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再次醒來時,是置身在一間陌生的大房子裡。房子的四周,都是藍色的壁板,像天地的顏色,澄淨自然的不刺眼。牆壁上除了幾幅名貴彩畫,還有一件男人的外套。窗外的風徐徐地拂進,吹來橙子的香氣。
梁雨宸緩緩坐起身,揉著惺忪雙眼,呆呆地看著午後光束斜入窗紗,看著椅子上她穿來的衣服。再低頭看了看這件寬鬆的白襯衫,手指插向睡的亂蓬蓬的頭髮裡,滿眼恍惚地下床,走向客廳。
客廳裡寂靜無聲,地板上都是撕碎的破布,還有一把帶血的紗布。北辰冥就靠著沙發坐在地板上,頭後仰,雙唇抿緊,斂起眸子假寐。右腿弓著,左腿伸的很長,皮鞋邊的醫藥箱被踢很遠。他嘴角銜著一隻雪茄,緩緩地吐著煙霧,似乎為壓制傷口的疼痛。只是煙霧繚繞中,他的側面看起來有點落寞。
看見他手臂上粗糙包紮的紗布,梁雨宸迷糊走過去,拉過來,拆開紗布,然後重新包紮。「放心,我上過護理課,就算包不好你,也絕不會包的比你更差!」
北辰冥的臉始終處於一種神秘狀態,即使陽光照亮了客廳的每一個角落,卻惟獨他的輪廓始終如霧中花。越是想認真看清楚他的長相,越是被他弄亂的頭髮掩住眉眼。他繼續抽煙,吐著煙圈,低眉看向她忙碌的小手,雙唇興起一絲邪氣,「丫頭,你不會這麼快就對我繳械投降吧?」
「你覺得呢?」梁雨宸澄靜眼底,漾起幾許魅惑,是沒睡醒的庸懶,也是戲謔,「我承認,你很有魅力。可親愛的,我想我還沒必要為你傾倒!」
她睨了睨他,發現他唇邊勾起的邪笑加深。尤其聽見她說『親愛的』,似乎邪氣更是重了一些。
「你既不是我想他死的人,又不是想我死的人。所以,我只是不喜歡惹人命官司。」
北辰冥聽完,磕了磕煙灰,韻意鬼魅地說,「你更不喜歡欠債!」他緩緩轉過眉,亂髮中依稀迸出兩道深綠的光芒,直射她心房。就像一把正釘她胸口的十字架,牢牢的,插翅也難逃。「丫頭,你怕欠我的,你還不起。你怕越欠越多,你有一天會落在我手心裡。你是不敢看我,你是怕我!」
他一字一句都那麼沉穩有力,讓她一時語塞!只見他越靠越近,溫熱危險的氣息靠近她的眉眼。「總有一天,你會愛上我!」他說,說的那麼堅定,心忽然有一下沒一下地跳動,氛圍越來越不對勁。
半響,梁雨宸忽然收回視線,妖媚噙笑,說,「我等著!」
話落,她便要站起來,可北辰冥唇邊的笑,卻忽然邪的出奇。「不用等,我現在就願意、教你。」
意識到他的不尋常,她想撤退,可北辰冥稍一低頭,便輕鬆攫住她雙唇。跟電梯中的吻不一樣,這個吻是有預謀的索取,是一種掠奪。就像貪戀花粉的蜜蜂,一旦鎖定就絕不鬆口。即使她表現出了反抗,可他還是箍緊了她後頸,侵入她唇舌,讓她被動接受。
煙蒂掉在地板上,漸漸地熄了。他的吻在粗喘中,越來越深入,吻的強烈時,似乎只剩下窒息……
就在那明澈凌亂的客廳中,猛然響起了一陣電話鈴聲。梁雨宸從迷亂中回過神,推開他接聽一會兒,才匆忙站起來,瞇起桃花眼說,「抱歉,我要先走了。這個Kiss,就當是為你救了我。」
北辰冥沒有挽留,只是靠回去,揮了揮手,意思是想走你隨時可以走。
梁雨宸走出門口幾步,停了下來問,「這件襯衫,是你幫我換的?」
「你想我負責?」北辰冥沒有回頭,只是靠在那裡,看著她細心包紮過的地方,露出滿足的神情。
「既然你看了我,那麼下次,你最好也至少讓我看見你的臉。」梁雨宸說完,便快步離開。如她的願,喬晟燁被人打傷了腿,送進了德仁醫院救治。聽說是嚴重骨折,做了補救手術,打了石膏,最後那條腿才保了住。走廊中喬家的七大姑八大姨遠房親戚都到齊了。就連作為名義岳母的賈敏君也到了。看見她姍姍來遲時,不禁震驚一把。
「雨宸,你怎麼這麼晚才來?小燁的腿,差點、差點就給人打斷了……」喬媽媽哭的兩眼桃紅,過去便抱住梁雨宸,那般脆弱,似乎隨時都會休克。
看著那麼傷心的婆婆,梁雨宸不由生出些罪惡感。可轉瞬,卻又若無其事地拍拍她肩安撫,「媽別擔心,老公很快就會好的。」
「老婆,你來了?」護士推開了病房門,喬晟燁那雙睿智嗜血的眸子,正直勾勾盯著她,像猜出了是她幹的,那種依稀的洞悉目光,令她心陡然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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