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君在夢裡哭到最後都累了,她模模糊糊聽到有人在喊她,是卓堯嗎,卓堯來了嗎?
她睜開眼,搜尋著卓堯。、、
看到的卻是靖傑,她眼裡欣喜的光都褪了下來,她把頭偏向另一邊,她並不想看到戴靖傑,想到他做的那些事,卓堯現在不知道什麼樣子,季東說卓堯被下了催情藥,她學法律也懂一些醫療知識,催情藥過量,會引起病人昏迷和休克。而季東臨走說的那句,要給卓堯找一個妞,就是找一個女人嗎?
找一個女人來解催情的藥嗎,這是什麼意思?
距難道——
她並沒有恢復好,還在輸著葡萄糖掖,她坐起身,動作有些猛,頭暈了一下,她讓自己鎮定了幾秒,在心裡對自己說,她要去找他,她要解釋清楚,她不要和他再有誤會了。
「曼君,醫生說你剛醒來,不能下床,有什麼事,等著幾瓶吊水輸完了在做行嗎?」靖傑恢復了關切的樣子,和之前在曼君昏迷時的神態完全不一樣,他又變得乖巧而陽光。
鵜她沒有正面回答他,淡淡地說:「讓我走,我不想呆在這裡。」
「別走,身體要緊,你這麼虛弱,你都昏迷了一天一夜了,我也一直沒敢睡,就守在你身邊。」靖傑說著,疲憊不堪的模樣,確實是累了,眼睛裡佈滿了紅血絲,他看起來很內疚慚愧,像是在等待曼君的原諒。
曼君拔掉了吊水的針頭,掀開被子穿上鞋下床,靖傑按住了她,她倔強地說:「你放開我,我要出去,吊什麼水啊,我很好,也不需要你好心照顧。」
「你還是生我的氣嗎?我就算是錯,也是錯在我太喜歡你,喜歡一個人又有錯嗎?你要走,是要去找佟卓堯吧。」靖傑問道,手腕有力地扣住了曼君的雙手。
「你弄疼我了!放手。」曼君掙扎著說。
戴靖傑的心已經無法遏制了,她一定是要去佟卓堯,他不許她去,他差一點就要吼出來,要對她怒吼不許去,可想想,現在還不能暴露出自己的另一面,他必須還要裝得很癡情,要從大局著想,他克制著說:「你真的要去就去,這是車鑰匙,開車小心點。」他鬆開手,將車鑰匙放在床邊。
曼君拿著車鑰匙就往病房外走,拉開門,還沒有走出病房,戴靖傑就喊了她一聲,她回頭,看著他。
「曼君姐,對不起。」
「你還喊我一聲曼君姐說明你還清醒,以後別再這樣了,這件事我會和卓堯解釋。」曼君看著他自責的神情,有了些心軟,他說喜歡一個人有什麼錯,是的,但喜歡一個人做什麼都是沒錯嗎?
她上車就不停地撥打卓堯的手機,一直都是關機狀態,她又打季東的手機,依然是關機狀態,她情急之下,打電話給佟佩卉,她也清楚這樣很唐突,她沒有把事情詳細對佟佩卉說明,只是問佟佩卉知不知道卓堯去了哪裡。
「我的弟弟隨時隨地在哪裡我當然不知道,難道不是跟你在一起嗎?我打過你的電話,關機。」佟佩卉很是驚訝。
「我有些事所以手機關機了,但他真的不是和我在一起,我也在到處找他。」曼君希望又落空了。
「他前天就偷跑出去了,只怪我們沒關緊他,現在公司上下都在找他,還以為你們私奔了呢,原來你也在找他。有卓堯的消息,立即通知我們。再過十二個小時聯繫不到他,我們就報警。」佟佩卉交待著說,言語裡,也對弟弟的失蹤感到擔憂。」嗯,好,我也去找找他。」
曼君掛掉電話,手機就響了起來,是季東打來的,她細胞又激動了起來,她接了電話,問季東他和卓堯現在在哪裡。
季東說了一家酒店的名字,讓她馬上過來,如果來的不及時,也許她會後悔一輩子的。
這時的她,才發現原來自己的駕駛技術這麼過硬,或者,這是愛情的動力。她一路開一路想,見到他,她一定要向他保證,她再也不會胡亂猜疑他了。
她到了酒店,按照季東提供的酒店房間,房門是虛掩著的,她推開門,喊了一聲:「卓堯。」
無人應答。
她朝裡走近,卓堯在床上睡著,看起來氣色不錯,她這才稍稍放心,桌上有一張留言條,是季東寫的:
我去向佟夫人請罪,我沒有看保護好佟少讓他出事。他還沒有醒,你先照顧他。
她放下紙條,走到床邊,看他安穩地睡著,呼吸很均勻,他微隆起的眉骨,書上說,眉骨高隆的男人會很深情,他冷峻堅毅的面龐,這個時候,變得很安靜很俊朗。
她把頭貼在他肩上,他的胸膛傳來有力的心跳,她輕聲說:「對不起,都是我,是我連累你,都怪我對你不夠信任。以後全身心的相信你,如果你不喜歡我在那裡工作,我就辭職,專心專意陪伴你。」
聽到他低聲說:「我想喝水。」
「醒了?我一來你就醒了,是不是我吵到你了。」她倒來一杯水,遞到他手上。
他坐起身,靠在床上。
「喂我喝。」他固執地說,一副不餵他喝他就不喝的架子。
她笑笑,手拿過杯子,將杯口放在他唇邊,他還是不喝,雙手抱在懷裡,像個賭氣的孩子。
P:第三更啦,謝謝leafyan月票,我先去寫三章蝸婚,喜歡看蝸婚的讀者可以等候蝸婚哈。晚上再繼續更佟少的剩下七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