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聲音是從廚房裡傳出來的,估摸著在找東西吃。
荷花轉頭朝阿濤小聲嘀咕:「志峰他最近老去找肉球。」
「說不定他倆正在談呢。」阿濤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如果肉球真的和志峰在一起,也算了卻了他的一件心事,否則要是被荷花察覺到志峰喜歡他,說不定能哭倒一整座長城。
志峰走進客廳,一抬頭就看見了兩個在交頭接耳的傢伙。
「喂,你們倆在說什麼壞話?」
「阿濤說你和肉球是不是在談啊?」夠老實吧,卻賊賊地把所有責任全推到阿濤身上。
「胡說八道,我跟他談公司的事。」
「白天不是談了很多嗎?難不成你們兩個還背著我密謀什麼不成。」阿濤不客氣地點破他,然後得意洋洋地觀察他灰白的臉,豈止志峰忽然話鋒一轉,嚴肅地說,「你明明知道我喜歡的人是誰。」
荷花狐疑地轉過頭,盯著阿濤閃爍的眸子打量了半晌,終於從中看出了一些端倪:「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沒有。」雖然說的不夠有底氣,但對面的人也沒什麼特別的反應。
「回房了。」荷花挽住他的手臂,朝志峰打了一聲招呼,和阿濤一起回了房間。
自從『老師事件』之後,荷花就開始重新審視自己對待阿濤的態度,一哭二鬧三上吊,那應該是女人慣用的手段,所以,即使以後碰到再難以接受的事情,也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等事情浮出水面之後,再跟他攤牌也不遲。
然而,荷花的沒反應反而惹來阿濤的不安,回到臥房,等一切洗漱就畢,兩個人躺到床-上,他就開始鄭重其事地坦白道:「荷花,我跟你說一件事。」
「說吧,我聽著。」他把頭埋進阿濤的懷裡,安靜地看著電視裡的主持人。
「志峰曾經向我表白過。」
「嗯。」荷花的視線依然停留在電視屏幕上。
「沒反應嗎?」
「向你表白又不代表你喜歡他,我對自己的魅力有自信。」還以為瞞著多大點事,荷花在心裡鬆了一口氣,說,「其實只要你好好跟我說,我什麼都能接受,我最沒辦法忍受的是你老瞞著我,好像我是一個什麼都不會的白癡一樣。」
阿濤捏捏荷花滑嫩嫩的臉,撒嬌道:「那我以後什麼都告訴你。」
「咦,真噁心。」嘴巴上說著,雙臂卻已經把他抱的死死的,腦袋也比剛才埋的更深沉,睡衣裡的身體滑溜溜的,好像一條活蹦亂跳地白泥鰍,隨時都能從寬大的睡袍裡鑽出來,提到『噁心』倆字,他忽然就想到了阿濤的潔癖,於是轉過臉,望著他稜角分明的臉,問:「阿濤,你從小就有潔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