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音樂公司下面,聚集了很多人。
這一次義演,僅僅是他們公司的演出安排,就有不少。
大家聚在一起,準備一起出發。
「為什麼不讓我派車送你過去呢?」白聖浩一邊簽署著一份份文件,一邊戴著藍牙耳機,跟溫涼說話。
這幾天公司裡的事情太多了,白聖浩光是出差就增加了兩次,都是匆匆飛去,再匆匆飛回來,時間對於他來說那就是生命。
兩個年輕人,也有幾天沒有見面了。
溫涼也很忙,學校幾乎都不去了,總是在公司裡忙著錄製新專輯,進行聲音的練習,還要偶爾和游飛宇排練合作。
溫涼穿著一身學生氣的T恤,牛仔褲,站在風口裡,捧著手機,甜甜蜜蜜的,「不要專門送我了,又不遠,我們公司裡派車一起去,估計幾個小時就到了。你忙你的吧。」
白聖浩便淺淺地笑,「想我了嗎這幾天?」
溫涼的臉一點點紅了,「啐,你怎麼經常問這個問題啊?你都不嫌煩?」
「怎麼,你煩了?」淡淡的詰問,嚇得溫涼馬上撇嘴說,「不煩,不煩,很不煩!我愛死了你這樣問我了!」
冷汗,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樣肉麻了?有自虐傾向。
「呵呵,等你回來的週末,也就是我們結婚前三天,我們放鬆放鬆,去雨麓山散步,去釣魚划船。」
溫涼撅嘴,忍了忍,還是沒有忍住,說,「難道我們結婚都不要照婚紗照的嗎?差勁!」
女孩子穿上婚紗,把自己拍得像是童話王國裡的公主,這是所有女孩的夢想。
都要結婚了,他就不說拍婚紗照?
「哈哈哈……你終於問這個問題了,我以為你一點不在乎這個婚禮呢。」
溫涼氣得咬牙,「誰說不在乎了……到底還拍不拍婚紗照啊?」
「當然要拍了,定在了雨麓山回來的第二天,結婚前兩天。」
「啊?那麼晚拍?還能洗出來嗎?」
「放心吧,當然可以了。敢耽誤了我們婚禮用,他們的腦袋都可以搬家了。」
搬……真是血腥的殺手級男人!
「好了好了,我不跟你囉嗦了,公司組長喊我呢,該出發了。」
「嗯,一路平安。」
遠處汽車旁,少婦組長揚著手臂,朝溫涼喊著,「來啦,涼涼!該出發了!」
溫涼轉了身,一邊向少婦組長點頭,一邊匆匆地對著手機喊,「還有啊,我警告你,不許你亂找女人亂髮洩!」
(☉o☉)
哦?
白聖浩愣了愣,然後仰面哈哈大笑起來,聲音那麼渾厚、爽朗,「丫頭,你這話,我愛聽。哈哈哈……我喜歡你跟我撒嬌……」
「誰跟你撒嬌了,這是命令,知道不?」
「知道啦,老婆大人。我就守著你一個女人,一守到老。」
溫涼那才心滿意足地扣死了電話,像是小兔子一樣,撒開步子向公司的汽車跑去,「我來了!來了啊!」
跑了五六步,又猛然停下,驚恐未定地一步一個腳印地慢吞吞像是螃蟹一樣走起來,擦著冷汗自語著,「對不起啊,寶寶,媽媽不該跑步的,會顛到你的,對不對?媽媽該死,媽媽笨蛋。」
蘭奇站在公司的汽車門前,向溫涼擺擺手,「嗨,涼白開。」
「咦?你來幹什麼?」
「呵呵,呵呵,我要去義演,獻出我的那份強烈的愛心。」
獻什麼愛心啊,明明是爭風頭去。
(☉o☉)
溫涼大驚,旋了蘭奇一個蓋頭,「臭小子,你又跟著瞎亂什麼?公司不是沒有答應你也跟著去演出嗎?」
蘭奇歪歪腦袋,吐吐粉紅的舌頭,淘氣地說,「那不好意思啦,要讓您老失望了,公司昨晚又特許我跟著去演出了。」
蘭奇往汽車上走,少婦組長對著傻愣愣的溫涼解釋,「哦,昨晚是游少給蘭奇求情的,所以內,昨天又臨時決定加上了蘭奇。」
游少……媽媽的,什麼事情都有那個游混蛋的摻和!
溫涼握拳,咬牙,「游、混、蛋!」
她不想蘭奇去啊,蘭奇長得太過陰柔美,不僅女人愛他,現在連男人都很追捧他。他一去,她溫涼的勢頭就要被蘭奇那傢伙蓋下去。而且還有最重要的一點,蘭奇一出差,他們家的小米粒就要受苦了,懶蛋蘇藕是不會有心給小米粒收拾糞便的。
算啦,先不想這些問題了,上了車再說。
可是少婦組長攔住了溫涼,很歉意地說,「你不能上車了,車上全都坐滿了。這次公司出動了太多工作人員,車上一個空位都沒有了。」
「啊?那我怎麼辦?」溫涼撐大眼睛,總不能再讓白聖浩派車送她吧?
「你和我坐一輛車走。」
身後,響起一個十分欠扁的好聽的帶著壞笑的聲音。
溫涼不用轉身,就知道那是她最最不想見到的傢伙:游飛宇!
「組長!你救救我啊,幫幫我嘛,我和你換一下位子行不行?或者跟其他人換個位子行不行?請你幫我去問問,有沒有願意和游少坐一輛車的人?組長,組長啊……」
溫涼欲哭無淚地呼喚著少婦組長,身子已經被游飛宇拖著往他那輛商務車去。
少婦組長用小手絹擦著眼角,向溫涼作別,「嗚嗚,我當然想和那麼美的游少坐一起啦,可是人家游少不願意啊。」
少婦組長上了大汽車,看了看空下的好多座位,暗暗歎息。
沒法啊,游少的勢力都不敢小覷,他非要和溫涼坐一起,誰能阻攔?
唉,這個溫涼,是不是命犯桃花啊?
「游少,你往那邊坐點行不行?有點擠啦。」什麼嘛,寬寬的一排座位,他偏偏死死地挨著她,把她都要擠到門上去貼鍋餅了。
「擠擠更健康嘛,多冷的天啊,這樣你挨我擠的,才暖和。」
汗死。這是什麼說不通的狗屁理由!
「啊啊啊,那你把你的手拿開!你幹嘛碰我的腰?」
該死的游飛宇,竟然去摟她的腰!
壞蛋!大壞蛋!
游飛宇抿唇笑,「呵呵,我哪有啊,我冤枉死了,我哪裡有碰你的腰?」一面很演藝味道地哀怨著,一面不老實地摟進了她的腰,將她拉進了自己懷抱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