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新同事都在好奇地看著這兩個女孩。
一個像是金光閃閃的金孔雀,趾高氣揚地翹著尾巴。
一個皺著眉頭,淡淡的清雅在眉心。
「哈哈哈,如果爺爺知道你來了北京,那麼他一定會很高興的,我猜想,他老人家也要快來北京了!」
鄭碧凡撇著嘴,上下打量著溫涼,不屑地說,「嘖嘖,我看你現在很落魄嘛,怎麼?不被我老公寵著了吧?我告兒你,在男人眼裡,也許呢,你這種野花是有一種新鮮的香味,不過,過了那一段新鮮期,男人就會厭倦了,就不會再把野花當成美景了。爺爺已經說了,讓我和萬智姐姐一起服侍聖浩哥,你呀,該滾哪兒去就趁早滾遠點吧!有句文詞怎麼講的來?叫什麼笤帚之類的……」
「就是,敝帚自珍!」比蘭奇還要陰柔的某鳳凰男緊挨著鄭碧凡獻上一句,那個叫什麼戴維的。
「對哦!就是敝帚自珍啦!就請溫涼野花敝帚自珍去吧!哈哈哈……」鄭碧凡拍著手,一邊說,一邊猖狂地大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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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涼窩了一肚子的火,剛想用萬分犀利的詞彙狠狠的反擊鄭碧凡,身後的蘭奇都忍不住了,冷笑著說,「鄭小姐,你老公是哪個,咱可不知道,咱一直沒有撈著見過哪個男人向你求婚。不過呢,我倒是認識一位姓白的,百分之百叫做白聖浩的三井會社的老大,昨天我們坐飛機來北京之前呢,白老大同志還專門跑到機場,當著我們全體工作人員,向溫涼表達愛意,而且,當著我們,大肆秀了熱吻,那個甜蜜哦,那個依依不捨哦,那個深情氾濫哦,讓我們這些人看了都十分羨慕啦。你放心啦,白老大說了,他馬上就來北京,看望他深愛的女人溫涼,屆時呢,我可以介紹你認識一下白聖浩社長的。哈哈哈哈哈哈……」
蘭奇說一句,鄭碧凡的臉,就黑上幾分。等到蘭奇更加猖狂地大笑時,鄭碧凡一張臉已經氣得成了豬腰子臉。
「死溫涼,爛溫涼!你不要太得意!你等著吧,白爺爺不會讓你這種賤女人得逞的!你媽媽賤,想不到,你更賤!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孩子會大洞,看來說得真不假,賤人的女兒天生就是賤人!」
啪——!
蘭奇捂上了眼睛。
溫順的溫涼,終於發飆了。
她像是鼓起一身尖刺的小刺蝟,氣得臉腮通紅,雖然比鄭碧凡矮半個腦袋,卻氣勢恢宏地跳著,狠狠地打腫了鄭碧凡的臉。
鄭碧凡被打得呆在那裡,瞪圓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跟前的溫涼。
溫涼氣得含了淚,聲音哆嗦著,指著鄭碧凡,一字一句地擠出來,「鄭碧凡!再說一次我母親,你試試!說我壞話我暫時可以饒了你,可是說我的母親就是不可以!你再說一次我母親,我保證我會先殺了你!我不怕死,我一直很窮,一直活得很辛苦,我沒有什麼好留戀的,就是不知道大小姐你是不是和我一樣敢於去陰間徘徊!」
是的,她母親不是個好女人,或者,她連基本的人都沒有塑造好。她丟棄了自己的孩子,背棄了所謂的愛情,搶走了人家的老公,為了獲取優質的生活,而顛覆了生活的原有秩序。她不愛孩子,不愛老公,她大概愛的只有她自己,她可以利用男人得到萬千的財富,可以利用女兒獲取她想要的利益,可以利用兒子的依戀去要挾自己的女兒……她有一樁樁一件件的糗事,壞事,醜事!
即便如此!是的,即便如此!她依然是她和鱔魚的親生母親。她和鱔魚無從選擇,只能接受。母親,血緣糾纏的至親!
她不能允許別人恣意地侮辱自己的母親,雖然她內心裡也對這個母親存著萬萬千千的不滿和指責。
( ☉ o ☉ ) 鄭碧凡完全被打傻了,被溫涼那懾人噬骨的殺氣嚇住了,被溫涼話裡的威脅震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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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圍觀的其他人,也都呆呆的。
想不到啊,看上去那麼嬌小,那麼溫婉。那麼好脾氣的小溫涼,竟然也會有如此殺氣逼人的時候。
溫涼吞下去一口濁氣,那才轉了身,連口水都沒有喝,抬步就揚長而去。
「喂,涼白開,等等我嘛,別走那麼快嘛,等下我啦。」蘭奇急急忙忙地追了出去。
而鄭碧凡,就那樣很尷尬地杵在原處,直到人家溫涼消失了身影好幾分鐘,她才癟了臉,扁起嘴巴,往鳳凰男肩頭一歪,哭起來,「嗚嗚嗚,戴維……你看啊……她多凶啊……她竟然打我……嗚嗚嗚,如果我的臉破了相,絕對讓她坐牢……嗚嗚嗚,不知道我的臉會不會被她打得偏癱啊……」
戴維木訥地拍了拍鄭碧凡的肩膀,失神地歎,「上帝啊,這個女人太可怕了。親愛的,我勸你還是不要惹她的好,剛才她眼珠子裡,分明就刷刷的冒著尖刀利刃呢!」
咯登!
鄭碧凡聞言,瘆得渾身一抖。
怔了一會子,她眸子裡才閃過一份犀利和狠毒,咬牙道,「這個仇,我一定會報回來的!哼!白老頭子最討厭的就是這個賤人的媽媽,也很討厭這個賤人,我要馬上通知白老頭子,讓他馬上飛過來,讓老頭子對付這個賤人!」
溫涼站在高聳入雲的建築物頂層,吹著烈烈的寒風。
十二月的北京,已經很冷了。
在這麼高的頂層,那更叫寒風凜冽。
吹得溫涼的小臉,像是紅蘋果。
鼻頭也是紅紅的了。
「喂!涼白開,你跑到這個鬼地方幹什麼?這麼嚇人,哎喲,我有恐高症啊,你抱著我啊,我好怕啊……」蘭奇哆嗦著,抱著自己膀子,站在溫涼身邊撒嬌。
溫涼一眼都沒有看他,而是迎著風,迷茫地看著遠方,失神地呢喃,「你說,我們為什麼要生下來?為什麼要來到這個滿是愁緒的世界?」
「你說呢?當然是吃喝玩樂,然後找到自己臭味相投的好朋友了!」蘭奇沒心沒肺地呵呵笑著說,然後吸了吸鼻涕。
北京,比南方冷多了,在這裡,快要凍成冰水餃了。(純肉餡的)
溫涼淒慘地一笑,「我這才明白,有時候遲疑,真的會很愚蠢,我想,我不該再繼續遲疑下去了。不成熟的人,是不該在不成熟的年代來到這個世界的。」
【以後貓不能按時更新,會跟大家說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