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抱著她,在她肩上拍了幾下,輕輕地說:「沒事了,親愛的,出來就好,有我在呢,什麼玩意的男人找不著啊,他馮伯文就是個烏龜孫子!」
她乖乖的,跟著多多,多多牽著她,上了多多的寶馬車,然後去了徐家匯商業街,她看著多多給她張羅著買了兩套長裙,又買了兩雙鞋,刷卡包好了之後,又去洗了桑拿。
多多將一件紫色長及腳踝的裙子遞到她手裡,讓她穿上,又配上一雙鞋跟上繪著芙蓉的金色高跟鞋,她站在多多的面前,有些羞澀,伸手遮在了胸前的春光乍洩之處。
總覺得少了點什麼,多多將自己佩戴的祖母綠吊墜取下戴到她的脖子上,她看著鏡子,竟恍惚的認不出來了自己。
「可是,多多,你把我打扮成這個樣子,要做什麼呢?這裙子這麼長,分明就是晚禮服。」她望著鏡子裡的多多,疑惑地問。
「你穿著吧,過會兒我帶你去個地方。我告訴你,做女人,你要是找不到柳下惠那就不如找個西門大官人。」多多點上一支煙,抽了一口,修長的手指,夾著煙,打量著她。
她摸著自己剛洗過的及耳短髮,飄著動人的香氛,襯著她精緻的鎖骨,她對自己說,即便是沒有了馮文,她也會美麗的活著,沒有那個男人,總會有更好的。
那是一棟爬滿了常春籐的哥特式別墅,多多說這房子在三十年代的舊上海就屹立了,住著的是一對西班牙人夫妻,那對老夫妻去世之後,房子就被後人專賣給了袁家。
袁家世代是行醫之人,抗日戰爭時,開了一家製藥廠,成為首批愛國民營企業,製藥廠規模發展至今,已經是國內皎皎領先,袁正銘就是現在的董事長。
她聽著多多從進樓就開始介紹袁正銘,但她的目光都集中在這棟洋樓上,這棟有些斑駁但不掩風花雪月的洋樓,簡直是舊上海風華絕代的再現。
多多挽著她,笑語盈盈的與擦加而過的人問好,似乎早已熟絡這裡來往的上流人物,多多在她的耳端淺笑著說:「今晚是我很重要的日子,豪門相親,你也許只在電視上看到過,今晚我就帶你體驗一番,當然,你遇見好的,只管揚帆直上,除了袁正銘——他是我的。」
她微微點頭,明瞭這不過是有錢的企業家們另類的選秀,目的是找情人而已,她對這種交易毫無興趣,既然來了,也沒有走的道理,況且她又能往哪裡走呢。她就當是參觀一棟漂亮的洋樓了,她對舊上海的風情十分感興趣,尤其是石庫門的洋樓,這比這場豪門相親宴更能吸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