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輸了。」荷花一把將鼠標丟在沙發上,癱倒在上面,終於開始反思起自己的幼稚行為。
「你一會出去,一會又回來,當然會輸,有什麼話就跟阿濤直說唄,悶在心裡只會更煩。」宇恆硬擠進他的單人沙發裡面,在電腦上開出一部動畫片,一邊嚼零食一邊和旁邊的人商討情感對策。
脾氣鬧過了,在他們身後又偷偷觀察過了,沒看出他們有什麼更親密的關係,他憋著一口氣,只是因為阿濤不給他一個明白的解釋。
「阿濤對待這個洋妞的態度和其他女人不一樣。」他托著腮幫子思考了一陣,覺得自己像個怨婦一樣揣測出軌丈夫的各種詭異的舉動,不得不更正自己腦海中不斷湧現出的可怕想法。
算了,太明白地表現自己的獨佔欲,只會讓阿濤距離自己越來越遠。
中午時分,阿濤上來叫他們吃飯,算是暫時宣告冷戰的結束,他沒必要黃花閨女裝矜持,既然阿濤給他下的台階,他就順著樓梯下去吧。
中午的氣氛有些怪異,叫Clara的女人處於外國人的習慣,只跟他禮貌性地打了幾聲招呼,就一直用法文和阿濤聊的火熱。
「他們說的什麼語言?」大家對於宇恆在家裡蹭飯吃當成了一件習以為常的事。
「法文。」荷花咬牙切齒地吐出兩個字,惱恨於自己當年為什麼不把法語當成自己的第二外語。
「真酷。」
而他,真想哭。
一句都聽不懂,他討厭這種感覺,非常的。
即使阿濤和肉球說義烏方言的時候,他都會沒來由地感到煩躁。
他現在才理解leo的心情,看見他和阿濤用中文暢所欲言的時候,心裡肯定很不好受。
既然他和法國妞搞曖昧,那麼他也找個炮灰氣氣他。
但是,在腦海裡搜刮了一大堆人,都覺得對阿濤起不了殺傷力。
他身邊的人,阿濤都認識,拿出來裝模作樣,實在成不了氣候。
而且,他不喜歡用這種方式去引起阿濤的注意。
一天,在混混噩噩中渡過。
晚上,肉球聽說阿濤提早兩天回家,從工廠直接駕車過來,當他看見從外面逛街回來的Clara和阿濤,頓時心知肚明,本來還想要訓斥荷花幾句關於隨意曠工的事,立刻被不斷擴張的同情心取而代之。
晚餐,荷花卻笑盈盈地出現在餐桌旁,和大家談笑自如,甚至主動和clara交流搭配時尚服飾的經驗。
「你有經驗嗎?」阿濤深度質疑他的能力,如果沒有他在身邊,估摸著他就是一個穿廉價貨的痞子。
「在你的影響下,不是有進步了嗎?」他很官腔地拍起阿濤的馬屁,轉過頭,看見肉球對準自己的笑臉,不解地問,「幹嘛那樣看我?」
「你不生氣嗎?」
「我生什麼氣?」
「不吃醋?」
「吃什麼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