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漸漸康復,整天無精打采的人慢慢有了精神,荷花又恢復了原先的朝氣蓬勃,比當初來義烏的時候要開朗了很多。
他被阿濤炒了魷魚,肉球讓他好好待在家裡,他卻整天逛人才市場或者職業中介所,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在福田附近的一家外貿公司找到了工作。
能有一份正當的職業,是他一直以來夢寐以求的。
每天朝九晚五的上班,偶爾還可以和同事們上KTV,進進酒吧,他終於體會到了正常上班族的生活。
當然,偶爾也會煩惱於老闆和同事之間的關係,太久沒有和人扎堆的生活工作,總會出現或多或少的矛盾。
他嘴巴毒辣,但現在,也知道了該如何去討好人。
左右逢源是一種能力,如果害怕與人交往,那就是他的心理問題。
只要下班的早,他就會故意繞路,躲到阿濤的別墅外面,透過鏤空的圍欄偷偷看一眼偶爾出來的阿濤,只要能瞄上一眼,他就可以心滿意足樂顛顛地跑到江濱樂上一陣子,當然,也有站上大半天亦看不到半個人影的時候,他也不會氣餒,因為下次看到時能夠帶給他更多的欣喜與歡愉。
冬天,有點冷!
荷花跺了跺腳,想想今天差不多到時候了。
剛想轉身,就撞到了一個滑板少年,紅撲撲的臉上透著幾分十七八歲男生該有的朝氣。
「大哥哥,不好意思。」
「我沒關係,倒是你,沒事吧。」
「沒事,」少年忽然抓住他的胳膊,嬉笑著說,「大哥哥,你是不是在偷看什麼人啊,我每天回家,老看見你站這。」
「小屁孩,管的倒挺多。」荷花蹭蹭腳下的運動鞋,「我要走了,下次小心點。」
剛沒走出幾步,就聽見少年叫他:「荷花,就這麼走了,是不是很不夠意思,好歹也該請我吃個飯。」
疑惑地轉過頭,打量他幾眼,也沒覺得這個小孩有眼熟到可以知道自己名字的地步,向前幾步,狐疑地問:「你是阿濤的親戚?」
「誰是阿濤啊?」少年拍拍腦袋,「是不是你偷看的那個人叫阿濤?怎麼聽著像男人的名字!」
「你怎麼知道我外號的?」
少年撓撓頭,咧開嘴傻笑,卻並不解釋原因,他就住在阿濤隔壁,前段時間經常看到荷花出入他們的別墅,放學回家時偶爾會遇見他們,就聽見他旁邊的人都叫他荷花。
「算了,問你也是白問。」他轉身想走,這次卻被少年直接拉了下來。
「大哥哥,來我家吧,我那房間剛好對上這別墅,你要看到什麼時候都行,住我那都行,現在冬天,站在外面挺冷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