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間裡,幽幽的坐著兩個人。
房間外面,保衛著七八個小弟,一個個凶巴巴的樣子,一看就是道上混的。
廉成舉杯,「我敬你,夫人。」
保養得當的秀氣的手,捏著一隻琥珀色的杯子,和廉成碰杯。
淺淺地得意的笑,伴著她妖艷的紅唇,分外雍容華貴。
「乾杯。」
「看來夫人這一次馬到成功?」
「呵呵,既然出馬了,還能夠不成功嗎?」千易夫人很優雅的抽出一支女士香煙,廉成趕忙給她點燃。
千易夫人悠悠地吸了幾口,然後抿著唇,緩緩吐出幾個煙圈,那做派非常的小資,「呵呵,既然大老遠的從國外殺回來了,當然是要一蹴而就的,總不能白來一趟,你說是不是?」
廉成點著頭,「那如此說來,我也有一點功勞了,沒有白白通知夫人回來。」
千易夫人只是淺笑,卻不說什麼,廉成多精明,馬上拿出來一個檔案袋子,傳給千易夫人,「這是我那一份,是感謝您配合的。另外的,等到我娶回去溫涼再付。」
千易夫人眉骨一挑,纖纖細指拿過去袋子,打開,略略地翻開去看。然後,就那樣滿意地笑了。
「年輕人,將來要對我們家涼涼疼愛一些啊。」
廉成哈哈一笑,「那是當然了,這是必然的。好好地疼愛!」
兩個人很和諧地喝著酒,說著話。不過兩個人臉上的富於算計的微笑那麼刺眼。
千易夫人望著寧北市那燦爛的夜景,告訴自己:要全勝,要勝個淋漓盡致。這一切本該就是她的!
***
坐起身來,才發現,自己躺在那間讓她總是神經質的寬敞過分的臥房裡。
「天哪,我怎麼又來到這裡了?」
擦著冷汗,溫涼骨碌一下從舒服的大床上翻下去,略略驚慌地查看一下身上,呼呼,還算不錯,衣服好好的。
又覺得自己這樣子好沒有出息,反正早就和浩大叔那個那個了,再多一次又有什麼差別?
不過……
溫涼捂著自己發燙的臉頰……不過,一想到他赤身精壯的身體,還是會心跳加快,臉紅耳熱啊。
尤其是他那嚇人的某處……
「呸!呸哦!沒出息的溫涼,你為什麼自己傻乎乎的在這裡反覆回味他的身體?丟臉!你太丟女同胞的臉了!不要想啦!那是不道德滴!」
趕緊去水龍頭用涼水沖沖臉,不能這樣滾燙滾燙的臉蛋子,一看就是心虛的樣子。
等到溫涼濕噠噠的擦完臉,對著鏡子左照右照時,才發現兩件事:
一,浩大叔沒在房裡?那他在哪裡?
二,她的腳踝骨,竟然神奇性的痊癒了!一點點也不疼了!
「哈哈哈哈……」
臥房裡,傳出來某涼童鞋那猖狂地大笑聲。
這兩件事,她都好幸福,好慶幸哦。
看看時間,霍,自己睡了多久?竟然從上午變成了下午?
是不是……這個時候,自己可以悄悄地逃離此地,然後像平常一樣去金帝夜總會上班班?
打好主意,溫涼就像是密探一樣,彎著身子,賊兮兮地瞄瞄左邊,再小心翼翼地往往右邊,比小偷還專業的姿勢,向外挪去。
「哈!」
「啊!」
「彭彭彭!」
「光!」
溫涼被一群噪音嚇住。
扒著一樓的門,吃驚萬分地向外看。
啥子情況?
(☉_☉)
俺滴個神哦……兇殺現場嘛。
這、這、這……
地上躺著七八個壯漢,都在地上痛苦的呻吟著,而身穿白色練功服的白聖浩,威風凜凜地站在一圈人中央,四兩撥千斤地輕鬆就打飛了攻上去的壯男。
「起來,接著來!」
白聖浩很輕鬆的朝趴在地上的小子們招招手。
「額啊……老大,歇歇吧,您太厲害了,咱們幾個都要摔碎骨頭了……」
是滴,是滴,看看人家挨了打摔到地上的人,多麼可憐啊。溫涼跟著一個小弟的話,上下點頭。
多虧自己不是壞大叔的手下,否則就這種蹂躪法,還不早死早乾淨了。
白聖浩不甚滿意地折折自己手骨,嘎崩嘎崩亂響,一看就是殺氣正濃的態勢,「下去吧,怎麼最近你們都不濟了?抽空還要多練練!」
「是,是。」
媽呀,打得十幾個小子互相攙扶著走,多可怕?
自己哪根筋不通了,竟然不要命的,和這種野獸型的殺手男交往?
自己也趕緊撤遠點吧。
溫涼趁著亂,也夾著尾巴,挨著牆根,佝僂著身子走。
「站住。」
白聖浩含笑輕語。
刷!所有小弟都立刻站住了身子,溫涼夾在眾男裡,倒是很不惹眼,矮小的好處。
「不是說你們,而是她站住,姓溫的那個站住。」白聖浩臉色一份捉邪的壞笑。
(☉o☉)…
所有小弟都看向溫涼,然後紛紛退後。
冷汗。
他看到自己了嗎?
看來自己還是不夠小,如果能夠縮小的像是螞蟻一樣,那就安全多了。
「姓溫的……」他笑著,玩味地喚著她,一步步向她走近。
渾身抖了抖,「那個,那個……我的腳還沒好……」溫涼吞吞驚慌的吐沫,心裡盤算著,浩大叔再壞,總不至於欺負她一個老弱病殘吧。
「哦?」
白聖浩很好心地保持了繼續聽的架勢,只不過,鐵手,已經捏住了某涼的下巴,托起了她心虛的臉。
拉唇,朝著她,非常妖孽地一笑。
溫涼拍走腦袋裡的花癡蒼蠅,鼓足勇氣接著說,「老弱病殘孕,都是大家要多多照顧的!」
白聖浩感覺好笑地挑挑眉骨,「那又怎樣?」
「我、我、我好歹算是個病號,你不能欺負我!」
「哦,我有說要欺負你了嗎?」
「那,床上的行為也算是欺負!嚴重的欺負!」
白聖浩撐大眸子,吸口氣,「看來我又低估女人的慾望了。是不是想了?嗯?故意這樣暗示我?」
暈死!
「我沒有!我沒有暗示你!不要誤會別人行不行!」
「噢,也對,你這樣子指出來床這個方位,已經不算是暗示了,這就是明講了。果真要是想得不行了,不撐了,那我們的篝火野餐就取消了,直接去樓上臥房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