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看著手下人將那三人帶走,酒保笑笑地拍了拍手,「事情解決了,大家繼續玩吧!!」音樂再起,燈光也隨之暗了下來,不一會,酒吧裡又恢復了剛才的熱鬧。
「哼!」暗崇冷笑了下,看著吧檯後面笑容滿面的人。
「哼個鳥!」酒保對著他一陣痞笑:「小的替少爺您『擦屁股』總得收點工錢吧!你打算怎麼辦?」他指的是那些來路不明的白粉。
「關我屁事!」
很好,一句話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卸的一乾二淨。酒保氣得想掄起旁邊的酒瓶直接往他頭上幹下去,但也只能想想而已,他可沒那麼多條命和這傢伙玩,見他無意再說,酒保也不再多話,反正該來的總會來!哪個不眨眼的傢伙來惹上這個小煞星,只能讓他自求多福了,眼角瞥見吧檯的一處有一新的客人坐下,他連忙過去招呼!
「你好!給我來杯『麥克羅力』」低沉中帶著點清雅的嗓音,讓人聽著不由心神一晃。
藉著吧檯處昏黃的燈光,酒保看了眼眼前的人,皮白柔嫩,五官不算十分的突出,但是卻也讓人覺得看著舒服,不過這「舒服」的前提是不去注意到他渾身隱隱散發著的冷漠拒人的氣息:「先生是第一次來嗎?」酒保邊調酒邊和他哈拉著。
「嗯!」維森隨意地應了他一句,明顯地表明自己不想多談的意願。在公司裡處理完文件出來後才發現已經午夜了,想到明天是星期二,他也沒急著回去休息,開車隨便繞著就看家這家酒吧,索性停下來喝一杯,就當讓自己放鬆放鬆。
「先生,您的酒!」酒保將酒推了過去,瞥了下他隨意放在手邊的車鑰匙,吹了聲口哨:「法拉利!」看來,是個極品小開呀。
維森沒理會他,只是靜靜地喝著酒,入口的酒十分的順滑細膩顯示了調酒者高超的技藝,不過這並不足以讓他開口和酒保交談。
不過,另一側的暗崇卻因酒保的那句法拉利而側目了一下,看了眼那串掛著紅色法拉利標識的鑰匙,目光順著鑰匙邊那挽著袖子露出的白皙手臂慢慢上移,緊接著是略顯得單薄的肩膀,雖然在衣服的包裹下,卻仍覺得有些許清瘦,再往上是他被高領絲製襯衫圍裹住的脖子,以及那張淡漠的臉蛋。
覺察到身側那好不掩飾的視線,維森眉頭蹙了下,稍稍轉了下頭,對上一雙桀驁不羈的黑眸,他……淡漠的眼瞳裡閃過一絲疑惑,但也被迅速地隱去,恢復了一如既往的冷漠,好似那抹疑惑從未出現。
不過,雖然他隱藏得很快很好,卻也逃不過男人那雙犀利的眼睛。暗崇看了眼這個陌生的男人,他身上並無任何極道人的氣息,從他打扮來看,就像是一些上班的白領……不過,方纔他眼中的疑惑表明,這那人似乎認識他。
「帥哥——」沒等暗崇上前,就已經有一人搶先一步了。女人妖嬈的身段靠上了維森的身體,濃妝艷抹的臉上嫵媚妖嬈,胸口上那兩團呼之欲出的柔軟若有似無地磨蹭著維森的手臂,「一個人喝酒……不寂寞嗎?」妖艷的紅唇靠近他的耳郭,輕吐蘭氣,帶著無限的挑逗。
這種事,在酒吧裡是常事。一些寂寞的男女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湊在一起,風流一夜各取所需,之後拍拍屁股走人,一夜情在午夜的酒吧裡,存在得理所當然。
冷漠的眼睛並沒有因女人的欺近而起一絲的波瀾,仍舊執著杯子喝了口酒,好似在潤喉一樣,之後:「滾!」一個字,聲音不大,卻是讓人為之一凜。
「呃!」被他的話給愣了下,女人由不死心地更往前貼靠了幾分:「怎麼?心情不好嗎?」這傢伙可是個凱子,看他的衣著全是名牌,那串法拉利的車鑰匙更是顯示了他不凡的身家,這麼一條大魚,她當然不會那麼容易放手:「我可以讓你火氣全消哦!」意有所指的曖昧口氣,充滿挑逗的磨蹭,絕對能讓男人有所反應!
而男人也的確有反應了!
在她那雙畫著黑紫色眼影的眼睛注視下,維森慢慢地將視線放在她身上,看了一會:「多大了?」冷漠的聲音居然關心起了女人,讓一旁準備看戲的酒保和暗崇有一絲的錯愕。
「十……十九了!」以為他是怕自己未成年,女人連忙追加了一句:「放心吧!不是未成年,別看我年紀小,技術絕對會讓你爽到爆的!」口出下流的言語挑逗著他。
「你媽知道你出來賣嗎?」端著酒喝了一口,任她繼續掛在自己手臂上。
這話,問得可真夠直白的!酒保在一邊咂了咂舌,眼角瞥到暗崇也是一臉興味的樣子。
「問那老太婆幹嘛!」塗著厚厚粉底的臉上閃過一絲的不屑,想到家裡那個只會在一邊嘮叨的老女人就心煩:「怎麼?做不做?」不想再和他繼續糾纏於那些不著邊的問題,她直接丟出火辣的問題:「不管你要是體位的,我都能滿足你。」越有錢的人越道貌岸然,玩起來也越變態,但是她也能從中獲取更高的報酬來供她揮霍。
維森終於將杯裡的酒喝完,伸手將貼在手臂上的人隔開了一點距離,轉動椅子,扣住她的下巴:「不自信的女人叫可憐,不自愛的女人叫下賤……而你這種不顧家人感受,自甘墮落的人……」不顧她刷白的臉色,他冷冷地勾出一抹笑:「你媽生你的時候,應該把人扔掉把胎盤養大才對!」
「噗——」正喝下一口酒的酒保被他最後的那句話給狠狠嗆了下,「咳咳咳——」他媽的,這話太毒了!
就連一旁的暗崇也被他的話給逗出了一抹笑,這男人有點意思,居然能面不改色地突出如此毒辣的話。
「你——」女人沒想到他會蹦出這樣的話,臉上厚厚的粉底差點被氣得脫落下來,「你個混蛋!」一個氣不過,塗著蔻丹紅指甲油的手揚起就要剮向那張面無表情的冷臉!
「啪!」
白皙的手掌在半空中直接被阻下,維森一把握住對方的手腕:「胸大無腦的女人,白癡都可以當你的老師!」不掂量下自己的能耐,憑她一個女人居然想剮男人的巴掌:「你該慶幸我是不打女人的紳士……」耳邊突然傳來一聲忍俊不緊的輕笑,讓他微微隴眉,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