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的吻痕 撒旦的吻痕 第十七章 男人的爭奪(上)
    梁雨宸跟北辰冥,是一前一後,在步行街中,有一段間隔。看似行同陌路,可卻有種似有似無的牽扯。走路的速度相近,動作姿勢相似,就連表情都同樣風清雲淡。她出右腿,他是右腿,她快步走,他步伐加快。她推著無度數的眼鏡,他也扶著鏡框。她頓足,他也停下來。挺拔的身軀,當街展覽,猶如鶴立雞群,酷酷的奪人眼球,卻有種性感攝人的韻味。

    不知是真有默契,還是他故意學她,梁雨宸只覺得,背後的灼熱視線有點熟悉,像很久以前的事。甩開思緒,看向四周,無形間吸引了那麼多注目。為了不雙面身份曝光,她只是低調離開。

    可身後的他,卻似乎還在學她。她看向何處,他目光就向哪,跟她跟的不緊不慢,極具專業水準。她幾度不滿,卻偏偏抓不到他把柄。他步伐那麼庸懶,表情那麼平靜,看似那麼無心,竟然把這麼無聊的事,詮釋的這麼無懈可擊。

    「無聊!」梁雨宸輕哼,無意識白了他一眼。

    「確實無聊!」

    「哼!」她喜歡安靜,習慣獨處,習慣了操縱全局。可身後的男人,卻學她,笑她,拿她無聊解悶。所以,冷情如她,還是表現出了情緒化。

    看見她有點生氣,北辰冥墨鏡內那雙閃爍著深綠光芒的眸子,微微瞇起。無人注意,他眼底的笑意,摧去了一身冷峻。

    「北辰冥!北辰冥!北辰冥……」一連念了十幾遍,梁雨宸才依稀覺出,這名字有點耳熟。就像宛兒一樣,縈繞深處,卻一時挖掘不出。只知道,他絕不簡單,亦正亦邪,危險係數與日俱增。

    帶著滿腹疑惑,她故意扭起屁股,做給北辰冥看。身後的他,當然沒繼續學下去,可他看著,那般深深凝視著,就像凝視眼底的月亮,有抹淡淡的寵溺,詭譎地散開——

    走著走著,來到一處案發地。現場被警方封鎖,梁雨宸快步走過去,不知說了什麼,警察才低調放他們進線。樓底下是一灘血,女人已死亡,還未被移走。梁雨宸緩緩蹲下去,像觀察古董瑕疵一樣,細緻地觀察。目光裡,有絲明銳精光,不僅不怕,反而淡定大膽的令人害怕……

    「前十五分鐘剛剛從五樓跳下來!」

    「大概是自殺,還沒確定,要等驗屍報告。」

    「是你官司裡的當事人?」

    梁雨宸完全沒在聽,只是摸了摸死者衣兜說,「她不是自殺!這也不是案發現場!趴著摔下來,背部沒有血漬,可卻是濕的水氣。血旁邊的那一層水,不是淤積的水氣,而是冰融化過的痕跡。她被速凍過,根據屍體的僵硬度,死亡時間大概是凌晨左右。這裡,有處小傷口,應該是鐵絲勒的,還有指甲……不是兇手的皮發,是她的!」

    她用手一把扒開死者大腿,就在大腿內側,發現幾道抓痕,「她想告訴我們,這個標記——」她清楚的記著,這是那樁商標案的標記!

    「……」

    兩個警察怔在那裡,目送她說完離開的背影。此時,一輛銀色跑車,從現場附近開來,尾隨梁雨宸的腳步,車內的喬晟燁,俊美的臉浮現一絲疑惑,雖然沒看清楚她到底進去幹什麼了,但他卻看見,有人對她讚歎地豎起了大拇指。

    他一無用處的老婆,在陌生男人的面前,也漸漸焦灼耀眼了嗎?在陌生男人的懷裡,便散發出魅力了嗎?看著他們越走越近,越來越親密,不知為什麼,一向睿智沉穩,宛如妖孽的他,卻毫不優雅地握緊了方向盤,用骨骼的響聲,取代優美的藍調樂曲……

    「你不是律師嗎?」北辰冥總是習慣拉低帽簷,令他側面的輪廓,在夕陽下彰顯出一股深不可測。

    「能用死人,解剖活人的心,就是律師的價值!」梁雨宸毫不避諱地告訴他,「看一眼死人,揪住點秘密,搾的錢就能成倍翻。如果是你,你不做嗎?」

    她笑靨如花,看似無心,可北辰冥卻清楚地發現,她眸底深處那一抹沉重。這麼市儈,這麼狡詐,她或許並不喜歡。「你那麼缺錢嗎?」

    梁雨宸沉默了半響,才不曉得,為什麼對個『陌生』人說出心底壓抑已久的話。「我不缺,可有人缺……」

    「缺多少,我給你——」北辰冥忽然一把抓住梁雨宸的手,將她猝然從身前拉過來,就像華爾茲的舞步,那一瞬間忽然的旋轉,粗野的讓她心驚肉跳。好半響,呼吸才不自然噗向他胸膛。

    梁雨宸看了看他那只微微粗糙的大手,甩也甩不開。只是嬌嫩的唇瓣翹起絲戲謔弧度,似是而非地問,「我一直好奇,為什麼跟著我?我們之前,是不是見過面?」

    北辰冥緩緩向她傾軋過去,靠近她臉時,溫熱的氣息吹向她吹彈可破的肌膚,順勢摘下她黑框眼鏡,意味深長說,「現在你可以好好看清楚我了……」

    此時,銀色跑車車門用力被打開,一雙散發著成功男人多金優雅氣質的白色皮鞋踏出來。就是那一刻,喬晟燁忽然像幽靈一樣出現。一把將她攬了過去,目光直接跟北辰冥對上,在傍晚激起萬丈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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