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的門大敞著,走過小花園進客廳,裡面空無一人,荷花好不拘束地坐到沙發上,抬頭傻看天花板上的吊燈。
頭頂出現一張小帥臉,朝他嘻嘻地傻笑,他一抬頭,兩個人的額頭恰好撞在了一起。
「喂,你每次能不能出現的正常一點?」荷花揉揉額頭,不滿地抱怨,「下次再來一下,恐怕連小命都沒了。」
「怕你記不住我,當然得用特別一點的方式出現在你面前。」
「小子,我今天來是跟你告別的,以後,我再也不會來這了。」
「跟你老公吵架啦?」
「喂,你怎麼亂說話?」
「對面別墅裡的那個是你老公吧。」宇恆賊笑著躺到他懷裡,抬起眼睛嘲笑他。
「你懂什麼呀。」
「我懂,我什麼都懂,喂,」宇恆忽然翻個身,兩隻手托住下巴,手掌下隱藏了半個小酒窩,神秘兮兮地說,「帶你去個好地方。」他的眼睛眨的飛快,故意做出一副撩-人的表情。
「不去。」還有兩個小時就到門jin時間了,他還得趕回去,雖然他有事沒事就喜歡找肉球的麻煩,在這一點上,卻懶得和他吵,每天都吵同一種內容,連他自己也覺得煩。
宇恆耍無賴地坐起身,朝他撒嬌:「陪我去一次,就當最後的紀念,以後也沒什麼機會見到你了。」荷花歪著腦袋考慮了好一會兒,覺得他說的有理,於是打了一個電話給肉球,連哄帶騙地獲得了他的同意。
他們打的到香港城,在一個不起眼的酒吧前面停了下來,酒吧的神秘和週遭的熱鬧環境行成鮮明的對比,不用進去,他已經大略猜出裡面是個什麼地方。
「這——是同志酒吧?」
「bingo,猜對了。」
「我走了。」這種地方根本不是他該來的,而且,更讓他出乎意料之外的是宇恆居然是同類,想到這裡,他停下了腳步,轉身看見宇恆跟在身後,用很委屈地眼神打量他,「你小子,是……」
「同類!」宇恆立刻從委屈轉為開心,臉上笑地很燦爛,絲毫沒有真相被揭穿後的尷尬,他直接走上來挽住他的胳膊,嬌嗔道,「荷花,咱們進去吧,你絕對能見到你想見的人。」
「我不想見什麼人,我只想回家。」
「進去吧,進去啦!」宇恆用半推的方式將荷花領進了酒吧,裡面裝潢沒什麼特別,小小的舞池,各式各樣隱藏在黑暗狀態中的人,相比於大城市的酒吧,少了一點『浮躁』的氣息,卻多了幾分溫暖和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