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定這又是一個不眠之夜。
不休不眠,不知疲倦,綿延不絕的一夜。
可惡的浩大叔,仗著他身強力壯,才不管她是情願還是不情願,配合還是配合,哭嚷還是不哭嚷,大概是這幾天憋得太狠了,簡直就像是災區難民一樣,飢寒交迫地貪婪無比地索要著她。
那張可憐的大床,一直承受著激烈的男女折騰。
他、他、他到底是吃什麼長大的,靠了,到底知不知道疲倦啊?
如果是和風細雨也就罷了,她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得過且過了。
不是的,他哪裡會那麼小橋流水春雨綿綿?
他是狼,他是虎,他是獸!
他那氣吞山河的強攻,讓她哪裡招架得住?
「停、停吧……我真的、真的不行了……」
「呵呵,我看你的身體反應不是這樣說的,你的身體告訴我,還要還要……」
翻白眼,要死啊你!
誰說還要還要了?
再這樣下去,她真怕自己的身體會斷成幾截。
哭也哭過了,喊也喊過了,不論她怎麼樣,他都是那麼狡猾地哄過去她,滿嘴的甜言蜜語,身下卻沒有絲毫地放鬆。
諸如這樣……
「好的,聽你的,別哭啊,這就好了。」
「你的頭髮真柔軟,就像是錦緞……」故意把注意力往她的頭髮上轉移,試圖不讓她去體會火辣的某處。
在溫涼以為這張床都要壓爛壓趴的時候,他又換了一個體位,她趴在床上,覺得自己這樣更是受氣的可憐蟲了,於是含著勞苦人民那可憐的淚珠子,捶打著床,抽著氣說,「老大,白社長……大老爺啊……求你了……饒了俺吧。你身經百戰,百戰百勝,你是這方面技能的高手,強手,你就大人大量,放過俺這個小卒子一馬吧。俺真的禁不起你這樣折磨啊,俺也是上有老,下有弟的人,你發發善心嘛……」
「呵呵……」耳畔響起某人腹黑的詭笑聲,「黨和人民相信你,你一定有韌性和耐性接受黨的考驗。」
考驗個屁!
你這個該千刀的色大叔!
「你一定可以暴風驟雨只等閒的……」白聖浩胸膛上佈滿了細細的汗珠,他的額頭上也都是情發的濕氣,髮絲一根根姓感地垂在他額上,他從她身後,貼著她,寵溺地揉了揉她的頭髮。
「仁兄謬讚了……」
就不能聽人家誇獎自己,大概是從小到大被誇的幾率太低了,人家給個棒槌她都看成了繡花針,擺弄著床單慢三拍的明白過來……暴風驟雨?什麼暴風驟雨?
不等她想出來答案,身後的男人已經用行動給予了她強有力的回答。
驍勇善戰的男人突然發了力,來了一陣讓人窒息的所向披靡的進攻。
「啊……啊……」溫涼狠狠地閉氣,閉上眼睛,下意識地咬住了床單,粉紅的身子被他的動作送得一起一伏……
死東西白聖浩!你小子等著!你就這樣欺負我吧!早晚有一天,等我小人得了志,我首先把你用手銬銬住手腳,然後拿蘸了鹽水的小鞭子,一下下地抽你這個惡魔。
而現在……也只能任他作威作福,欺壓訛詐了……嗚嗚嗚……
因為太累了,所以當得知他終於開了恩放了她時,她就差感激涕零了,扭了個身子,呼呼就睡著了。
睡得很香很沉。
他撈回本來了,把這些天落下的,一次性都補了回來。
白聖浩倚著床幫,燈光下,他那像是金屬一樣結實的胸膛,散發著迷人而芬芳的光澤。
點了一支煙,很愜意很滿足地呷著了,緩緩地吞雲吐霧。
歪臉輕輕瞥了瞥露著大脊背睡著的女人,不禁莞爾。
小東西,真的累壞了吧,中途哭了好幾場,也求了好多次了。怎麼,到現在了,難道她的身體還是不適應他的尺碼?
一個房子,因了這麼一個女人,就變成了溫暖的家。
掐了煙,白聖浩翻個身,摟住女人的身體,一起睡覺。
這份柔軟無骨的觸感,讓他不由得沉醉其中。
「唔,今天星期幾了嘛。」溫涼迷迷糊糊地從被子裡坐起來,揉了揉眼,第一眼就看到剛剛沐浴完的某男精壯的身軀。
(☉_☉)
好有料,好健碩,好姓感的身體啊……
溫涼傻看了白聖浩足足半分鐘,才在人家戲謔的話裡驚醒過來:「丫頭,是不是看著你老公的身體,又有了想法?」
想法?……(☉_☉)
溫涼馬上拉起來被子,蓋住自己的臉,從裡面悶悶的,窘迫地說,「沒有,沒有!這個真沒有!」
「哈哈……」逗得白聖浩爽朗地笑起來,「快點起床吧,你已經遲到了。」
「啊?遲到?今天星期幾?現在幾點了?」溫涼驚恐地鑽出腦袋來。
「星期三,北京時間九點四十分。」
「啊啊啊啊,我要死了!死定了!」今天又有世界文學老師的課啊,那個喝過幾天英國河水的忍者神龜,太有懲罰學生的手段了!
比法西斯的手段還要讓人心驚肉戰。
光著身子就站著跳,「哇呀呀,我的文胸呢,我的內褲呢,我的衣服呢?還有襪子!」
同樣什麼都沒有穿的白聖浩,只得像個保姆一樣,翻找出來女人的一件件物品。
溫涼一邊捋著頭髮,一邊像是小炮彈一樣往校園裡跑,豪華汽車裡的白聖浩對著溫涼的背影喊道,「中午我來接你!我們一起和你媽媽吃頓家宴!商量結婚的事……」
結婚?……校園門口的一些同學,都被雷得目瞪口呆。
果不其然,被世界文學老師懲罰了。
從門口單腿跳著,一邊說著『我是遲到的洛麗塔!』,一邊蹦到自己座位上去……5555,超級丟臉啊!
同學們看著這位狼狽的『洛麗塔』,笑得前仰後合。
蘇藕很哀怨地,很有氣無力地懶洋洋地看了一眼溫涼,悲天憫人地長歎一聲,又一聲。
「你怎麼了?你不是發短信,說要在昨晚結束你的處女時代嗎?怎麼樣,也成功了嗎?」溫涼現在被浩大叔折磨得已經臉皮賊厚賊厚的了,說起這種男女之間的事情,大言不慚的,而且還有點過來人的驕傲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