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君夜妾 第二卷◇毀情奪心◆ 014 觸他發怒
    佑熙的苦苦哀求似乎沒有引起凌嘯陽的半分憐憫和妥協,看著佑熙為了皇北天失魂落魄的樣子,凌嘯陽很氣,很煩躁。

    森冷而無情的道:你別得寸進尺,想見他你最好死了這份心思。」

    這時丫環端了藥進來,「藥熬好了,夫人喝藥吧!」說的小心翼翼戰戰兢兢。

    佑熙哪裡還有心情喝那些奇怪的藥,搖著頭道:為什麼我要喝藥,我不要喝,不喝,我要見北天,我要見他!」

    凌嘯陽臉色陰沉的可怕,從丫環手中怒火的拿過藥,你必須得喝」

    佑熙絕望的道::為什麼我要喝這些藥,為什麼要每天喝這些藥,藥能醫病,可是卻不能醫心,喝再多又如何,又如何「。」

    凌嘯陽彎腰,有力的手,捏住了佑熙的下頊,黑眸帶著怒氣逼視著她,怒道:「我說的話你就得聽,我要你喝藥,你就得喝,忘記我們的協議了嗎?嗯?怎麼了,將人給你救出來了你就有恃無恐了是不是?不怕我再找個機會捏死他們一家人嗯?」

    他再也沒有耐心去囉嗦什麼,捏開佑熙的嘴,將一碗藥汁灌進了佑熙的嘴裡。

    佑熙的掙扎那樣無力微弱,凌嘯陽的怒氣那樣旺盛,也不管是不是嗆到了佑熙,盡數的將藥灌佑熙喝下,而後憤怒的甩手,將碗捧在了地上爛的粉碎。

    氣急敗壞的來回踱步,而後站在佑熙面前,伸手指著她,怒吼道:「再不喝藥,我每天這樣灌你喝,不吃飯,我就掰開你的嘴,給你塞進去,或者讓那個什麼皇北天嘗嘗餓肚子的滋味,讓你們同甘共苦!」

    他暴怒的吼完,轉身離去,屋子裡還殘留著他的怒氣,久久不散。

    佑熙呆呆的跪在那裡,滿。都是那苦苦的藥,她痛苦的絕望了,不知道皇北天被囚禁在裡面會多麼的痛苦。

    罷了,罷了,她告訴自己,死心吧,凌嘯陽已經做到了他該做的,她又何必再提出這樣的要求,他怎麼會答應,任她一味索取。

    轉眼時機過去了六七天,佑熙的身子也好了起來,雖然無法接受皇北天一家是這樣的命運,可是時間總能讓人接受一些可以接受或者不可以接受的事情。

    凌嘯陽對佑熙還是沒有好臉色,皇北天來威脅她,逼著她吃飯喝藥。

    身邊也有兩個盡青的丫環服侍著,心慢慢回歸平靜,原來撕心裂肺的痛過後,心會變得很麻木,很平靜。

    一早起來,丫環服侍著佑熙梳洗更衣,這些日子因為她的身體和情緒不穩,已經不用去服侍凌嘯陽了。

    望著鏡子裡的自己,不,該說是冷夜卉的臉,佑熙快有些認不出這張臉。

    丫環巧兒站在她身後,為他梳著發,走個乖巧的女孩子。

    你「在王府多久了?」

    佑熙從來不主動搭話,偶然一次,讓巧兒一些受寵若驚,忙回答:「奴婢來府裡五年了。

    三年,她來到這古代也有一年了,一年啊,發生了太多不可思議的事,心也好像在一年之中淪桑不堪。

    她的夢,她的愛情,在這一年中被惡魔埋葬。只是因為她穿越在了一個命苦女子的身土,被一個惡魔男人左右著,夜闌,夜卉,一對姐妹,有著什麼過往,妹妹為什麼要害死姐姐。

    佑熙忍不住想起了那封信,垂眼思量了一下,問,「能不能給我講講,我姐姐的事,因為受到的痛,太多的事我都不記得了。」

    奴婢不敢亂說「。」巧兒為佑熙梳頭的手,停頓了一下,面露難色

    佑熙轉過頭望著巧兒,鼓勵道:「沒讓你亂說,實話實說就好,也不是什麼秘密不是?只是我忘記了而已。」

    可是,!」

    佑熙苦笑道:「可是,姐姐是我雜死的,所以你害怕嗎?」

    巧兒有些慌亂的道:「不,「不是的。」

    佑熙柔聲道:「只是將所有人知道的事實告訴,我不會怪你,說吧。」

    巧兒猶豫了一下,奴婢不知道要從哪裡說起。」海…天…中文網首發

    就從我和姐姐怎麼進府來說起吧!」

    是!那奴婢說些大家都知道的。」

    好,你說吧。」

    巧兒則邊為佑熙綰髮,邊講述道「兩年前的春天吧,王爺外出多日,回來府中的時候,帶回來兩個如花似玉的女子,就是夫人您和夜闌夫人。」

    然後呢?」佑熙忍不住問,總覺得其中有蹊蹺,內心有一種要追查下去的渴望。

    然後王爺便納了您和夜闌夫人為妾。」似乎沒什麼好說的,巧兒說完就打住了,或者是在顧及著佑熙的身份,而無法說出全部。

    我無父無母嗎?」佑熙想知道冷夜卉的身世。

    嗯,沒有,您和姐姐是被王爺從壞人手裡救出來的,英堆救美,美人兒以身相許,也是一段佳話呢。」巧兒還記得當初府裡的人都議論著這兩位新夫人的事。

    佑熙皺眉問,「王爺和姐姐很相愛嗎?」

    對呀,王爺自從有了闌夫人,便很少貪戀別的女色,闡夫人文靜高雅,而且對人和善,很有吸弓力,就連我們見了也會忍不住多看幾眼。」

    那麼夜卉,以前的我,又是什麼樣子?」

    您,似乎不大愛說話,也很文靜,對人也很好呢,而且很容易害羞,尤其見到王爺,總是紅著臉哦。」

    一個害羞而膽怯的女人,有勇氣去殺自已的姐姐嗎?恨得下心嗎?

    姐姐,是怎麼死的」佑熙突然問,巧兒忙跪下,「奴婢不知」,

    佑熙轉身,伸手扶起了巧兒,別怕,我只是問問,我總是不相信,我會親手殺死自己的姐姐,你信嗎巧兒?」

    巧兒忐忑的望著佑熙,奴婢是不太信,因為您平時都很文靜,而且也很和善,只是當時闡夫人死在了王爺的懷中,親。告訴王爺,是您下毒殺闌夫人,而且希望王爺放您一條生路,不要為難您,王爺當時很傷心,抱著闌夫人哭了好久,從沒見過王爺這樣失態過,王爺拿著刻去您房間找夫人,要為闌夫人報仇,可是您那會兒已經不在了,後來王爺派人四下尋找,半年後找到了您」再來的事,。

    不用巧兒再說下去了,再來的事,她一輩子都無法忘記,那樣的羞辱折磨,她怎麼會忘記。

    姐姐的墳墓在哪裡?」

    當初闌夫人死的時候,交代王爺,她要水葬,王爺造了一條漂亮的船,上面搖滿了鮮花,讓闌夫人順流而下,所以沒有墳募的。

    佑熙皺眉,原來這就是一切,可是為什麼呢,夜卉為什麼要殺死夜闌呢?

    我」是因為什麼事殺死的姐姐?有什麼說辭嗎?」

    巧兒看了一眼佑熙,見她滿臉淡然而且也沒有生氣,才猶豫著道:『好像是您去求闌夫人,要闌夫人向王爺求情,希望王爺寵幸您,可是王爺不肯,都說是「說的因為妒忌闌夫人…。」巧兒說完又跪下磕頭,「奴婢該死,不該說這些的,請夫人恕罪!」

    我沒有怪你,還要多謝你告訴我這麼多的事,不然我還活在渾渾噩噩之中,沒事了你下去吧。」佑熙淡淡的吩咐。

    是!」巧兒起身,退了出去。

    佑熙卻陷入了沉思,凌嘯陽真的愛夜闌吧,否則會哭嗎?她想不出那樣的男人會哭。

    既然夜開和夜闡是相依為命的姐妹,怎麼會下得去手殺死自己的姐姐。

    佑熙依然無法相信,總覺得其中有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而這個秘密,或許,能讓她逃出生天…。

    午後,佑熙勉強吃了此飯,喝了每天必備的湯藥,出了頤心居。

    既然無法讓皇北天自由,那麼她要凌嘯陽經受著同樣的痛苦。

    這樣才公平,這樣才公平!

    佑熙從悲哀和傷心中挺了過來,原本以為她會垮掉的,原來恨,可以這樣支撐著一個人,它能讓你像小強一樣活下去g

    忍不住的,佑熙又走向了那天無意間進去過的屋子,這裡好似有太多的東西吸8著她。

    那封信,佑熙還是讀不全懂,卻又不知該去問誰,或者說直接丟給凌嘯陽看。

    可是不知道那是什麼之前,她不想那樣做,凌嘯陽會認為她連死人都不放過吧。

    向那間屋子走去的佑熙,沒有注意到身後不知何時走過的雲姍臉上露出了幸災樂禍的表情。

    雲姍皺眉,跟著佑熙走了一段路,突然陰險的笑了一下,衝到了佑熙面前攔住了她的去路。

    佑熙不太喜歡雲姍,總是沒事找她麻煩。

    你要去哪裡?」雲姍挑眉問。

    隨便走走。」佑熙冷冷的說了一聲,便繞過雲姍向前走去。

    我可告訴你,你不能去,小心王爺刮了你的皮。」雲姍看著佑熙走的方向,有幾分猜測。

    真是個多事的女人,「抽了我的筋也和你沒關係,多謝好心口,

    喂,你這個女人怎麼這麼不知好歹!」雲姍出手推了佑熙一把,佑熙瘦弱的身影,忍不住後退了幾步。

    雙眼怒視著雲姍,真想狠根的給她一巴掌,正想著呢,雲姍卻一臉鄙棄,「看你那鬼樣子,真是惹人討厭!」說完不再理佑熙,離去。

    佑熙咬牙,皺眉,向前走去,這個雲珊,怎麼這麼惡毒,佑熙海…天…中文網首發不知道,雲姍悄悄的返回,跟在了她身後,看著她走進了那間屋子。

    而後她興沖沖的離去。

    雲姍來向凌嘯陽的書房走去,站在隱秘處,她伸手,狠狠的給了自已一巴掌,然後繼續向前走去。

    來到書房門前,雲姍嗚嗚的哭了起來,也不敲門,便徑直進入,找到凌嘯陽的身影,撲了進去,哭的悲悲慼戚的。

    凌嘯陽皺眉,伸手推開了雲姍,看著她帶淚的臉上有著一個巴掌印子。

    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雲姍抽泣著,委屈的道:「嘯陽哥,那個冷夜卉,越來越不像話了,方才雲姍看她向夜闌居處走去,便攔住她,告訴她不能進去,她非但不聽,還嫌雲姍攔了她的路,便動手打人,嘯陽哥,「。

    雲姍還沒說完,凌嘯陽卻已經推開她,大步的向外走去,雲姍臉上的淚還桂著,卻已經露出了一抹不懷好意的笑。

    佑熙在這所就無人居住的屋子裡翻找著什麼,或者多找到一些東西,她就能多懷疑一分,夜闌的死,沒有那麼簡單。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這樣執著,只是因為一封情信,起了疑心,便想找到最終的答案。

    或者,想要證明凌嘯陽是錯的,大家都是錯的,來證明,自己是對的,冷夜開是清白的。

    該死的,你在這裡做什麼?」

    一聲爆吼讓佑熙忍不住嚇了一跳,她心悸的回身,看到了一臉暴怒的凌嘯陽站在門口。

    他向她走來,有力的手一把扯住了她的手臂,捏的她生痛。冷硬俊美的臉上都是怒氣和痛恨,好似要撕碎了她一樣。

    可是,現在的她,有什麼好怕的,最殘酷的事都經歷過了,她還怕什麼?

    誰讓你進來的,嗯?」他狠聲說著,手中的力量也加大,讓她痛的忍不住皺眉。

    佑熙看著如此暴怒的減嘯陽,說不害怕其實還是有些怕這樣的他,像野獸,不像人。

    我無意中走來的,我不知道這裡不可以進來!」

    學會說謊了本王給你幾分顏色,你就不知道自已是什麼東西了,嗯?雲姍沒有告訴你這裡不能來嗎?你分明是不把本王放在眼裡,竟然還動手打人,膽子越來越大了,本王你敢打,本王的人你更敢打,你已經無法無天了,是不是非要我狠狠教習你,你才知道什麼叫做本份!」

    佑熙的手臂在凌嘯陽的手中痛的厲害,她只是進了這屋子,他有必要發這麼大火嗎?

    好似這裡神聖不可侵犯一樣。

    凌嘯陽拉著佑熙的手臀向外面走去,他的力道太大,佑熙太過纖瘦,沒幾下就被凌嘯陽拽出了屋子,很快的走到了前院中。

    站在院子裡,他臉色鐵青的怒喊道:來人!給本王教教她,什麼是現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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