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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兒?
這個女人喊自己什麼?
「你就是我的善兒吧?」
她的?她說自己是她的?
溫善瞠目結舌,傻在那裡。
千易夫人甜甜地一笑,很親人地評價一句,「哦,善兒,你長得好高哦,比我高那麼多呢。」
在溫善還是傻瓜時,扯住他的手,輕輕放在他手裡一張照片。
溫善呆呆地去看手裡的照片……
這是他第一次見這樣的照片!
一個年輕貌美的女人(一看就是眼前的這位夫人),抱著一個小嬰孩兒,身邊站著一個很矮的小女孩……
「這、這個……」溫善結巴了。
「哦,你姐姐,涼涼……」
「那這個……」
「呵呵,不就是你嘛,傻小子,就是我的善兒啊!」
嗡嗡……
溫善的腦袋一下子炸了……他挫圓了嘴唇,看看照片,再看看身邊杵著的這位一身華服的夫人,再去看照片……
「你、你、你是……」
千易夫人眼眶漸漸紅了,即便落了淚水,卻也是那樣唯美而幽雅,那樣風華絕代,「孩子……對不起……媽媽……走了很久,對不對?」
「媽媽?!」(☉_☉)
溫善瘦高的身材猛一踉蹌,差點直直栽倒。
媽媽,媽媽,媽媽……她竟然是他的媽媽?!
千易夫人用手帕輕輕擦拭著她優美的淚滴,摸了摸溫善那美少年的臉,「對不起,善兒,媽媽很不稱職的……」
溫善傻乎乎地半天才哈出聲來,「怎麼……我還沒有上台演出,你就回來了……」
姐姐不是說,當他站在音樂殿堂上,彈奏高超的鋼琴時,媽媽才會看到他,才會回來嗎?
站在千易夫人身後的瘦干雞助理,幫腔說道,「請你諒解夫人吧,她十幾年前,因為得了一場大病,差點死掉,那時候就失憶了,這不,才恢復記憶沒多久,她就回來找你們了。」
「失憶?」溫善張大嘴巴。
不是吧,電視劇裡最狗血的劇情,都發生了?
媽媽失憶了十幾年?
才剛剛恢復記憶?
「你、你真的是我的親娘?」
她那麼珠光寶氣,怎麼會是自己的娘?
千易夫人笑起來,很有韻味地戳了戳兒子的胸脯,巧笑著打趣,「臭小子!是不是看著媽媽太年輕,就懷疑了?生你小子的時候,差點難產呢,那真是鬼門關上轉了一圈……」
不等千易說完台詞,溫善已經激動地一把抱住了她,哽咽起來,「媽媽!我終於也有媽媽了!媽媽……」
千易在少年的懷裡,呆了。
是不是自己有點太卑鄙了?
對自己的親生兒子,她也要用謊言和演戲來欺騙?
僵硬了一秒鐘,千易就像是天底下所有的慈母那樣,輕輕拍了拍兒子的後背,款款說道,「乖啊兒子,今後,媽媽就再也不會和你分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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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帝夜總會後台。
溫涼,小薩,小春,蘭奇,加上樂隊幾個樂手,圍在一起商量著明天初選的節目。
幾個人意見都不一樣,歌曲的風格和舞蹈都定不下來。
「來嘍!大家都快接一接啊!香噴噴的雞湯餛飩來了!」蘇藕提著一大堆食品袋子衝了進去,擦擦臉上的汗水,招呼著大家吃夜宵。
「哇,好香哦,今天真幸福哦,還有這麼好的夜宵可以吃?」小春興奮地哇哇叫著,第一次湊了過去。
「都不要客氣啊,今天姐姐請你們吃夜宵!」
蘇藕大方地招呼著,蘭奇氣得翻白眼,「哼,什麼你請客啊,這是我請好不好?這是我賣笑的錢!」
噗……
小春第一口餛飩直接噴了出來,「我說老兄啊,請你不要用『賣笑』這個曖昧詞彙行不行?」
溫涼揮舞著一次性的筷子,豪爽地說,「大家快點吃,吃飽了好繼續幹活,今晚如果排練不好的話,我們就不睡覺了……」
「啊……」所有人都哀歎起來。
原來吃一頓餛飩不是那麼好吃的,要賠上一夜的睡眠的!
一點半,幾個人才算定下來節目,也操練了幾遍,蘇藕拖著困得睜不開眼的蘭奇,溫涼像是過電一樣,比劃著設計的舞蹈動作,走回租房。
真靜。
夜晚一點半時,大街上除了有路燈陪伴著,哪裡還有一個人。
樓下台階上坐著一個人,看到他們三個人走近,騰地一下站了起來,「涼……怎麼才回來?」
蘇藕捅了捅身邊的溫涼,「喂,你家阿涉來了……」
「啊?」溫涼嚇一跳,那才看到站在身前的男孩子。
「哦,阿涉啊……你怎麼來了?額,不是不是,你怎麼這個時間來了?」溫涼看看手機,「都快兩點了啊,你一直等在這裡?」
蘇藕對著廖涉笑笑,蘭奇卻勉強撐開眼皮,咕噥著,「哇塞,又一個男人啊……溫涼到底有幾個男人?」
「閉嘴啦,進去睡覺!」蘇藕粗暴地扯著蘭奇,衝上樓。
廖涉問,「他是誰?」
「他?哦,蘭奇啊,是、是、是……」怎麼說?難道告訴廖涉,蘭奇是自己在新加坡撿來的朋友?天哪,廖涉會相信這麼天方夜譚的話嗎?
「是……他是蘇藕的男朋友,呵呵,對 ,是她的男朋友。」
廖涉輕輕地笑笑,大手撫摸上溫涼的髮絲,深情地說,「好幾天沒有見到你了,真的挺想你的,白天公司裡的工作很累很忙,只有晚上才有空,沒想到,竟然從十一點等到現在……呵呵,涼,好想你啊……」
說著想,廖涉輕輕把溫涼擁進懷裡,深深地嗅著她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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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涼被動的,像是台機器,全身僵硬的靠在他胸膛上。
「涼,想我了沒?」
「……嗯……」猶豫了十秒鐘,溫涼才遲疑地哼了一聲,腦子裡不停地追問自己:溫涼,你拍著良心說說看,這幾天,你到底有沒有認真地想過阿涉?天哪,貌似沒有!不是貌似,而是根本,根本就沒有思念過他!你完蛋了,溫涼!你思想不純了!你不是好女人了!
廖涉淺笑著,「能夠這樣擁抱著你,我就安心多了……涼,我知道這樣,我們倆都好辛苦,再忍一忍,很快的,一年很快就會過去的……是不是參加海選壓力很大?不要太辛苦啊,我會心疼的。」
「阿涉,我……」
話剛剛說了半句,嘴巴就被廖涉吻住了。
遠處有一雙受傷的眼睛,在深深地看著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