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袖|言|情|小|說「暢音宮」,他入殿的那聲「她不行,那朕可以嗎?!」,其實只是想阻止「宸皇妃」撕下她的面皮,因為他知道,太后此次不通知他,冠著後宮無主,太后獨大,以「肅清」後宮的名義,必定是掌握了證據,也必定想將寧白潔置於死地。
他要護她周全,只為看到安坐在桌前女子眸中的悲痛,他心也愴,恍惚間,那女子的面容慢慢變成了熟悉那人的面容,若有機會,他真想告訴她,當年長亭邊的柔荑一擦都不是那麼簡單……
哪知「宸皇妃」,那真正假冒寧白妤之人居然撕下她的面皮,無奈下他只能將她打入天牢也算為了保護她,豈料……
「皇上,屬下有事稟告!」門外驟然有一不知死活的侍衛單膝跪地求見,站在門外伺候的張公公看著緊閉無聲的朱門,一陣緊張,暗歎,他不知死活驚擾了聖駕,自己還是不要被牽連到才好。
歎完,擦了下額上冒出的冷汗,果然是伴君如伴虎啊,即便是這舒意的春日,他照樣冷汗直起。
赫連羿聞聲,沒遲疑,立刻從眉貴妃身上一躍而起,緩了緩思緒,沒對床上人有溫存後的半句安慰或者關懷之言,理了理衣袍,直接開門出去。
張公公聽到開門聲,忙笑著迎上前,「皇上,留還是不留?」
這可是皇上定下的老規矩,雖然每次的答案都一樣,但他為表他辦事的仔細,還是多此一問,誰讓他沒聽到皇上的十日之約呢。
赫連羿面色依然冷俊,沒理會他,反讓打擾他的那侍衛跟他到御書房內。
張公公愣在原地,暗揣,真的是龍心難測,這次倒真的給他留了個難題,到底是留還是不留。
「張公公,皇上都走遠了,你還不趕緊追上去伺候著。」一個身影從迴廊那頭走了過來,張公公定睛一看正是平日裡和藹慈祥,去而復返的太后。
不知是不是光線昏暗的關係,此刻的太后與方才看到的一樣,全然沒貴氣可言,反而是遲暮槁枯,皎白的月色更顯得她的蒼老,滿臉的褶子好像霜打的菊花,一稔稔彷彿是雕刻在臉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