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蘇唯生才伸手拉著南宮的手說:「這樣也好,好好照顧好men裡的弟子。我不在的時候,你就是逍遙men裡最大的,不要忘記了自己的責任,要好好保護好men人的安全!」事已至此,天意注定要逍遙men退出這場殺戮,也許不見得是壞事。「記著,是你幫他們選擇了平靜的生活,就要為這份負責任!」
似乎不是很明白蘇唯生話裡的意思,可是南宮還是很認真的點點頭。「大師兄,你去做你想做的事吧!逍遙men的弟子,我會好好照顧他們的!」南宮眨巴眼睛,忽然覺得這次看見師兄,他滄桑了很多。一點都不想先前搖著扇子,什麼都滿不在乎的師兄了。究竟王府之行發生了什麼事?讓蘇唯生改變了那麼多……
有些無力的抬頭看著南宮,蘇唯生微微歎息。風憶雪搭上了yao王谷,才換來今天江湖的平靜,自己是不是很幸運?將逍遙menjiāo給了南宮,所以分毫未少,還個個都享受到了這份平靜裡的幸福。可是為什麼卻一點都不興奮?逃避自己的責任等著別人拋頭顱灑熱血換來的幸福,沒有一點甜膩的味道……
蘇唯生無力的等耶律筠帶了的大夫給羅憫璃把完脈,又問了武侯祠的具體位置,才jiāo代南宮好好照顧羅憫璃,然後推men出去。出men前,南宮又對自己說了一次對不起,蘇唯生無奈的笑笑,搖頭而去。
「憶雪,對不起,我竟被南宮的表情說服了!」蘇唯生仰望天空,看不見月亮的夜顯得如此孤寂。
「我沒有辦法再逍遙men的弟子捲進這樣是非當中。原來我不忍心,打破這種懦弱的幸福!」
「這幾天過得習慣麼?」秦慕見風憶雪一個人對著床邊發愣,不禁開口關心道:「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麼?」
風憶雪搖搖,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的笑起來。本來想表示安慰的笑容,看著秦慕雲眼中卻如此哀傷。解了毒的風憶雪總是不怎麼說話常常對著一個地方發呆發很久。要不然就是帶起面具,混到流雲軒的入men弟子中,和別人嘻嘻哈哈玩的很開心在回到這間屋子後變得異常冷漠。這些異常的舉動讓秦慕雲覺得很不安心,卻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安慰。兩人就和往常一樣,平靜的坐很久,誰都不說話到秦慕雲離開。
風憶雪坐到鏡子邊,盯著臉上那同籐蔓一樣的毒疤,半天沒有動。這種毒不僅爬滿了她的臉頰,也圍困住了她的心,無法脫逃,無法忘卻。指尖慢慢從額頭滑下覺不到突出的部分有任何的疼痛,手卻在顫抖可言喻的傷痕纍纍。「青天……」毫無徵兆的從口中溢出這兩個字,旋即而下的是苦澀的淚水。「青天好想你……」深深的吸氣也無法平息那種不可抑制的疼痛,屏住呼吸的瞬間連肩頭也開始不住的顫抖沒有誰的懷抱來給予安慰,沒有誰可以平息這樣永無盡頭的恐懼。
忽然,窗子有些許顫動,雪敏銳的帶起面具,閃身躲到帷帳背後。定睛之下,方才看見蘇唯生一襲白衣,躡手躡腳的從窗子翻進屋裡來。他似乎沒有察覺到風憶雪就在屋裡,只是環顧了一下四周,躺倒床上去了。
哪有人做探子做這麼不專業。居然穿個白se地衣服。還沒有察覺到屋子裡有人。風憶雪地嘴角忽然上揚。不知道是不是見到了蘇唯生地緣故。心情反而平靜了。輕輕走到蘇唯生躺在地床邊。風憶雪忽然揭開簾子坐到床沿上。
啊!蘇唯生一聲驚呼坐直了身體。竟發現手中地劍已經被對方死死壓在床板上。定睛一看。方才發現是風憶雪。稍稍舒了一口氣。「人嚇人。嚇死人!你怎麼nong得跟鬼魅似地!」
鬼魅?風憶雪愣了一下。「呵。這裡地人都覺得我是鬼魅!」
聽憶雪地語氣不太對。蘇唯生仔細一看。她幹嘛帶著面具?想伸手去揭開面具。卻被風憶雪打了回來。「喂!我好心來看你。你就打算以這麼bī良為娼地姿勢和我說話?」
原來蘇唯生剛剛嚇了一跳。此刻拉著被子窩在床腳。風憶雪則大咧咧地坐在床沿。怎麼看都有些怪異。可是風憶雪似乎沒有推開地意思。反而緩緩揭下自己面具。順勢將頭窩進了蘇唯生地懷裡。開始輕輕啜泣。蘇唯生立刻慌了手腳。這。這。這是怎麼一回事?剛剛明明聽秦慕雲說憶雪地毒已經解了。可是現在怎麼哭地這麼傷心?
「喂。喂。你別!我可禁不住嚇啊,嚇死了你要負責的!」蘇唯生不擇言,雖然不是第一次將憶雪抱著自己哭,卻是第一次覺得眼前的nv子原來如此脆弱。不自然的將手搭在憶雪的背上,來回輕撫,好像沒什麼用,對方越哭越大聲。呃,看來今天是要被流雲軒的人抓個正著了。怎麼覺得有種即將被捉jiān在床的感覺?
果然,沒一會時間,林yu龍帶著幾個人衝進屋子,看見蘇唯生半躺著床上,懷裡抱著泣不成聲的風憶雪。眾人都愣了,連隨後進men的秦慕雲也呆呆的看著眼前這兩個人。唯有風憶雪,似乎沒有要停止哭泣的意思,繼續chōu動的雙肩,埋在蘇唯生懷裡。時不時可以聽到她柔弱的聲音,呼喚一兩聲,哥。聽的人心都碎了!
秦慕雲對著林yu龍做了個手勢,帶著所有退出了屋子。胸口有種很堵的感覺,好像什麼東西壓在心上,無法釋懷。
「師兄,你沒事吧!?」林yu龍見秦慕雲退出屋子後,臉上就不太好,有些擔憂。
伴隨著微微的歎息,秦慕雲的臉上滿是苦澀的笑容,「她醒來三個月了,再怎麼難熬也沒有在我面前留下一滴眼淚!卻在蘇唯生出現的一瞬間,泣不成聲,顯得那麼脆弱……」
「因為不愛,所以在乎!」林yu龍似乎對此很有感觸,拍拍秦慕雲的肩膀,「她不愛蘇唯生,所以可以如此放縱。而師兄你,則是那個她不願再傷害,也沒有資格再傷害的人!」
林yu龍的背影消失在夜_中,秦慕雲久久沒有回過神來。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和憶雪已經相隔那麼遠了,那個可以讓自己靠在懷中,笑著喂yao的憶雪已經不在了。想起那次和蘇唯生jiāo手,被羅憫璃的軟鋼絲所傷,憶雪不顧對方的眼神過來扶住自己,那時有多幸福。
屋子裡不知過了多久,才漸漸安靜下來。蘇唯生可算看清楚風憶雪剎一般的臉孔,「痛不痛啊?」嘗試伸手去摸,對方好像沒有多反感,蘇唯生點了一下憶雪臉上疤痕。「不痛就是沒事了,這樣我就放心了!」
「這裡很黑麼?」
「啊?」
「為什麼你沒有被我的臉嚇到?」
「嚇到?有什麼好嚇到的?就是比來裡前擴大了一點而已。」蘇唯生已經從床上挪到桌子邊,倒杯水喝了一口。「人好好的就行了,長的怎麼樣哪那麼重要?」
這句話彷彿有種魔力,風憶雪的心頓時安靜下來。慕雲看見自己的臉時也沒有驚訝,只是一個勁的問痛不痛。如今蘇唯生也是一樣的,這讓風憶雪覺得很溫暖。「我以為這樣的我會嚇到你們!」
「說了人好好的最要!」對了,差點忘記了,老乞丐讓自己帶個東西給風憶雪,「老乞丐說把這個東西給你!」蘇唯生從懷裡摸出一個袋子,裡面似乎裝了什麼活物。不過聽從乞丐的吩咐,他沒有打開過,只是沒有撒下米粒進去。
接過蘇唯生手中的袋子,風憶雪已知道是自己養的那對倉鼠,「是可以給青天送信的東西!」
哦……眼下的風憶雪哭過之後,似乎沒有什麼大礙了。臉上的笑容雖然因為那些疤痕的緣故顯得有些恐怖,卻泛著溫柔的味道。「見你沒事我就放心了。老乞丐叫帶個什麼信物去渤海城,你說我去不去?」
信物?渤海城?風憶雪也猜不到天機人讓蘇唯生千里迢迢跑到渤海城去做什麼?可是那個古怪傢伙,自然他的道理,至少蘇唯生此去一定不會有什麼危險。
「去吧!我相信他不會害你的,能被他選中,說明有那麼點本事!」
「只是有那麼點麼?」蘇唯生換了一把孔明羽扇,故作清高的說道:「我可是神機妙算!」
撲哧,風憶雪笑了起來,「就你?算了吧!」猛然意識到自己很久沒有這麼笑過了,風憶雪有些黯然的看向蘇唯生,剛剛那場眼淚,好像將自己身體裡所有的恐懼都帶走了。一想到身邊還有這麼多關心自己的人,風憶雪的心總算是放下了。
「我把憫璃安置在武侯祠後面,妄虛空的分舵裡。忘塵公子在為她剔除冰魄寒毒。你有機會的時候幫我去看看她,此去經年,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
憶雪點點頭,好句此去經年,轉身回眸間,歲月如梭,人事輪轉。(未完待續,如yu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