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這兩個字真是害人不淺,偏偏男人就吃兄弟qing誼這一tao。
第二天,阿濤和荷花坐上公司派給的商務車,上車之前,荷花特意買了一堆雜七雜八的零食,彷彿這次只是一場比較忙碌的秋遊而已。
武義有什麼特色呢,恐怕就屬那裡的溫泉了,想著想著,居然就想到了阿濤赤shen的模樣,大學的時候,他們經常赤shen-luo體地抱在一起睡覺,特別是冬天,暖烘烘的誰也不願意輕易從被窩裡抽出shen子。
「你在想什麼色-色的事qing?」
「誒?」荷花轉過頭,被阿濤的問題嚇了一跳,「沒有啊!」
「你那表qing,夠……」阿濤沒說下去,自從去過一趟法國,中國的那些髒字就無法輕易出口,不要以為法國沒有人說髒-話,只是因為在國外的時候,努力維護中國人的形象,所以一回國,倒是變得有些不自在。
司機在前面勒,荷花嗔怪地掃了他一眼,阿濤說話怎麼也不看一下場合。
「沒關係,聽不見,中間隔了一層透明玻璃。」
一聽司機無法得知對話內容,說話就開始有了底氣:「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
「畢竟相處過四年。」阿濤示意他坐到最後一排,然後自己也跟著坐到了後面,他們恰好和司機之間隔了一排位置,所以可以肆無忌憚地做一些小動作。
「喂,幹嘛換到最後一排。」
「有疑問就別換,別囉哩囉嗦的。」
「切,」他拉開一片薯片,不停地往嘴裡扔。
阿濤不客氣地拿過一兩片塞到自己嘴裡,然後盯著荷花的耳朵觀察了好一陣,直到旁邊的傢伙兩頰一片緋紅,才張口道:「耳環還戴著啊!」而且還是他最喜歡的蝴蝶形狀。
「習慣了,不戴反而覺得難受。」荷花放開薯片,盯著窗外疾馳而過的風景發呆。
愛qing,用某些物質上的證據留下一點印記,也是一種刻骨銘心的美好。
阿濤被某些東西觸動了心弦,攤開手臂,放到荷花的腦袋後面。
輕輕地轉過頭,用低沉的聲音說:「荷花,過來。」
『過來』,只這兩個字,包含了濃濃的難以化開的qing誼,每次他們吵架之後,只要阿濤這一句『過來』,再大的隔閡也能瞬間消除殆盡。
荷花轉過頭,從阿濤真誠的眸子裡看到了當年的兩個少年,中間的間隙正在縮短,慢慢地縫合成一條細線。
他乖巧地歪過shen子,腦袋枕在他xiong前,手臂自然而然地環上他的腰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