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然而,到了第二日卯時初左右,我又被他沒有師徒友愛,沒有人性的從那溫暖的懷抱中揪出來,繼續練習蹲馬步。
不僅是第二日,接下來的幾年時間中,每日卯時到巳時這個時間段裡,我都是在蹲馬步中度過的。
而且,更可惡的是,自打我小試牛刀,施展了兩次我的廚藝之後,他竟然自發自動的將做飯之重任推到我的頭上。
原來,這廝之前天天啃「烙餅」,不是因為喜歡吃,也不是因為能夠像神仙那般清心寡慾、隨遇而安,對食物無甚高層次的要求,相反,人家對美食的要求比我還高,還有格調,無奈的是,卻天生是個做飯白癡,做出來的飯不能入口也就罷了,還曾經有過將茅草屋點著的光輝歷史。
現在,有了我這個免費的小廚師,他自然每天都樂得屁顛屁顛的,像撿到了寶一般,每日主動準備不同品種的原材料,大有要將過去幾年沒嘗上美食的缺憾都彌補回來之勢……本書最新最快更新,盡在xxsy/……本書最新最快更新,盡在xxsy/……
我做飯的本意只是為了不荼毒我的胃,遠離那極有可能讓我淪落為「無齒之徒」的「烙餅」而已,如若要將做飯變成一項每日必修的功課和一種責任、義務,對於非常懶散的我來,就變成了一項不堪忍受的重負了。
只是,每次看到他拎著他想吃的原材料興致勃勃的站在我面前,用那雙亮晶晶的、充滿渴望和期盼的眼睛看著我時,我便像被人攝去了三魂六魄一般,拒絕的話無論如何也不出口,到頭來,只能拖著那副累得好死不死、像狗一般喘氣的身體去繼續勞作。
而偶爾我因為蹲馬步蹲的太累,記恨上他,發些小脾氣,執意不肯做飯時,他就拿個硬邦邦的「烙餅」,在我面前現來現去,一副可憐兮兮模樣,像極了前世我所養的那條狗旺財,使我不禁又心軟起來,好像自己不做飯給他吃,就犯了滔天大罪一般,因而,最後的結果無一例外,每次都是以我的妥協而告終。
最最讓人發指,也讓人感到不值的是,他這人還一點沒有「吃人嘴軟,拿人手短」的思想覺悟,吃了我做的無數頓飯,馬步都一會兒都沒讓我少蹲。
以至於之後的很多年,每每念及此事,我都不禁飽含兩腔熱淚,無語問蒼天道:蒼天啊,你既沒降大任於我,為何還照樣要苦我心智,勞我筋骨啊?
當然,這也算是後話了……本書最新最快更新,盡在xxsy/……本書最新最快更新,盡在xxsy/……
現階段,鑒於該同志所做出的以上一系列無恥、人神共憤之事,我欺負他未與我娘做過交接,不知道我的底細,便刻意隱瞞了自己早已識文習字之事。
就連他下午教我識文習字時,我也故意將自己原本那娟秀、灑脫的小字寫得歪歪扭扭,像只螃蟹爬出來的,因為我早就看到他書房中有一疊醫書等待著人謄寫呢,我可不願意到時候再因抗拒不了他那充滿祈求的眼神和他的美色誘惑,再次莫名其妙的做了他的苦力,天天蹲馬步、做飯、修習內功心法的我,日子過的已經夠苦了。
也正因為如此,白衣人師父對我的醫學教育便也只能拖延了下來,因為連字都「識不全」的我自然也是無法讀懂醫書的,他最多只能教我辨認辨認藥草而已。
對此,我也不甚在意,雖然當年我確實有過習武、習醫的熱情,但是,那皆是為了對付司馬宗仁那小子而採取的自衛手段而已,現在那小子不在我身旁,我也就沒有了繼續學習下去的動力,只是日復一日的跟在白衣人師父後面打混著日子,並翹首以待著我娘和我外公的歸來,以早點回歸那種頤指氣使的生活。
直到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我差點因著自己的不學無術斷送了白衣人師父的性命。
本書由首發,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