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憤怒中的人又怎能敵得過山窮水盡的絕望者,幾下躲閃和追撲,漸漸被郭海掌控在手中,這時候,他只希望邊上忽然有人經過,能好心地打電話報警,或者阿濤忽然開著車子回來,他們可以合力將郭海制服。
「別跑了,再跑幾下我就宰了你。」這時候的郭海已經完全不加掩飾自己的聲音,摘下臉上的歪鼻子,舉著匕首走到他面前。
「你想怎麼樣?」
「我說了,我就想要點錢花。」
「以前吹牛不是挺能的嗎,好像還說過自己是商界奇才、股市奇葩,怎麼,生意失敗啦,落魄到這種地步。」亮閃閃的尖刀就在眼前,他還有心思鬥嘴皮子,他還真是服了自己。
「你還敢說,等我劃花你的臉,就知道痛的滋味了。」
荷花條件反射地摸上自己的臉蛋,驚慌地搖搖頭,他可不想因為這個變態男人毀容。
手指伸到口袋裡掏出錢包,順便拿出錢包,將裡面的現金捏在手上,舉起雙臂,等著他自己上來拿。
荷花看見郭海身後走過一個人,朝他這邊望了一眼,又迅速地跑開了。
葉婷——他暫時安下了心,她一定是去附近叫人或者到公安局叫警察去了。
現在唯一的方法是拖延和郭海交戰的時間。
「所有錢都在這裡,你還要什麼?」
「如果可以的話,帶走你這個人,怎麼樣?」
「開什麼玩笑。」
郭海拿刀子在他臉上比劃了幾下,凶橫的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他的身體,機靈地將他拉到了別墅角落,兩個人瞬間淹沒在黑暗中。
紐扣被他用刀子一一挑落,他呼出的酒氣撲面而來,讓他忍不住伸手掩住鼻子。
葉婷,他現在只能把所有希望寄托在她身上。
郭海臭烘烘的嘴巴湊上前,強硬地撬開他的牙齒,伸進去,肆意掠奪。
一分鐘、還是兩分鐘,刀子已經伸入他的褲子,冷冰冰的,碰上他的皮膚。
「你別亂來,如果我變成太監……我就……我就……」只能去跳義烏江了——他顫抖地聲音挑起了郭海放肆的笑,現在即使有人經過,也只會把他們看成一對正在野戰之中的男同性戀人。
「你就怎麼樣,說啊,嘴巴不是挺能的嗎?剛才在諷刺誰來著,嗯,」郭海割下他的褲子,哧溜一下,荷花的下身光光的,郭海似乎還能看見荷花白皙的肌膚在灼灼的閃光,「我從來不玩男人,真的?」郭海被酒精刺激的,開始他人生觀上的長篇大論,手指不停歇地在他下-身遊走,右手上尖刀一個鬆懈,掉在了地上。
神經緊繃的荷花趁機踢了他一腳,來不及抓起褲子,任由大衣蓋住了下體,迅速衝到路燈下面。
別墅門口,阿濤和葉婷正高興地談著什麼,臉上的笑容是他從來不曾見過的。
「阿濤。」他忿忿地回轉身,卻沒料到拿著尖刀的郭海跟著他衝上來,正中了他的腹部。
——他不是故意要阿濤愧疚一輩子,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發誓,他沒葉婷那麼俗套,要用傷害自己去懲罰喜歡的人。
——但是,阿濤會這麼想麼。
——好累啊!還是先睡一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