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智。」阿濤從前座扔過來兩個字。
「我是弱智,你是什麼?白癡!」
「現在來勁了,怎麼不在床-上耍狠。」阿濤一語雙關地揶揄他,饒有興致地看荷花去捂宇恆的耳朵。
「大人的吵架,你別聽。」
「別把我當小孩,我都懂。」宇恆扯掉荷花伸上來的爪子,興致勃勃地問,「荷花在床-上什麼樣?我就見過一回,那個脫光衣服應該怎麼做,」他索性從副駕駛座的縫隙探到前頭,急迫地問,「是不是要準備潤滑劑之類的東西?」
再湊上來幾厘米,阿濤的拳頭即將落在他腦袋上。
荷花眼疾手快地拉他回座位,心驚肉跳地摀住宇恆的嘴。
我們祖國的花朵啊,滿腦子想的竟然是這些齷齪事。
只怪他,把一些七葷八素的東西往宇恆腦袋裡塞。
「我是高中生,我已經長大了,你們知道的東西我都知道,別把我當小孩。」宇恆從荷花指縫之間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一直到他家門口,還在窮追不捨地詢問荷花在床-上的模樣。
「小屁孩,滾回家裡去。」阿濤一把將他推下車,順便將雨傘扔在他身上。
車子迅速駛進自己家,下了車門,還看見宇恆不停地揮手給荷花拋飛吻,可惡的混小子,如若再讓他看見一次,一定把那小子扔進鍋裡煮了。
荷花噌噌地竄進家門,上上下下裡裡外外找了一遍,尋不到小傑的蹤影,他鬆出一口氣,暗暗竊喜:終於走了,這意味著阿濤依然把自己放在最重要的地方。可是一想起昨晚他和小傑在臥室裡翻雲覆雨,他就一陣心慌,自己的一念之差,竟然招來了豺狼虎豹,差一點毀了他和阿濤之間苦心經營起來的愛情暖巢,該說自己愚蠢還是該說自己怯懦。
「好了,跟我解釋吧!」阿濤跟進臥室,看見他的傻樣,既心疼又氣憤。
「解釋什麼?」
「昨天不是面壁思過了嗎?」
荷花嘟著嘴巴不說話,看看床單和被套,已經換回了他和阿濤蓋的那幾床。
他的眼睛一酸,撲倒在床-上,嗡嗡地認錯:「我錯了,我不該去找MB。」
阿濤從身後撲上來,將他的外套剝落在地,一邊親吻一邊滾上-床。
「以後不許做這種蠢事,我熬不住,可以自己打手槍,你操什麼心。」
「我怕滿足不了你,你就不要我了。」男人何其瞭解男人的欲-望,性和愛是可以完全分開的,他們可以在性上出軌,卻信誓坦坦地向別人宣告,自己心裡永遠裝著心愛的人。
阿濤將他攬進懷裡,下巴抵住他的腦袋,幽怨地說:「我在你眼中,就是一隻洩-欲的野獸嗎?」
「差不多。」剛說完,屁股上中了好幾記。
「肉球說的對,你T-M-D就是欠揍。」阿濤打橫抱起他,看著像只小貓一般乖巧的荷花,不自覺地低頭在他臉頰上親了好幾口。
「嘴唇,嘴唇沒親。」他不知羞恥地指指嘴唇,頓覺太過主動,迅速緘口不語,卻又忍不住湊上前,和阿濤的唇舌糾纏到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