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小魔頭吃癟之事,我倒也得到了一個啟發,那就是,我雖然不能明著對司馬宗仁怎樣,但是,我可以學武功,暗地裡來制服那小子啊!前世時,武俠和武俠電影中的那些高手們不都是可以來無影,去無蹤,制敵於無形之中嗎?
既然司馬宗仁可以隨在武師後面習武,那我也可以師從我那坐上武林盟主的外公鳳嘯天,既然我外公號稱武林盟主,啥也比一個破武師強不是!而且,若是我學武學好了,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也弄個武林盟主當當,到時候,我走路都可以橫著走了,多威風啊!
想到這裡,我便立刻將之付諸行動,屁顛屁顛的跑進我娘的廂房,抱著我娘的大腿撒嬌道:「娘,娘,我外公現在人在哪呢?嫵兒要跟在他後面學武!」
我娘愣了一下道:「這孩子,怎麼突然想著要學武了?還一定要跟在外公後面學呢?」
「因為嫵兒聽小王爺多多他已經跟在武師後面學武了,嫵兒也想學。娘不是外公是武林盟主嗎?那外公的武功一定很高很高,嫵兒跟在外公後面學武,也一定能變得很厲害,很厲害!」我憧憬無限的回答我娘道。
「可是,小王爺哥哥是男孩,又是皇家子孫,他學武是為了防止日後居心險惡人士的追殺,以及帶兵征戰沙場的,你是女孩子,身上沒有那麼多的責任和重擔,又為什麼要習武呢?」我娘撫摸著我那圓乎乎的小臉,迷惑不解道。
「嫵兒想將身子練得健健壯壯的,以後遇到什麼危險時,才能更好的保護爹和娘啊!而且,嫵兒曾見過娘舞動白紗的模樣,就像個仙女一般,所以,嫵兒學武之後,也就能像娘一樣,舞動白紗,跟個仙女一般!」
我娘當年在江湖的名號叫做「白紗仙子」,這不僅僅是因為她姓鳳,名白紗,而且是因為她習慣於使用一條長長的白紗做武器,這看似無害、柔若無骨的白紗經我娘的妙手一舞動,既柔美多姿,又能變成殺人不見血的凌厲武器了。
據我爹,當年在沙場上,我娘的一襲白紗不知將多少位敵軍的將領拖下了戰馬,也不知讓多少位敵軍的士兵聞紗喪膽……本書最新最快更新,盡在xxsy/……本書最新最快更新,盡在xxsy/……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我娘頗為欣慰的點了點頭道:「嫵兒真乖,這麼小就知道要保護爹和娘了。」
不過,隨後她卻又歎了口氣道:「學武倒是確實有不少好處的,既能習些武藝強身健體,又能用於危難之時自保,是個很不錯的選擇。只是,只怕你爹不會同意你這樣做。你太爺爺、太奶奶、爺爺、奶奶本就嫌棄娘是個草莽女子,他們又怎會允許你再踏上與娘一樣的路呢?」
聽我娘的意思,我的俠女之夢可能就要泡湯了,我連忙搖晃著我娘的手,不依道:「不嘛,不嘛,娘,我要習武嘛,這樣好了,我們不告訴我爹,也不讓其他人知道不就行了嗎?反正他白天也經常不在府中。」
我娘聽了我的建議之後,有些心動,沉吟了片刻後,點頭道:「如果你執意要學,那便由娘來教授你武藝吧。因為你外公知道娘的苦衷,為了不讓娘難做,也避免讓江湖與風家扯上更多的關係,一般一年才會來尚書府探望娘一次,無法直接來給你授藝,待你跟在娘身後,打下一定基礎之後,娘再和你爹好好,讓你去陪你外公待上一段時間,讓他親自指導指導你就可以了。不過,嫵兒,學武是一件很辛苦的事,你能堅持下來嗎?」
我一聽,覺得也只能這樣了,便拍著小身板保證道:「好,那就都依娘所言吧,嫵兒能吃下這份苦來!」
從這天開始,我便跟在我娘後面,瞞著我爹和府中下人,窩在我娘的廂房,正式學起武藝來……本書最新最快更新,盡在xxsy/……本書最新最快更新,盡在xxsy/……
事實證明,我娘的話還真的不是危言聳聽,學武不是一般兩般的辛苦,剛開始學內功心法時倒還好,可是,每天例行的蹲馬步卻讓我憶起了前世上大學時,軍訓站軍姿的那段生不如死的日子。
而這蹲馬步比站軍姿還要痛苦得多,站軍姿只需保持木乃伊狀,在那裡一動不動就可以了,蹲馬步卻是將全身的重量都集中到腰腹肌和腿上,每日持續蹲上兩三個時辰,其中的痛苦和艱辛就可想而知了。
然而,蹲馬步又是武術中最基本的一種站法,也是各武術學派長期推崇的一種不可不練、對提高搏擊能力極為有效的訓練方法,我若是想習武,就必須先由此入門。
蹲了幾天下來,我渾身腰酸背痛,兩條腿都無法直立行走了。看著我那兩條不停打著哆嗦的小腿以及漲得紫紅紫紅的小臉,我娘有些於心不忍,心疼的建議我,如若實在很辛苦,就不用勉強自己堅持下去了。
我原本也就不是那吃苦耐勞之人,聽了我娘的建議後,不禁有些怦然心動,放棄的念頭也在我的腦海中湧現過無數次。
只是,每當這個時候,我的腦海中便又浮現起司馬宗仁那張小人得志的嘴臉,就又重新變得鬥志昂揚起來。
在這樣週而復始、與自己做思想鬥爭的循環往復中,我竟然將學武之事持續的堅持了下來,在內功、輕功、點穴方面均小有成就。
因著我娘的武藝本就比司馬宗仁的授藝武師們高得多,而我又比那小子多了一世的記憶,領悟能力自然也比他強,因而,與我娘比起來,我所學到的武藝可能只能算是皮毛而已,但是,用來對付司馬宗仁那小子卻是綽綽有餘了。
這也為一連串「靈異事件」的發生提供了足夠的空間:
某日,司馬宗仁興致沖沖的拉著我,來到桃樹林,興致勃勃的躍到樹上,給我表演武師教與他的輕功,但是,在他再次躍下,在距離地面大約一兩米之時,小腿卻突然一麻,整個人倒蔥栽般的墜落下來,如狗吃屎狀的狼狽模樣倒在地上。
另一日,司馬宗仁拿了根木棍過來,不信邪在我面前表演他的鐵頭功,卻一百零一次的破功,再次在他自己的腦袋製造出一個鵝蛋大的鼓包來。
自從他第一次向我炫耀「打狗棍法」,卻擊中自己腦袋,而我又喜歡看人玩拿大棒子敲腦袋的戲法之後,他便真的央著清明王爺為他找了一位專門教授鐵頭功的武師,專門教他鐵頭功。
每次看到他拿根木棒敲擊自己腦袋這種接近自殘式的行為時,我心中便感到痛快不已,總是「很崇拜,很崇拜「的在一旁為他加油、助威。正是因著我的這種崇拜極大的滿足了他小男子漢的虛榮心,所以,儘管他那經過幾年練習,實際上已小有成就的鐵頭功在我的暗中作祟下,已經失敗了一百次,每次還都會疼得飽含兩腔熱淚,但是,他卻仍舊一百零一次的想在我面前追求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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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的是,這些還不是司馬宗仁所遇到最倒霉的事,因為我很快又找到一些其它修理他的手段。
六歲那年,我又開始隨在我娘身後學醫。
與學武不同,我的學醫之旅是光明正大進行的,因著這個朝代之人對醫者還是相當尊崇的,因此,在我的請求下,我爹對我娘教我習醫持贊同態度,他甚至希望我日後能為成為一名救死扶傷、懸壺濟世、流芳千古的一代醫學大師。
可惜,這只是我爹一廂情願的美好願望而已,卻沒有被列入我的人生規劃之中。相反,我對那些中規中矩的救死扶傷之術不太感興趣,反倒對癢癢粉、蒙汗藥、迷幻劑之類歪門邪道的東西非常感興趣,經常背著我娘,在藥房中對著醫書來研製它們。
自然,藥物研製出來之後,是需要找個人來試用它們的,毫無疑問,司馬宗仁就是那個最佳人選。
每次看到自己不費吹灰之力,輕輕用手指彈出一點藥粉之後,原本正在我面前作出一個大鵬展翅狀的司馬宗仁突然抓頭撓腮的狼狽模樣時,我就變得特有成就感,而在司馬宗仁的這些非主動配合中,我的那些歪門邪道的醫術也一天天變加更加嫻熟起來……本書最新最快更新,盡在xxsy/……本書最新最快更新,盡在xxsy/……
當然,看到這裡,各位看官或許就有疑問了,依照我前面的描述來看,自打我的武藝超過司馬宗仁之後,司馬宗仁碰見我幾乎就沒遇見過啥好事,那他又不是腦殼壞了,為何還要如此樂此不疲的往尚書府跑呢?
哈哈,到這個問題上,我就得再次要感謝一下我娘,因為她真的給我生出了一張禍水臉,現年7歲的我只有稍稍裝扮一下,就算談不上傾國傾城,但也絕對算得是個讓人看了賞心悅目的小美人,這一點從我回眸一笑,便能讓司馬宗仁那個小色狼哈達子直流的垂涎三尺模樣上可窺得一二。
毫不誇張的,估計這小子要是隔上個兩三天看不見我,肯定渾身都不對勁。
當然,倒霉多了,這小子的腦子偶爾也會靈光上幾回,察覺出事情不太對勁,並懷疑到我身上來,只是,可悲的是,他卻禁不住美色的誘惑,只要我做出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或者假意啼哭上幾聲,這小子的腦子裡面變成了一團漿糊,立馬打消了自己之前所有的揣測和懷疑。
至此,在我與司馬宗仁長達七年的鬥爭中,我方的位置已完全由劣勢一方轉換成佔據百分之百優勢的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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