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皇上,火乾公主求見,在御書房等候!」嵐帝貼身太監的聲音,在這樣的夜晚想起,無意對宣冬兒來說是救命稻草。
宣冬兒淡淡的舒了一口氣,卻佯裝生氣的說道:「皇上,這麼晚了,就不要接見了,有什麼事,不能明天再說嘛?」
宣冬兒在賭,嵐帝是個極有遠見之人,現在又跟火乾國有衝突,公主的求見,也是非見不可。
嵐帝若有所思的望著宣冬兒的如煙水眸,半響,他狀似無奈的歎口氣,「愛妃,朕去去就來!」說完,大跨步向門外走去。
背對著嵐帝的宣冬兒,哪裡能看到,嵐帝離開前,那抹不易察覺的算計。
腳步聲已經遠去,宣冬兒輕撫胸口,還未喘過氣來,門簾攢動,一個不速之客又竄了進來——她的親親相公烈王!
烈王的眼眶發紅,髮絲凌亂,在酒精的作用下,就像一頭瀕臨發怒的雄獅,俊臉上滿是憤怒和冷酷,少了份冷靜與貴氣,卻多了份憤怒和戾氣。
「王爺?」宣冬兒試探著叫道,這樣的風燁烈是她未曾見過的,與之前幾次的交流真是大相逕庭。
風燁烈沒有說話,但是望著宣冬兒的眼神卻是越來越熾熱,不由得令她頭皮一陣陣發麻——為何這個男人和剛才那個男人那種眼神這麼相似,大有不把她生吞下肚誓不罷休的氣勢!不好……
還未等宣冬兒腦瓜轉過神來,倏然,眼前驀然逼近了一張近在咫尺的俊臉,叫她赫然忘了呼吸——他已經以快得不可思議的速度飛身上前,狠狠的抱住了處在呆愣中的宣冬兒,未容她回神,鋪天蓋地的吻已經再次襲來。
被風燁烈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得幾乎忘記了呼吸,宣冬兒目瞪口呆;雖然知道風燁烈喜歡琴妃,但是沒想到卻到了如此瘋狂的地步。
他的吻霸道也含著怒氣,仿若要把剛剛嵐帝留在她唇齒間的味道洗去;狠狠地啜吻著她那柔軟甜美的唇,嗅到她唇齒間屬於別人的男性氣息,他幾乎快要被折磨得發了狂,懲罰性的熱吻毫不遺漏地覆住了她整張嬌嫩的唇瓣,烙下一個個專屬他的印記。
「唔——」宣冬兒猛的推開了風燁烈,一手摀住嘴,狠狠地瞪著他。
雖然風燁烈的吻她並不討厭,但是此時此刻,她的身份是琴妃,她必須這麼做。
全然投入忘我的吻中的風燁烈,被這突如其來的外力推了一個趔趄,晶眸中的傷痛更甚。
「你,真的可以這麼絕情?」他的聲音沙啞,冰冷,彷彿在剎那間經歷了世間所有的風霜,彷彿如果再給他一次打擊,他就會絕望一般。
沒來由的,看到風燁烈如此心痛的眼神,宣冬兒的心底湧起莫名的心疼,剎那間將她的心緒淹沒,這樣的感覺真是太奇怪了!宣冬兒也被自己忽然湧出的感覺嚇到,定了定神,緩緩開口:「王爺,現在的你我,各有家室,有彼此有了該牽掛的人,往日的種種早已過眼雲煙,就隨風而逝吧!」
風燁烈提步上前,攬過她的肩,強行讓宣冬兒與他對視。「你真的忘的了我們往日的種種嗎?真的忘的了嗎?」他的身體劇烈的顫抖,加上臂力的搖動,宣冬兒有些暈眩。
「你——放開我!」宣冬兒的聲音轉冷,看著他的神情氤氳一層冰霜。
風燁烈受傷的神情更甚,呆愣片刻,踉踉蹌蹌的衝了出去。
怡琴宮的大門被打開的那刻,微風拂過,他的眼中默然飄過了那抹似曾相識的身影,那個新婚夜讓他大失風度,狂吐三天三夜的醜妻;卻在另一個孤獨的夜,用琴聲撫慰他受傷的心靈,讓他驀然心動的醜妻。
回想這一切,他不得不去回憶,三個月前的種種。
親們不好意思,今天這章字數有點少,明天會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