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百號的持槍馬仔們侯在四周。
白聖浩就那樣,毫無遮掩的抱緊了嬌小的溫涼同學。
「我的丫頭啊……你沒事吧……沒事吧……」
大手,從她髮絲摸到她後背,再是臀部。
真想全身上下都檢查一遍,否則他不放心。在白聖浩心目中,這個貧民窟裡成長的溫涼,是易碎品製作的,他愛之深切。
「唔唔……」溫涼使勁地掙扎,「唉喲喲,你想要憋死我嗎?不要摟這麼緊啊……」
暈死。
沒有被哈皮打死,難不成要被浩大叔憋死?
再說他身上的男人味十分的好聞,十分的誘人,不過也不興這樣把人家臉臉全都貼大餅一樣貼到他胸膛上的啊!
還有啊,他的手,往哪裡摸?
喲喲,起靜電了都。
他幹嘛把大手烤在她屁屁上?
白聖浩那才摟著她的腰,低頭去看溫涼。
小傢伙正不耐煩地晃著腦袋,想要從他身上爬起來臉。
真像是一隻撒嬌的小貓兒,小爪子還在他胸膛上巴巴著呢。
他略略一鬆勁,溫涼馬上仰起臉來,大口大口地呼吸,水果般的清香都噴到了白聖浩下巴上。
「你剛才嚇死我了,丫頭,以後危險的時候不要逞能,不要頂嘴,什麼都聽我的。」
揉了揉她的頭髮,無限地愛憐。
呲呲……溫涼馬上皺起臉來吸氣,「該死!你往哪裡碰?人家腦袋頂上還有一個大疙瘩呢!疼死了!」
溫涼馬上嗷嗷叫著,打下去男人的手。
洛元和其他人等,都猛一哆嗦。乖乖個東東的,這個女人膽兒真大,竟然這樣飛揚跋扈的語氣跟老大說話……
洛元衝著看呆的馬仔們吼,「看什麼看!想死了?快點收拾現場!」
還有那麼多死人需要處理呢……老大啊老大,您也挑選個好地方,表演您的親親我我戲碼……一群死屍,一汪血河呢……
「啊,忘了,忘了你的疙瘩了……我瞅瞅,有沒有破……」
白聖浩馬上心疼地扒著女孩的腦袋細細地看,臉上神色十分嚴肅,「真的起了一個大疙瘩,槍托子很硬的,會不會打出個腦震盪來?走,我們去拍個腦CT。」
說著,就打橫抱起了溫涼。
「喂,不要吧,腦CT?天哪,我從小到大還沒有做個那個什麼CT呢……浩大叔,我說大叔,不用去醫院了……」
白聖浩抿緊了嘴唇,抱著女人,朝洛元喊道,「洛元!你跟著我,鐵餅在這裡收拾現場,該死的哈皮,讓他做肉餡!」
鐵餅馬上揚著手裡的槍,「明白了老大!」
洛元顛顛地跟著白聖浩走。
哈皮,哈皮……對了,剛才哈皮還用槍頂著自己腦袋呢……溫涼那才想起來剛才發生的大事,低頭去看身邊。
媽呀呀……才發現,血,是那麼的多,那麼多紅,那麼的刺眼……還有哈皮,腦袋全都爆了,堆滿了凝固的黑血,面目猙獰。
瘆得溫涼渾身一抖,白聖浩何等聰慧,馬上用手遮住了溫涼的眼睛。
溫涼顫聲問,「你剛才說……哈皮要做肉餡……怎麼做肉餡?」
「沒什麼……」白聖浩模糊地應付著,睡醒到洛元樂呵呵地搶話道,「哎呀,肉餡啊,就是把哈皮放在大型攪拌機裡,攪成肉泥,再混合到水泥裡,做成鋼筋水泥,為我們國家的建築建設添磚加瓦……哈哈……」
彭!
洛元的「哈哈」變成了咳嗽。
白聖浩一胳膊搗在了洛元的胸膛上,冷喝道,「就你多嘴!」
嗚嗚嗚……老大啊……我冤枉啊,這是大嫂,是你的女人,面對大嫂,做小弟的如何能夠藏著掖著,當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
呵——!
果然,溫涼狠狠地一吸氣,身子又一抖。
拽下去白聖浩的手,可憐巴巴地看著白聖浩,顫聲說,「老大……」
靠!她喊自己什麼?老大?
白聖浩凝眉。
「喊我浩。」
「嗚嗚,浩老大……」
「s hit!」
「嗚嗚,浩老大,你也是黑社會嗎?」
白聖浩步子差點踉蹌一下,「……嗯……」
承認自己算是黑社會,第一次那麼為難。
「呵——!」溫涼再次狠狠抽氣,然後翻翻白眼,「是比哈皮還要厲害的黑社會?」
洛元又忘了疼,得意地插嘴,「大嫂,你何其榮幸啊!我們老大,那可是全球知名的威懾四方的老大,三井會社知道不?老大跺跺腳,全球都要七級地震,哦不,差不多要九級地震……」
白聖浩在心裡把洛元罵了兩百遍也有了。
(☉_☉)
溫涼眼睛撐得更大了,呼吸都要沒沒了。
滾他的何其榮幸吧!我、我、我何其悲哀啊,何其倒霉啊,何其可憐啊!
怎麼竟然不小心,招惹到了這麼厲害的黑社會老大!
嗚嗚……
溫涼撇著嘴,耷拉著眼角,像是乞丐一樣的表情,「浩老大……我能不能求你件事?」
白聖浩臉一繃,堅決而冷峻地說,「不、行!!」
「啊,你連人家求你什麼都沒聽呢,就拒絕?」
白聖浩停步,俯瞰著懷裡的女人,嚴厲而認真地說,「求我不再找你?求我不再見你?求我裝作不認識你?還是求我從此放下你?」
「你、你怎麼知道的?」這個浩大叔也太魔鬼了吧,他什麼腦子啊,怎麼可以猜得到人家想的。
白聖浩氣得七竅生煙,「所以我說,不行!不管你求哪一樣,都不行!我都不答應!你就不要亂想了,我不會不找你,不會不見你,更加不會放下你!讓我對你放手,除非我死!」
溫涼丫頭,對你,我又如何能夠放得下手?
你說說看,我怎麼可以放下你?怎麼能……
溫涼聽呆了,呆呆地張著嘴巴吞口吐沫,半天才啞聲說,「那麼我可不可以……」
「不可以!」
「混蛋!你就是老大又怎麼樣!連人家昏厥也要管嗎?我受不了了,我早就想要昏厥了。你同意不同意,我都要昏厥了!」
溫涼暴躁地咋呼完,在白聖浩和洛元集體驚詫中,腦袋一歪,眼白一翻,咕嚕一下正式地昏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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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元以為她做戲呢,手指頭戳了戳她的臉頰,嘰咕,「咦?她這麼有趣啊,說昏就昏?」
啪!
白聖浩氣得騰出來一隻手,狠狠打開了洛元的爪子,瞪眼低吼,「臭小子,往哪裡摸!」
他的女人的臉臉,只能他一個人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