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遭一片嘈雜之聲,還沒等我從興奮之中反應過來,我已經被阿濤扯上舞台,主持人先是驚訝地張了張嘴,然後便做出一副瞭然於胸的表情,向場下的觀眾解釋:「男男配,似乎也不錯。」
「帥哥,好棒。」
下面傳來一陣陣女生的尖叫聲,我羞紅了臉,連雙腳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
「小帥哥,好可愛。」
偏在這時,阿濤很不識相地握著我的手,向在場的人炫耀我們虛假的親密關係。
場下再度爆出一陣尖叫聲,我抬起頭掃了台下一眼,對上的是一雙雙瘋狂的眼睛,顫抖的身子不自覺地靠向阿濤,也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情形糟糕到什麼地步。
「好配啊,比跟女人站在一起還配。」
「就是,就是……」
主持人高調地宣揚我們的關係,這個城市大學生居多,所以比一般的小城裡都要開放前衛,雖然比起南方的一些城市,這裡善屬比較閉塞的內陸地區。
比賽項目是男朋友背起女朋友,一邊跑一邊踩氣球,誰踩的多誰就算勝者。
我趴上阿濤的背,感覺到他身體的溫度,令人羞澀和焦躁的情緒爬上心頭,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滿腦子都是阿濤性感的身子骨,外帶有些邪佞的笑容。
阿濤很賣力地踩氣球,場下的叫囂聲變成了單一的口號:「大帥哥,小帥哥,加油,加油。」我抬頭朝她們揮揮手,就能引起好一陣失控的瘋狂尖叫。
主持人終於喊了一聲停,背著人的男人們全都累癱在地上,我扶起阿濤,跟主持人一起數氣球的數量。
我們的藍色氣球被踩的一個不剩,阿濤得意洋洋地朝下面揮揮手,示意他就是這場比賽的最終勝利者,然後,他拉著我,很娛樂性地向台下的觀眾做施禮的動作。
「我們的男男組合最終獲得全勝,但是……」男主持人停頓了一下,「你們兩個確定是戀人嗎?」
「不是。」我立刻矢口否認,「我們是朋友。」
阿濤沒說話,但也沒有反駁我的意思,有些東西本來就是只屬於黑暗的地方,硬要拿出來晾在陽光下,就成了一種變相的怪物。
「我們不相信。」台下有一群女孩子鼓足勁大喊,阿濤牽住我的手,示意我不要再說話。
男主持人為難地朝場下喊:「你們不介意他們得第一嗎?」
「不介意。」
我尷尬地朝向四周,才發現舞台旁邊蹲著一架攝影機,原來這是一個電視台的節目錄製現場,也就是說我們所有的舉動都要透過電視機呈現在眾人面前。我的呼吸在一瞬間急迫起來,如果不是阿濤扶著,我一定會無法自控地癱軟下去,再也站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