為她的了,畢竟這不是她這個年紀可以理解的事情。
「我不知道我和你說的這些你是不是能明白,因為你還沒有經歷過感情,但是我相信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我說道,看她那樣的眼神就知道她還不明白我在說什麼,所以她只是呆呆的看著我,沒有說話。
就在這個時間,一輛豪華的轎車開到了我的面前,停了下來,裡面走出來個人,仔細一看卻是戚總。這會他應該已經辦完公司的事情回到了家裡,大概是因為在家裡沒有見到我和萌萌,卻一定見到了莎麗,雖然她並不知道我去了哪,但我那出來時的神色是沒有辦法騙到人的。即便莎麗不主動說起我出來找人的事情,他也會問起,這傢伙可不允許有任何人欺騙他,所以他應該已經知道發生的一切了,因此才會開著車出來找我們。
「跟我回去!」他一下車就衝著萌萌大吼,面對她的叛逆他已經沒有辦法容忍了,因此擺出了那副責罵人的嘴臉。
「有話好好說,你這樣會嚇到她的!」我見到他那個樣子連我都有些害怕,更何況是萌萌了,於是我阻止著勸說道。其實對待萌萌這樣的小丫頭,暴力是解決不了問題的,雖然她現在還是個孩子,但是她懂得思考,會想問題,做大人的很應該理解她,和她講道理,至少我現在是這樣認為的。
「夠了,你有什麼資格做和事佬?出來都不和莎麗說一聲,要不是我滿大街的找人,天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他那訓人的語氣不單沒有停下來,反而變本加厲,甚至連我也算在了裡面。
面對他的霸道我再次臣服了,沒敢和他多說話,倒是萌萌,她卻沒有在乎爸爸的責備,依舊用抗拒的眼神看著他。
戚總見了這表情,正要再次衝她發威,因為他從來就不允許別人這樣對他,就是自己的女兒也不可以,所以他必須要讓她明白到底誰在這個家裡做主。
就在這個時間,對面走出來一群人,領頭的正是沈老大。他那凶悍的塊頭在一群馬仔的襯托下,顯得更加的威風不可一世了。
「怎麼是你?」戚總和他照了面,那樹起的眉頭收斂了些,但語氣卻沒有任何變化,他是不喜歡這群人,但卻不恨他們。
「怎麼?不歡迎?放心,我們不是來找你的!」沈老大說著就沒有再理會他了,只是走到戚萌萌的身邊,「大小姐,我帶你去玩怎麼樣?」
「等等!我和你們嚴老大不是說好了嗎?她不可以見萌萌的!」戚總立刻做出反應,反對沈老大帶走戚萌萌。
「我們老大要見萌萌你有什麼權利阻止?又有哪條法律不允許?」沈老大說著走近戚總,「要不是老大交代的話,我可不會這樣客氣的和你說話!」
「你們……」戚總被氣得臉紅脖子粗,但是卻沒敢發洩出來,也許因為上次的綁架事件就好在有嚴老大出面擺平,所以他欠她的,而現在對方說的也在情理之中,因此他找不到理由反駁了。
戚萌萌當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也不曉得誰是嚴老大,但是她很清楚的記得是沈老大救過自己,所以對他不會有什麼戒心的,於是很順從的跟他們走了。
「沈老大,借一步說話!」戚總知道萌萌和他們走已經成為了事實,也就沒有過多反對,只是要求著沈老大說道。
沈老大沒有反對的跟他走到了一邊,嘀咕了幾句,因為我離得太遠,所以一句話也沒有聽到,大概是他故意躲開我和萌萌吧,反正我一直覺得戚總和這幫會社的人關係不一般,不是我可以想像得到的。
他們兩個談好了戚總就朝我這邊走了過來,而沈老大則鑽進已經準備好的轎車裡,帶著戚萌萌離開了。
「你就真這樣放心讓萌萌和這些人走?」我見到他走了過來立刻問道,「這些會社的人除了打打殺殺,就什麼也沒有做過了,萌萌跟著他們合適嗎?」
「回家!」他說著就拉開了車門,讓我進去,根本就漠視著我的問題。
我知道他不說就一定不會說的,所以我很順從的坐到了裡面,他把門關上,坐進駕駛室,啟動了引擎,就把車開動了!
「剛剛和沈老大說了什麼?那樣神秘!」我問,對他有些事情瞞著我的確很不滿,但是這畢竟不是我可以管得來的,現在這樣問只是出於好奇和對萌萌的擔心。
「沒有什麼。」他說著叼起了根香煙,一邊吸著一邊開車,話說得很簡短,像是不想回答。
也許因為沒有人敢逼他做任何事情吧,所以我沒敢刨根問底,只是靜靜的坐著……
這個晚上,萌萌沒有回來,可是奇怪的是戚總一點也不擔心,反而睡得很甜……
第二天我在辦公室裡整理文件,馬秘書拿了份東西跑到進來,遞給我,我接過來一看,居然會是梁大律師行遞給戚總的律師信?於是我拿著那封信就來到了戚總辦公室,把信交到了他的手裡。
他慌忙把那信拆開,看完後就呆呆的把信扔到了桌子上,自言自語的說道:「都這樣久了,還爭什麼呢?」
「你在說什麼?」看到他那樣的表情,和那沒頭沒尾的話讓我不禁吃驚的問,並拿起那封信看了起來。
這是一封關於萌萌監護權的律師信,對方署的姓名是嚴魅,我就很不解了,嚴魅可是會社的龍頭老大,怎麼會和萌萌的監護權扯上關係?
「怎麼嚴……嚴老大會和你打監護權的官司?」我有些膽怯的說道,把信放回了他面前。
我知道他有事情瞞著我,可我並不知道事情會這樣複雜,感覺自己就像受騙了一樣,委屈,怨憤都凝聚在我的心裡,卻因為面對他那粗野的樣子而不敢爆發。
他對我的問話也不理不睬,只是在那裡發著呆,嘴裡依舊自言自語說道:「當初不是說好了的嗎?為什麼現在要變卦?」
「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是不是我讓你覺得煩了?那我走好了!」面對他的冷漠我委屈的說道,覺得他根本就沒有尊重我,所以眼淚到擠了出來。
「不是一兩句話可以說清楚的!」他似乎聽了我的話立刻說道,像是有著千言萬語,不知道該從什麼地方說起,「總之,我會找個時間告訴你一切的!」
「為什麼不能現在說?」我擦了下眼淚,看到他那心疼的樣子似乎有點得寸進尺了。
「還記得我和你說過EA市的遭遇嗎?」他被我逼得沒有了辦法,於是問道,說著拿出了根香煙,點燃後,吸了一大口。
「恩……你說你第一次和人談生意的時候,在EA市被人搶了錢,還是嚴魅救了你呢?莫非那個嚴魅就是……?」我點了點頭說道,但是當是說到「嚴魅」兩個字的時候,不自覺的嘴巴張了老大,聯想起嚴老大的名字和律師信上的署名是一樣的,於是猜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