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涼的表情那麼吃驚,那麼誇張,驚得蘇藕也停止了發狂,窮追不捨地問,
「是誰?是什麼事啊?你看你的下巴都掉地上了。喂,涼白開,是不是你家鱔魚把哪個小女孩的肚子弄大了?還是……」
「呸!」溫涼推了推蘇藕的額頭,將她的餅子臉推出去一米遠,啐道,「你就不會說點好的,吉利點的?我家鱔魚可乖著呢!」
「切,別嘴硬了,那天我還在回家的胡同口,見到你家鱔魚摁著一個女生狂吻呢。你們姐弟倆啊,都是妖精!」
溫涼卻失神地說,「巴厘島。」
「什麼八里島,九里島的?你個傻妞!」
蘇藕把狗鼻子湊到烏雞湯跟前,可勁地嗅著,哇,涼白開這樣女人還真的俱備賢妻良母的細胞呢,瞧這雞湯燉的,真是味道鮮美啊。
溫涼雙眼迷濛而空茫,「巴厘島。要我去巴厘島拍攝MV外景。」
蘇藕點著腦袋,點了幾下,突然停住,睜大眼睛,狠狠吸氣,「你說什麼?巴、巴厘島?!誰誰誰?你嗎?你要去巴厘島?」
溫涼傻傻地點頭,「剛才是天下音樂公司的一個組長來的電話,告訴我,明天一早坐飛機,直飛巴厘島,拍攝外景去。」
「嗝兒——!」蘇藕吸了一口氣,雙眼一翻,直直向後倒去。
羨慕死她了啊!
醫院裡,溫涼端著保溫桶擠進vip高級病房,馬上皺緊了眉頭,不悅地批評,「喂,浩,你太不自覺了啊,醫生不是讓你多多休息嗎?你怎麼可以在病床shang辦公了?還上網?電腦輻射對你的傷口恢復有沒有影響啊,真是的,你這個人,工作狂啊。」
唇紅齒白的白聖浩,竟然圍著紗布,都可以演繹得那麼王子氣派,美若幽蓮,看得溫涼暗暗吞口水。
眨巴下水眸,竟然才發現,男人的手指也可以長得如此修長、白皙、秀美。
上天也太眷顧這個壞大叔了吧。
身為女人的她,都嫉妒他的精緻容顏了。
白聖浩先含了一抹深沉的笑,那才抬眼,看向女人,「老婆來了啊。不處理一下十幾家下屬公司的事情,就會影響工作進程,再說了,不工作,也挺閒的。」
什麼老婆啊……溫涼微微害羞,卻又暗暗喜悅。
「你不要太累了啊。」
白聖浩合上筆記本電腦,伸手一扯,將溫涼拉到床前,先霸道地扣住她脖子,熱吻一番,那才壞壞地說,「純粹的工作才累不到我,倒是伺候你,挺累的。」
溫涼鼓腮,幾分羞紅蕩漾在臉上,「好了,該吃飯了,嘗嘗我做的雞湯。」
倒了一碗,一勺勺的去餵白聖浩,饞得外面的洛元只是擦口水。
大嫂真是賢惠啊,什麼時候,他的藕藕也能夠有點女人的優點就好了。
貌似……屬於白日做夢。
「該死!」溫涼低聲罵。
「怎麼了?」這丫頭一驚一乍的做什麼。
溫涼皺臉,「少了一隻雞腿,一定是被藕大媽偷吃掉了,這個狗熊!回去我一定要掐死她!」
「呵呵……」白聖浩忍俊不禁,「我不吃雞腿,我要吃就吃你的腿……還是大腿……」
溫涼又羞又氣,「壞壞壞!白聖浩你為什麼這麼壞!」
「這不叫壞,這叫智商和情商兼備。」
將溫涼扯到病床shang,又親又咬又瘙癢的,亂成一團。
洛元轟著幾個朝門縫裡看的小弟,「去去去,不懂得非禮勿視嗎?回家看a片去!」
溫涼挨著白聖浩,給他揉著肩膀,白聖浩專注地打著電腦,正全球子公司下達著命令。
都是帶著九重密碼的絕密聯繫方式。
溫涼英語很差勁,稀里糊塗的看懂了幾個詞彙,什麼調動資金啊,什麼賣掉儲備啊……
「浩,是不是公司裡最近資金很緊張?」
「嗯?」白聖浩略略瞥了一眼溫涼,沉思了下,淡淡地說,「沒事,一切都好,你不必為我擔心。」
「哦。」
白聖浩深深地看著溫涼,湊過去,親了親她的嘴唇,「今晚別走了,陪我睡在這裡吧。」
「那怎麼行?我又不是病人。」浩大叔一說陪睡,那不就是那事的意思了?壞傢伙,受傷了都不影響他那方面的慾念嗎?
男人的手,早就熟稔地找到了她的胸口豐滿處,瞬間,身子就熱起來了,眸子裡也蓄滿了濃烈的慾火,「可你……是病人的女人。」
溫涼趕緊用手去撐住男人迫近的胸膛,結結巴巴地說,「不、不行,外面都有那麼多小弟,人家會笑話的……」
「他們敢。」聲音都醉了。
「我、我、我明天一早飛去巴厘島拍攝外景……」
「嗯?」(☉_☉)白聖浩怔了下,「巴厘島?」
「是啊,天下音樂今天通知我的,說去巴厘島拍攝mv外景去。」
白聖浩皺眉,抿緊嘴唇,「你要乖乖的,不許你……」
「知道啦,不許出牆。唉,你除了交代這點就不會換點別的?」
白聖浩邪虐的笑,「別的,我都不在乎。」
溫涼那才發現,咦,大叔的電腦工作不進行了?電腦放到桌子上去了嗎?咦咦?他何時把自己壓在身下了?
「你、你、你繼續醫院工作吧,我回去收拾東西去……」
「收拾什麼啊,明天你就出差了,今天就更要留下了,我先收拾好你再說……」
「喂,唔唔……」
病號服男,早就龍騰虎躍,盤踞在了某涼身上。
上下其手,熱絡地探索。
蘇藕去國際機場送機,溫涼打著哈欠,一副休息欠佳的模樣。
天下音樂的行程組都侯在機場了,少婦組長教訓著溫涼,「年輕人啊還沒有出名,就不要這樣懶惰,早來一會不行嗎?全攝制組都在等你了!」
「啊,對不起,對不起……」溫涼老實地深深鞠躬。
性冷淡的少婦組長斜著眼,「昨晚沒有睡好嗎?看那熊貓眼!」
溫涼皺臉。
蘇藕插嘴,「可不是嘛,她昨晚幾乎一夜沒睡呢,真是革命啊。」
溫涼臉通紅,捏了捏蘇藕的手背。
「等等我!對不起,對不起,我來晚了嗎?」
一個人很冒失地撞翻了少婦組長的行李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