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始仔細的分析季東調查的內容,每年過年都會有人開著奔馳車去漁村看望戴靖傑和他的養父母,而且還經常出入上海,那麼就是,戴靖傑在很小的時候和上海還有上海的某個人物有聯繫。
會是誰呢?
忽然想起戴靖傑現在工作的公司,不正是和曼君一家公司,鍾氏旗下的公司嗎?
難道那個每年去看望他們的——是鍾利濤!
渴鍾利濤為什麼去看望一個遠在小漁村的小孩呢,還是漁民的養子,除非——除非那個男孩就是鍾雯的孩子,並沒有在海裡溺斃,而是被漁民救了。
如果是這樣的推測,那麼一切就合乎情理了。
他站在辦公室落地窗前,俯瞰著上海的城市風景,仔細思忖著其中的問題,如果戴靖傑真的是爸爸和鍾雯的孩子,那麼就是他的同父異母弟弟,那就是手足之親了。
接可是,為什麼鍾利濤找到了自己的外孫,卻沒有把他帶回自己的身邊,而是一直讓他在小漁村裡長大呢,為什麼不給外孫更好的生活呢。
這似乎在這點上又說不通了。
他來回踱步,下一步該怎麼做,如果鍾利濤利用戴靖傑來對付他,他怎麼做,倘若真是手足之親,能在商戰上刀刃相見嗎。
事情漸漸變得複雜了起來,他凝視著遠處的風景,陷入了沉思,父親當年所作所為確實是背叛了鍾利濤鍾雯父女二人,那是父親虧欠他們的,而他又該怎麼選擇呢。
曼君到公司後,向總經理遞交了辭職信,總經理讓她再考慮考慮,她只是笑笑,說因為家裡有事,她必須辭去這份工作回家一趟,也許以後不會再來上海了。撒謊的感覺有些心虛,但為了心愛的男人,有什麼不可以呢。
是他的仇敵,那麼也將是她的仇敵,她將與他一起同仇敵愾。
她回到辦公室,開始收拾自己的一些用品,她一點一點裝入紙箱裡,她要立刻就離開這裡,她不想給別人來說服自己的機會,她不善於辯解,直接走人,豈不乾淨。
辦公室的門響了起來,她淡淡說一句:「進來吧。」
是戴靖傑。
他看到曼君在整理東西,問道:「難道你真的辭職?你怎麼可以這麼衝動,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啊,曼君我告訴你,你現在很危險你懂嗎?你知不知道你奮鬥了多久才有了今天,別人不清楚看不到,佟卓堯他沒見到,可我知道,我看到你伏案加班了那麼多個日夜,你就這樣,因為一個男人,你就走嗎?」
「你別問那麼多好不好,是我自己要走的,同什麼都沒有關係,我累了,我想換一個環境,換一份工作,不可以嗎?更何況,我走了之後,我這個位置就空缺下來了,那麼你就可以坐在這裡,坐在這個辦公室,何樂而不為呢。」曼君說。
她是倔強的,一旦是她拿定了主意的事,她是決然改不了的,她繼續整理著自己抽屜裡的東西,在辦公桌下,那幅戴靖傑送給她的帆船拼圖就放在下面,她拿了出來,擦了擦上面的灰塵,交到戴靖傑的手中說:「這個還給你,小漁村一直都在我心裡,你比我更需要它,過段時間我要回去看外婆,這個你留著自己作紀念吧,它是屬於你的。」
戴靖傑將拼圖放在一旁,他一把搬過曼君手中的紙箱說:「別走,別離開這裡,我不能每天看不到你,我不能讓你離開我。我們一起努力一起打拼,等我成功了,我帶你回小漁村,別說給你外婆蓋一棟小樓了,我可以在小漁村投資,辦漁場,開發度假村,我讓小漁村從此富裕起來,好不好,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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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理會他,收拾手中的文件,整理好放在桌上,她態度已經堅決。
「你說句話啊,你別這樣好不好。」戴靖傑哀求著說。
「靖傑,你我都不是小孩子了,你應該明白的,很多事沒有那麼天真,我想離開,只是我自己不想在這裡工作了,不管你挽留還是不挽留,我都會離開,辭職報告我已經交上去了,剩餘的事,你自己安排把。」她說著,從他手中拿紙箱。
戴靖傑想了想,說:「行,你真的要走,我也不挽留你,只是你想過公司的利益沒有,你這樣一走,你連交接工作都沒有做好,後面的事務誰來負責?為什麼就不能再多待在這裡幾天呢,哪怕帶帶新的下屬也是好的。」
曼君想,這個公司裡她又不是一把手,怎麼會離了她公司就運轉不了了。
「我走,總經理都沒再多說,你想糾纏到底嗎?」曼君有些怒了,面對戴靖傑固執的樣子。
「真的就馬上要走,一天都不願意待下去了嗎?」戴靖傑問。
——「是的,既然說走,那就不會待了。」曼君亦是堅定。
「那在走之前,我帶你去見一個人,跟我走!」戴靖傑說著,拉著她的手,就往辦公室外走。
「你帶我去哪裡啊——」曼君努力想甩開戴靖傑的手。
戴靖傑不管她的推搡,在眾目睽睽之下,將她拉向了董事長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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