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是這小子?難道以前神秘的送花者會是他?」馬秘書說道,她猜測著聯想起我以前收到那些神秘花的事情。
「不是他!」我很肯定的說道,因為我很清楚眼前這束花是誰送的,而那個神秘的送花者已經被戚總給趕出了公司,所以這是兩回事情。
「沒有想到江譽林來公司不久,卻深藏不漏,竟然對我們公司最受歡迎的小龍女展開了追求攻式?居然還在卡片上面約你出去?很浪漫嘛!」馬玲取笑著說道。
「你想哪去了呢?回去做事情吧?」我說道,沒有想到她竟然會拿我弟弟和我在一起開玩笑?很過分哎!不過她確實不知道真實情況,所以面對她的這種玩笑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我這就去!」大概是她看到我的臉起了紅暈,顯得很尷尬,所以她立刻說道,想先離開這裡,免得玩笑開過了,惹上麻煩,畢竟我是上司,她還不敢惹火我。但是從她的眼神裡看得出她的羨慕,因為在她看來有這樣帥氣的小伙子追,是一種福氣。
等她離開了,我收拾了一下就回到了辦公室做事,好不容易等到了下班的時間,正準備去赴江譽林的約會,順便弄清楚他對自己的身世到底知道多少。
可就在這個時間,戚總拿了份文件到我的面前,說道:「你先留一下,把這份文件處理完!」
他說著把文件交到我的手裡,像是不允許我拒絕的樣子,非要我答應不可,無奈下,我只能是接了下來,於是忙叫住正要下班的馬玲:「馬秘書,你把這文件處理一下!」
我說著就要把文件交到她的手裡,戚總走到我背後伸手抱住我,並用另一隻手拉住我遞文件的手:「這文件很複雜,我看還是你自己處理比較好!」
「放開我,還有人呢?」我很尷尬,臉漲得通紅,於是拒絕著想推開他,可是他卻不給我任何機會。
他聽了我的話沒有理會我的掙扎就對馬玲說道:「馬秘書,你可以回家了!順便把門帶上!」
馬秘書見到戚總當著她的面摟著我,當然不敢呆在這裡了,於是跑也似的出了門。
「能不能尊重一下?給我點私人時間行嗎?」我似乎在請求著說道,雖然不知道他到底在玩什麼把戲,但是我絕對不可以在這裡耽誤太多時間的,不然就沒有辦法聯繫上我那個從來沒有在一起成長過的弟弟了。
「你在公司上班,我當然有權利要求你加班的,放心,我會開夠你三天的工資!」他把自己老闆的架子端了出來,非要我服從不可!
「加班?那你為什麼不提前通知?再說加班也是自願的,不是嗎?我今天真的有事情,如果文件很重要我可以帶回家去做,也不需要你那什麼三倍工資!」我轉過身推開他,面對他的霸道我只能是這樣說,沒有理由讓自己被他纏著辦不了那件對我來說最為重要的事情的。
於是我說著就要帶著文件離開,為了他的目的已經讓馬秘書離開了,看來他針對的不是什麼文件,而是我。
「等等!」他再次拉住了我的手,大概是鐵定了要壞我的事,於是我吃驚的回過身體看著他,希望可以弄清楚他到底想做什麼?
「你到底想怎麼樣?」我用盡所以力氣把他抓我的手推開,很直接的問道,希望他可以為今天的事情做出解釋。
「他到底有什麼好,值得你這樣對他?」他被迫鬆開了我的手,從桌上拿起那束我還沒有來得及收起的花,走到我的面前說道。
「你想知道原因嗎?那我告訴你,其實他沒有什麼好的,就一條,他可以給我自由!」我見到他那不可理俞的樣子,就很氣憤,其實我只是去和他見個面,雖然他不知道我和他的關係,但就算是普通朋友見個面也應該沒有什麼的,可他為什麼就不允許呢?
我還不是他的誰呢?難道就因為他是我的老總,我就什麼都要聽他的?天下間哪有這樣的道理?我真的沒有辦法理解,男人的心胸怎麼會這樣狹隘!
我說完就沒有理會他那固執的摸樣,轉過身體就往外面走,雖然我沒有回頭看他,但我能感覺到他的氣憤和不滿。在我邁出辦公室的那一刻,聽到那花已經被扔到了地上,有用腳踩的聲音。
但是我卻顧不得這些,見江譽林的事情對我來說比什麼都重要,所以我要快點趕到他約我的茶餐廳,害怕他等不了會離開。
在茶餐廳的玻璃窗邊,江譽林已經在那裡等候了好一陣,當見到我來了,立刻起來幫我把桌子底下的凳子拖出來,讓我坐下。
沒有想到他會有如此紳士的舉動,這讓我很開心:「你等了很久吧?」我說道,因為出來的時候已經耽誤了好一會,這都怪戚總了,不然我也不會遲到的。
「沒有什麼,才一會工夫!」他坐回自己的椅子上,說道,「昨天真的不好意思,我二姐她太衝動了,還疼嗎?」
他對昨天我挨那一巴掌的事情像是很愧疚,所以才請我來這裡的,算是補償吧。
「早就沒有事了。你二姐挺凶的,難為你和他生活了這樣久?」我試探著說道,希望他會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下漏出點我比較關注的東西來。
「其實也不能怪她,在七年前的那場大火後我們就三個人相依為命,生活中的坎坷就不用說了,還經常受到欺凌,因此才養成了她這樣拚命保護我們的性格,昨天的事情是她誤會你和那姓戚的有關係,所以才……」他說著陷入了那段苦澀的記憶。他的少年時代不會有童話裡的故事,也不會有大人們的關心,甚至要忍受著生活貧苦和艱辛。
「大火?」我聽著,似乎自己也和他一樣回到了那個時代,那些苦澀並充滿了欺凌的日子。
「那場大火毀滅了我們的一切,雖然那個時間我還很小,很多東西已經不記得了,但是姐姐在那大火面前哭泣的樣子我永遠都不會忘記!」他說著不覺的擦了下眼淚,看來那是一段永遠也磨滅不了的痛苦記憶,很難想像徐家姐妹帶著他是怎麼熬過來的?那個時間她們也不過是十幾歲的孩子,做得了什麼呢?
我想到這些,想到我這個弟弟過去的經歷,鼻子不自覺的酸了起來,眼淚沒有辦法控制的從眼眶滑落,分不清楚自己是同情,是感同身受,還是愧疚,心情很複雜。
雖然徐家姐妹做事情是偏激了一點,但是現在我卻覺得她們好可憐,也好偉大,居然能在那樣的環境裡把我的弟弟養得這樣高大。
「算了,不說這個了,叫東西吃吧!」他回過神來,說道,不想讓自己永遠沉浸在那滿是傷害的記憶裡。
「好!」我說著擦了下眼淚,把臉轉向了玻璃外面,生怕被他發現而讓自己尷尬和難堪。可就在這個時候我看到戚總坐就在我背後那張桌子上喝悶酒,因為茶餐廳是不提供酒的,也不允許喝酒,所以他手裡的酒應該是他自己帶進來的,這會幾個服務員和他正在為這個事情吵鬧起來。
我見到這樣的情形,立刻和江譽林說道:「你先等等,我一會過來!」
說完我立刻起身端著一杯茶走到戚總的面前,見到他醉熏熏的樣子,已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了,於是我就把手裡溫熱的茶水倒到了他的臉上。
他這個時間被茶噴了一臉,立刻用手擦了把臉:「誰這樣不懂事啊?」
他暴怒著罵完就看到了站在他對面的我,也許在這個時間他才真正看清楚是我就站在他的面前吧?所以他只是用眼睛瞪著我,沒有再說什麼話了。
我這是在老虎嘴裡拔牙,惹禍上身嗎?他可是那個霸道無比的老總,是那個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的傢伙。怎麼可能容忍我對他這樣的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