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舊頭埋在她頸間,他柔聲說:「你身上的味道很好聞,總能讓我安定冷靜下來,讓我有睡意。」
絲絲血跡從他白襯衣裡滲了出來,她心疼了,怨自己怎麼咬得那麼重。
「疼嗎?」
他搖搖頭,就那樣抱著她,把頭埋在她頸間,她感受到他呼出來的溫熱的氣,如果時光就停在這麼一瞬間多好,沒有太多的雜事和誤會,只有這樣的一個擁抱。
菌她在他懷裡安靜下來,她變得溫順起來,就好像剛才兩人並沒有發生什麼摩擦,就好像是一對失散了多年的情侶,擁抱是那麼深情而自然的事情。
「別走,好嗎?」他抱得更緊了。
「我不走,我一直在。」她溫柔回答。
憨直到他的手機在客廳響起,他久久不願意去接,不願意離開她的身邊,她像哄著孩子一樣說:「電話都響了這麼久了,你去接,也許公司有急事呢。」
手機還在不停地響,他只好去客廳,還不忘回頭對她說:「你站在原地,不許動。」
她就乖乖站在原地,等著他接電話回來。
他在電話裡有些煩躁,電話破壞了他原本的心情,他說:「今天我有重要的事,會議取消,你和公司裡的董事們協調一下。」
「怎麼,我的話你也不執行?」
「就這麼決定,明天我去公司再處理!」他掛掉電話,順手關機。
「公司是不是有事,你去公司忙吧,我自己回家。」她溫婉笑著說。
他向她招招手,她像個小女生一樣跑到他身邊,他說她這樣子特別的大花癡。他坐在地板上,他讓她坐在自己身邊,然後右手攬著她的肩膀,他和她一起翻看漫畫,他一頁一頁地翻,她總是會被漫畫裡的故事逗得笑倒在他懷裡。
所以說,真正會談戀愛的男人,不是帶著心愛的女孩看恐怖片,而是看幽默漫畫,女孩笑著倒入你懷中,要比尖叫美觀的多。
她問他是不是很有錢,他點頭說是啊,他的錢不是用字數來形容的,因為可能後面的零太多,她會數不過來。她索性就說既然你那麼有錢,那麼你給我買個老公吧,讓這個老公娶我愛我疼我,給我洗衣做飯煲湯,最重要的是很幽默,畫最好看的漫畫給我看,逗我開心。
他撓著她的癢癢,說她怎麼這麼沒出息,小小年紀就學人家養男寵。
她咯吱咯吱笑著頭枕著他的腿,她說她就是這麼沒出息,她想養很多很多的男寵來取悅自己。
他食指在她額頭上彈了一下,說她是個大花癡。
漫畫多美妙,故事總是簡短而美好。
她覺得自己的人生就是莎士比亞的大悲劇,從兒時開始,就是一路坎坷,而他,則自小養尊處優,像個皇太子一樣,一點也不知道民間疾苦。
他義正嚴詞地板正她的臉,命令她以後必須喚他卓堯,而他則喚她曼君,多好聽的一對名字,像小夫妻倆。
她嗤之以鼻,說他不過是她將來要收納的萬千男寵之一。
他嘲笑她每月幾兩銀子還想萬千男寵洗衣做飯談情說愛,他信心滿滿地說自己倒是有可能情人萬里路。
她擰著他的鼻尖恐嚇他要是膽敢對她不忠,她就休了他。
他帶著惡魔的溫柔,把她壓在身下,她頭髮凌亂地散在地板上,說:「我現在是如狼似虎的年紀,你最好躲遠點。」
「那我就在這裡把你就地正法。」他一粒粒解襯衣的紐扣,黑眸中沉浸著柔情蜜意。
「啊,這不是床,這是地板」她笑鬧著。
天啊,這已經從情調變成了了。
春意盎然一幕,客廳裡不再冷清,變得溫潤而多情起來。
她在他的身下,看到了溫暖的長空,星光璀璨,忒煞情多。
留在他的住處直到吃過了晚飯,又坐在一起擁抱,接吻,好像真是如狼似虎如饑似渴,她想她大約是愛上了他了,從來沒有一個男人,可以讓她如此瘋狂。
她靠在他裸裎的結實胸膛上,恍然又有了生世之感,歡愉的時光到底是短暫的,她擔心起了能不能長久,她的臉貼到他心口,她喃喃地問他:「卓堯,你說我們可以這樣好多久?我們算是情人關係嗎?」
「我想多久就多久。」他說畢,手撫摸著她的髮絲,有些心軟,他剛想補上一句:我想此生這麼久。
她卻惆悵地說:「快樂的日子,也許不會那麼久遠,或者一年兩年吧,我總歸是要嫁人的。」她說得有些委屈,卻無能為力。她不能做他長久的情人,她終歸是要嫁作他人婦。
「名分,對你們女人而言,很重要,對嗎?」
「當然,一個妻子的名分,是男人對女人最深的愛。」
「你也一樣。」
「我更需要。所以我一開始總逃避你,因為我清楚,你給不了。」她說這句話時,望著他,她有些期望得到他的反駁,他會說不,我給得了你,我可以給你所有的全部。
這只能是一個動人的期望。
卓堯只是陷入了一個漫長的沉默中,他拿過一支煙,點上,手垂在膝蓋上,他在想如果當初,他可以給歐菲一個承諾,或許後來就不會發生那樣的暴亂,也不會和歐菲無疾而終。
難道一句承諾就那麼難開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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