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光為了公司的問題,命令金希撞人的是志峰和我哥,一個人都已經起了殺心,我又怎麼會指望用感情讓他轉讓工廠。」
「那你為什麼還……」荷花覺得自己現在的質問有點像無理取鬧的小情人,工廠、貿易公司和店面都是阿濤的心血,阿濤沒理由為了所謂的愛情放棄如日中天的事業,荷花嚥下一口唾沫,呢諾道,「算了,當我什麼都沒說。」
「我想搜集證據,將他們送進監獄。」阿濤敲了他一下腦袋,「你腦袋瓜裡在想些什麼我還不知道,不就是把我想成拋妻棄子的陳世美麼。」
「拋妻棄子,要有個兒子也就好了。」偏偏自己是個不會生小孩的兔爺兒,荷花的小聲嘀咕再度引來阿濤的一陣臭罵,話題不知不覺轉移到了小孩上面,荷花說養個男孩吧,以後長大了可以繼承家業,阿濤卻覺得女孩好,因為嫁人了就沒他們甚麼事了,至於肉球,很理智地點醒了他們兩個人的胡鬧,認為孩子成長於這樣的家庭未必是件好事,以後別人問起,叫他怎麼解釋他有兩個父親的事實。
牆上的掛鐘不知不覺已經移到十一點的位置,期間阿濤接過一次電話,兩個人又鬥了一次嘴皮子,只因荷花聽他虛與委蛇地和志峰相互溫存,就忍不住湊到他面前,還沒張口,就被阿濤摀住了嘴巴,倆人掙扎著湊到一起,忽而站起,忽而又擠到肉球旁邊,最終阿濤不得不憤憤地掛上,惱怒地呵斥:「又來,上次在KFC店也這樣,早知道就不該跟你說實情。」
「我就想讓他知道我們在一塊,我要氣死他。」
「你什麼時候才能懂事點,都說我了我要找證據。」
「誰知道是真是假!」
「怎麼可以這麼說,」肉球拽拉一下荷花的胳膊,和氣地勸他,「如果不相信阿濤,就說明你根本不愛他。」
就是因為愛,才不相信,就是因為太在乎,才會產生比別人更多大擔慮——但這個道理他說不出口,荷花低下頭,癟著嘴,小聲嘀咕:「好吧,就算我不對,但你不應該什麼事情都瞞著我,我不是白癡,如果你好好跟我說,我一定會配合,不愛我了,也要第一時間告訴我,好讓我做好離開你的準備。」
「笨蛋。」又說這種讓人心疼的話語,阿濤拍拍他的後腦勺,驚覺在外人面前發-洩這些小情人之間的賭氣有些不妥,轉頭看看肉球意味深長的臉,將他拉出了房間。
吵架過後,反而讓兩人之間的床第關係更加熱烈,在火車上就已經玩至精疲力竭的人,因為這次兇猛的侵襲,終於嘗到了縱-欲過度的惱人滋味,第二天醒來就已經是晌午時分,肉球和阿濤早已逛了一趟西湖回來,在他面前口沫橫飛地說著西湖醋魚,糖醋排骨的味道,讓他只能聽著他們的口中的美味乾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