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記得,她是個那麼愛哭的小丫頭,難過的時候會趴在他懷裡哭得昏天黑地,高興了、激動的時候也會哭,會勾著他的脖子,撅嘴哭。很多時候,他都會情不自禁去吻她的淚珠,她是個那麼惹人憐愛的女孩,連眼淚都是讓人疼惜的。
可現在……
他想去拍拍她的肩頭,說一句『別在意』都不能!
「是你讓放的嗎?」溫涼梗著脖子,盯著廖涉問。
「什、什麼?你說什麼?」廖涉目瞪口呆。
溫涼馬上發火了,叫道,「我問你,剛才那段夜總會裡的片子,是不是你讓人放的!廖涉,你說分手那麼就分手好了,你可以告訴我,讓我不再去愛你,或者,即便愛你,也不要讓你發現感覺出來,可是你為什麼偏偏要這樣?這樣放出來這段片子,你想說明什麼?想說明,我溫涼多麼的低賤骯髒,配不上你廖大少爺嗎?你這樣做,你沒有覺得你有些卑鄙嗎?我和你,至於這樣嗎?」
廖涉彷彿中了晴天霹靂,腦袋頓時炸了,身子踉蹌下,向後退了半步,才驚覺道,「不是我!這不是我做的!溫涼,你覺得我會這麼卑鄙嗎?我會這樣殘忍地絕殺我和你的過去嗎?你以為我捨得嗎?我從來沒有覺得在夜總會做歌手有什麼低賤,我覺得你很優秀……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嘩……
台下又一片嘩然。
廖公子短短幾句話,竟然透露出了,他仍舊珍愛這個歌手的意思來。不信可以看到禮小姐臉上肌肉的痙攣。
溫涼的眼睛亮了亮,與廖涉的目光交匯在一起。
不是廖涉……他說他不是……他一直很誠實的……他說他覺得自己很優秀……
禮嫻要氣瘋了,她怎麼也想不到,逼迫溫涼逼到最後,竟然把廖涉的心裡話給逼了出來,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再說下去,估計廖涉連仍舊愛著溫涼的鬼話都要講出來了!
她掐腰,往兩個人中間一杵,蔑視著溫涼,「好了,溫涼,你今天來了,就是客人,是不是當場獻一曲,表示一下對我和阿涉訂婚的祝賀呢?如果你拒絕,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對我家廖涉還是沒有死心,還是想要勾引上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